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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了下来,忙里忙慌的拿出手机,翻着陌生号码给我发来的短信,要看的不是最后一条,而是在出发前一天,我收到的短信:五天后你会死,能救你的是一滴眼泪。

就是这条短信!

我呼了口气,仔细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先是做一个假设,如果说这一条短信,不是恶作剧,而是对于我命运的一种预言,说简单一点,就是五天过后,我真的会死去。

以这个‘条件’作为前提,然后来推测现在发生的,那么我可不可这样说,在短信提到的五天,时限未到前,我是处于绝对安全的一种状态,而且不管有多危险,我都不会死去。

因为我是在五天后才能死去的。

如果真是这样,也许我可以主动去做一些什么,不至于这样被动的去‘接受’,我算了下,从收到短信,到现在过去三天了,还有两天时间,也就是后天。

我脑海里边,忽然闪过一丝念头。

这一切,好像就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样,先有面具男出现,帮我度过那晚,然后又有第二梦多次救我,在快要撑不下去时,吴爸又出现,送我一个三色玉葫芦,让我撑了下去。

到了现在,我越来越觉的,在冥冥之中发生的,是要我撑到第五天,也就是后天,然后才会让我死去,想到此,我遍体生寒,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安排这一切,或是提前预料到这些!

不对,好像又有些不对劲,我突然想起来了,肚子里边的尸丸已经让第二梦取了出来,也就是说,我不是吃了尸丸死去,也许张峰说吃了尸丸,四天后死去,恰好与短信提到的五天,重叠了在一起。

这么一来,五天后我一定会死,又有些说不过去了,不过就算没有尸丸这一茬,心里边对神秘短信,还是相信居多,因为这一条预言短信先不论,其它短信几乎是都说对了,就连最后一条短信,也指向了一点,大气运者。

这张峰提到大气运者,还有短信上提到的大气运者,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我想不可能的,应该是属于巧合,可要说是巧合,又像在冥冥之中,以我为中心,展开了这一切。

说真的,要理解这一切,无疑于颠覆以前所有的认知,这么想了会,明白一些什么,却是更疑惑了,也许只有后天到了,这一切才能水落石出。

这心里边有些纠结了,如果说后天我才会死,也就意味着,这两天我是安全的,也许我可以放松一些,可如果说,我后天不会死,那么预言也就不存在了。

这样一来,我现在的处境,还是会很危险,因为我现在的气运是极差的,说不定明天一不小心,我就嗝儿屁了,也说不准我会活过预言的五天以后。

这一天天的,摆在我面前的问题,诚心是故意恶心我了,心里想着哪一种情况,都有些不好,不过相比来说,还是后者好一点了,就怕还有第三种情况。

这第三种情况,就是后天,我一定会死,这两天的境况,也不会好到哪去,因为从目前来说,我不清楚,时间到了以后,我会怎么样死去。

我叹了口气,想来想去,情况好像是更糟了,也没有瞒着第二梦,把手机递给了她,让第二梦看了下。

第二梦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和第一梦一样,说了句,这是谁给你发的?一听这话,我忙摇了下头,说不知道了,看来还是要等到后天了。

现在,能盼的只有两点了,一是徐老那边,传来好消息,那一滴‘露珠’找到了,也许我死后,还会复活,二是张峰尽快寻到大气运者,然后赶了回来。

没一会,天色暗了下来,看样子,今晚像是有些要露宿街头的感觉了,想着找一些便宜的旅馆,最好是居民家里,可这地方是市区里,转了半天也没看见想要找的。

到了晚上九点,有些饿了,然后在饭店里,点了些菜,也不急着走,一直到了快要半夜,老板说要打烊了,我才结账走了出去,我紧了紧身子,难道真的要在外面过一夜了?

不管怎么说,有第二梦陪着,有些凄凉的同时,还觉着有些小浪漫了,以前就想过,要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大半夜牵手散会步,那该多浪漫了。

说真的,第二梦也是我喜欢的人,现在这情形,也算是符合了那些要求,就自欺欺人一回,当这是一次浪漫的约会算了。

大街上,每行一会,便是一处路灯,黄昏色的灯光,连地面都变成了黄昏色,还别说,真有些幽会的感觉了,走了会,突然觉着有些奇怪了,这半夜的,好像有些人多啊。

也不知是我多心了,还是什么,总觉的不少人,有意无意的在看着我,这时,第二梦停了下来,对我说了一句,小飞,他们来了,可能我没有办法陪你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问了句谁来了?第二梦笑了笑,伸手抚摸向我的脸,问了我一句:“小飞,小时候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喜欢姐姐多一些,还是喜欢我多一些了。”

咦,这有些不按套路‘出牌’啊,第二梦为什么要问我这一个问题了?还有,我要怎样回答了,其实要回答也简单,就是说喜欢第二梦多一些,因为第一梦不在此,可是说谎什么的,我有些开不了口。

正犹豫呢,第二梦突然抱了我一下,对我说了一句,小飞,我爱你,随后猛的推了我一把,力道真的好大,直接把我推飞了出去,足有二十多米远。

“小飞,你快点跑啊。”

我爬起来一看,第二梦哭了,两行泪水划过脸颊,一滴一滴落入黄昏色的地面……在第二梦身后,一个又一个的人在聚拢,对我渗人的笑着。

“好久不见啊”

这时,一个人缓缓的走出来,站在了第二梦的身旁,对我笑着,我猛的一惊,怎么会是他,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