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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我才回过神来,要不是手腕上带着红绳,都没觉的青衣男子曾出现过,我又躺在了床上,瞅着转运红绳,想着气运是不是真的会变好?那样是不是意味着,以后这些事在我身上就不发生了。

我呼了口气,不管怎么样,这点盼头还是要有的,万一真见‘鬼’了呢?虽说青衣男子来历不明,但……这不是没有办法么,想来想去还是自己太无能了,也就相对被动很多了。

中饭时,是小火送来的,也没和我说了句话,放下就走了,然后我一下午呆在病房里,觉着都快要发霉了,前段时间躺在床上不能动,也没觉的啥,这能动了,却是不让出去,还真是憋的慌。

不过我还算不错,起码是能来回走动下,可门外边,男子一直杵在那,好像就没动过,反正我时不时的去看了一下,男子就直直的站在外边了,就连表情都没变过。

晚饭也是小火送来的,我刚吃过饭不久,徐老就来了,手中还拿着些衣物,看着有些眼熟……嗯?这好像是我的衣服啊?话说回来了,这些天,我一直穿着病服,都快忘了穿衣服什么感觉了。

这是我的?

徐老嗯了声,说是你的,带你回来时,就这身衣服了,你看看缺了些什么?

徐老说这话的时候,好像意有所指啊,我想了下,吴哥曾给了我一叠钱,还有一张银行卡,好像也没什么了啊,对了,还有一个玉葫芦。

咦,我玉葫芦呢?我这才发现,脖子里是什么都没有的,在衣物里吗?

我上前一件件翻了翻,还是什么都没有,我有点急了,心想着丢什么也不能把玉葫芦给丢了啊,倒不是因为丢了玉葫芦,怕和吴哥去河南了,而是一种理。

吴哥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借给我,而且我记得还救了我一命,我要是弄丢了,这说不过去的。

徐老见我翻来翻去的,忙问我丢什么了吗?

我又翻了会,确定真没有,就和徐老说了一下,说到钱什么的,徐老冷哼了一下,有些不悦,当我提到玉坠时,徐老问了下我什么玉坠,我仔细给描述了一下,说是一块玉葫芦。

徐老想了一下,突然问我,这玉葫芦不是你吧?我一愣,点了点头,心想徐老怎么知道玉葫芦不是我的,见我承认了,徐老又问了我一句,是不是姓吴的给你的了。

我又点了点头,这徐老真神了,这都知道,吴哥把玉葫芦借给我时,老大爷是不知道的,也就是说不是老大爷告诉徐老的,那么问题就出在玉葫芦上了。

这时,徐老突然猛的一拍旁边的柜子,对一旁的男子怒道:“去,去给我查一下,谁拿这些东西了,不管是谁,查到立马把人给我带过来。”

男子嗯了声,问了一句,徐老,确定不管是谁吗?徐老冷哼了一声,一字一句的吐出来四个字,不管是谁。

男子确认以后,没有半点废话,转身就出去了,我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这口气……不管是谁,这徐老到底是干什么的啊,我忽然觉的,徐老不是一个善茬子。

我一时也是大气不敢出,看的出来徐老很生气,只是简单为了哪一个玉葫芦吗?过了会,徐老好像气小点了,对我说:“你小子是怎么得到玉葫芦的?”

徐老这话不温不和的,我是琢磨不出来徐老是生气呢,还是不生气了,不管是哪样,我还是说出来比较好,因为这玉葫芦是吴哥给我的,又不是我偷来抢来的,犯不着心虚。

要说和吴哥认识,不免就会提到老大爷了,我也没说太多,反正就是捡我知道的,不肯定的那些,我一个字也没说,我现在也懂了一个理,就是少说,别乱说。

听我讲完后,徐老叹了口气,说了一句,没想到这孩子的执念这么深,都是我的错啊,停顿了下,徐老又问我,你口中的吴哥,有没有说过想去哪啊?

我一惊,徐老怎么问这个?我觉着吴哥是想去河南的,可这也是老大爷对我说的,吴哥自己都没有和我提起过,我想了下,还是别多说了。

徐老见我摇头,小声嗯了下,也没出声了,我想这里边肯定有什么猫腻了,过了会,门突然开了,是小火进来了,快步来到徐老的耳边说了点什么,然后小火就先出去了。

也不知小火说了些什么,徐老脸色变的有些不自然,想了下对我说道:“小飞啊,事情有些麻烦了。”

我忙问怎么了啊?心里边直打鼓,又有什么麻烦事了,好不容易安静的过了一个月,虽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起码是不用提心吊胆啊。

徐老站起身我,说道:“快把衣服穿好吧,等会送你出去。”

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可也不敢怠慢,换好衣服,一时还有些不习惯,穿衣服了,不过话说我的衣服好像洗过的,有股淡淡的清香,这个味道和小火身上有点相似。

就在这时,徐老突然一把抓住了我,对我说道:“小飞,你知道你爷爷死去三年,又出现是为什么吗?我告诉你,你爷爷没有死,你父亲也没有死,只是他们不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刚说完,门突然打开了,是刚才复命离去的男子回来了,男子的出现,徐老脸色猛的一变,立马把我拽到了身后。

我有点不解,徐老这是怎么了?怎么紧张成这个样子?然而下一秒,我知道是为什么了,男子的头颅瞬间掉了下来,而后身子也轰然倒地,血瞬间喷洒了一地。

这时我也看清了,男子身后还有一个人,是一个老头,而这个老头有点奇怪,因为他的额头上,有快类似胎记的东西,乍一看好像是第三只眼似的。

“小心三只眼的人。”

突然,这一句话猛的在我脑海内响起,这是年轻人……不,是我的父亲,曾在十六那天晚上对我说过的。

啊,难道父亲让我小心的就是眼前这个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