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白胡子老头才看了我一眼，随口问了我一句，小娃，你是人还是鬼？

啊，我是……人，不是鬼，我忙说着，心里边多少盼着点，白胡子老头会带我离开也说不定。

白胡子老头哦了声，掠过我向前走了几步，扫了一眼周围，冷声说道：“人间有人间的规矩，要是都不按规矩胡来，小心连鬼也做不成了”

我听着心里一阵发虚，这些摊主和行人什么的，都不是人吗？我下意识的向白胡子老头身边挪了挪。

“好大的口气，我到想听听人间有什么规矩了？”第九十九摊主闻言，对白胡子老头冷声说着。

“人间的规矩太多了，说不上来了，要不要先听听我这个老头子的规矩了。”白胡子老头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这是想要教训第九十九摊主。

那我要看看你有什么规矩了，第九十九摊主说着走向了白胡子老头。

“鬼仆兄，切勿动手啊。”

这时，老婆婆出现了，忙挡在了两人中间，隔开了两人，对白胡子老头说道：“万前辈，你息怒，我们这就回去”说完，老婆婆还对白胡子老头鞠了一躬。

白胡子老头疑惑了声，看向了老婆婆，问道：“你认识我？”老婆婆，忙点头，我小时候有幸见过一次，白胡子老头也没再问了，唤着我，小子，跟我走吧。

哼，装神弄鬼，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突然，第九十九摊主动手了，趁白胡子老头转身，一掌按向了白胡子老头的后背。

小心，我喊了一声，想要提醒已经来不及了，第九十九摊主的手，离白胡子老头不过寸许，然而，下一刻，第九十九摊主的立在那不动了，像是绝对静止了一样。

我一阵发愣，也没见白胡子老头做什么，这时，我隐约听到白胡子老头说了一句：万物永生，我难灭。

这时，白胡子老头转过身了，一巴掌扇在了第九十九摊主的脸上，冷声说道：“我不想坏了规矩，但不代表不敢。”

这一巴掌，我看着都疼，不是脸上，而是说心灵上的，因为第九十九摊主看着也七八十岁了，白胡子老头这一巴掌，摆明就是在侮辱了。

白胡子老头说完，第九十九摊主摔倒了地上，也能动了，脸色铁青的站了起来，瞪着白胡子老头，还想要动手，老婆婆忙拽住第九十九摊主，惊恐无比的说道：“鬼仆兄，别再犯傻了，这个人，你惹不起。”

第九十九摊主根本听不进去，一把推开了老婆婆，猛喝一声，给我去死！老婆婆真的急了，大喊了一声，鬼仆兄，你可知道他是谁吗？你真的惹不起。

管他是谁，死去吧，第九十九摊主再一次扑向了白胡子老头，可是第九十九摊主再一次的停滞在那里，不能动弹。

看来多年未出，有些规矩……都忘了，唉，不得已，老头子也坏规矩一次吧。

白胡子老头说着，抬手隔空按了下来，第九十九摊主一口黑血吐了出来，身体也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然后……第九十九摊主瞬间化为了一堆黑色粉末。

霎时间，一片死寂！我愣愣的看着白胡子老头，第九十九摊主就这么死了吗？

唉，鬼仆兄，老婆婆感叹了一声，又对白胡子老头鞠了一躬，前辈，老身告辞了，说完，也没管其它人，向着人群中走去，直到消失不见。

第九十八摊主对白胡子老头也说了声，才离去……慢慢的人越来越少，到了最后还剩下了五人，我忙扶起了小柔，还有呼吸，只是昏了过去。

我看着剩下的五人，其中三个是前三位摊主，卖水果的、五谷的、还有衣物的，还有一个是小女孩，此时盯着我，脸上挂着渗人的微笑，最后一个也是一位摊主，但我记不清是哪一个了。

小哥，来吃点水果吧，第一摊主递过来一些水果，上好的黄米、小米来尝尝吧，第二摊主捧着一些米走了过来，这衣服挺合身的，来试试，第三摊主手里拿着一件衣服。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接了，第一摊主已经把苹果往我嘴里送了，第二摊主也是如此，第三摊主来到身后，都要为我批衣服了。

白胡子老头冷哼一声，说道：“真当我透明的了，一些小鬼的把戏，也敢在我面前卖弄。”说着，白胡子老头连续三巴掌，打在了三位摊主的脸上。

我一阵发蒙，觉着白胡子老头有点无理了，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打这三位摊主了。

你敢打我？第一摊主愣了一下后，就要扑向白胡子老头，另外两位摊主也是，扑向了白胡子老头，这时，那一位不知名的摊主，突然上前，挡在了白胡子老头的身前。

一脚踢翻了第一摊主，顺势又一拳打在了第二摊主的脸上，第三位摊主直接被扭断了脖子，我才发现第一摊主与第二摊主躺在地上不动了，好像死了。

眨眼间就把这三人杀了？不，这三个鬼？这人是谁？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要杀掉这三位摊主了，此时看向不知名的摊主，我心里都直冒冷汗。

白胡子老头对此没说什么，而是看向了那一个小女孩，说道：“可否离去？”小女孩不说话，就是死盯着我，这种眼神我也习惯了，就是心里边多少有点毛毛的。

白胡子老头看了我一眼，问我怎么回事了？我一愣，说不清楚，然后把刚才小女孩向我要钱时说了一下，白胡子老头哦了声，又对小女孩说道：“你想要怎么样？”

小女孩看着我说道：“我要哥哥帮我做一件事。”我不明所以，为什么小女孩要我帮她做一件事了，没等白胡子老头开口，我问了一句：“好，哥哥答应你，只要哥哥能做到。”

我知道小女孩是鬼，可一想到小女孩向我要钱时的模样，而且小柔还拒绝了，我有点于心不忍，说到底还是我太心软了。

刚说完，白胡子老头一巴掌拍在了我的后脑勺上，说你小子不要命了啊，随后话语一转，又说，算了，答应就答应吧，我揉了下后脑勺，有点不明所以，不清楚白胡子老头为什么要打我。

白胡子老头唉了声，问小女孩，要做什么事？

小女孩自始自终都在看着我，说道：“我要哥哥找到杀我的人，然后为我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