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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儿?我不过是眼一闭一睁,就到医院里边了!?这有点扯淡了吧,我半天反应不过来,那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地呢?那个青衣男子呢?

我想要起身,可是我发现抬个手臂都好费劲,更别说要动弹了,就在这时,我见一个老人来到了床边,打量了一下我,而后又吩咐下去,说快点叫医生来。

老人说完,坐在了一旁,对我说,你现在还不能动,也尽量少说话,先养身子吧,我倒是想说话呢,可是喉咙里蠕动了几下,什么声也发不出来,好像除了思想以外,整个身子都不是我的了。

过了一会,我听见了门开的声音,然后就见五六个医生来到了床边,开始为我检查,一边检查一边嘀咕着什么医学奇迹,我有点想哭了,我怎么觉得……我好像没穿衣服啊。

这几个医生检查了一会,而后给我盖好,对一旁的老人说了几句什么没事了,随后又是一番嘀咕,那几个医生才离去。

老人明显松了口气,看了我一眼,说你小子真是个怪胎,而后想起了什么似,又小声嘀咕了一句,要不小火叫来照顾这小子吧,说着,老人就走了出去。

……

我躺在病床上,注视着天花板,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从现在这个样子来看,好像是我的身体出问题了,而我的思想没有什么问题,对于先前发生的都很清楚。

不行,就算是很清楚,我也不明白这里面发生了什么,先是莫名的出现在木屋里,没过一会,又出现在了医院里,这对于我一个正常人来说,让我要怎么去接受?

梦吗?好像不是,因为不管是现在,还是刚才在一片草地里,都很真实,再说了,一个做梦的人,是不会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这个问题了。

我不禁想起了那一句话: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算了,不想了,趁着身体不能动,强行好好休息一下,就是心里边有点担心第一梦等人。

那天,我处于浑噩状态,记得最后一刻,我让鬼子洞穿了我的胸膛,后边的就想不起来了,按理说,那种情况下,我必死无疑了,可我现在又好好的是怎么回事?

是青衣男子救了我吗?可能是吧,可是我为什么又跑到医院里边了,唉,这一切真的太乱了,身体又出了状况,一时半会根本动不了,心里边担心爷爷、第一梦等人也是无济于事,现在我只能等着身体恢复了。

不多时,我听见门开了,是老人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孩,挺漂亮的,看样子也就二十岁左右,老人指了指我,对女孩说,这些天,就由你来照顾他。

女孩面无表情的嗯了声,算是答应了,而后老人又对我说,你小子这一个月,是别想下床了,这段时间,就让小火来照顾你吧,然后又对女孩嘱咐了几句,老人就先离开了。

我是开不了口,只好瞄了几眼女孩,女孩可能是觉察到了我的目光,看了我一眼,随后就别过头去了,我心里边纳闷啊,这无聊的,想听女孩说说话也不成。

不知过了多久,先前那几个医生又来了,对着我的肚子处捣鼓了半天,而后对女孩说,从明天开始吃东西吧,女孩点了点头,连个嗯字都没说。

见过冷漠的,还真没见过这么冷漠的,多说几个字就怎么了?不过话说回来,女孩的冷漠与第一梦的冰冷有点像啊,但还是有些不同的。

如果说第一梦的冰冷,可以化为一把刀,那刀是散发寒气,让人惧而远之的,而女孩的冷漠,更多的像是孤独与忧郁,给人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医生也没多大反应,好像习惯似的离开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女孩如雕塑一般纹丝未动,而我有点尴尬了,这时候,我怎么突然想小便了。

我都想哭了,身体没法动不说,还说不出话来,这是要让我尿床的节奏啊,心里边正暗自焦急呢,女孩看了一眼时间,而后淡淡的问我,你要不要方便一下,如果需要眨几下眼睛。

我一愣,女孩真神了,怎么就知道我想要小便了,可是我又纠结了,如果我眨眼睛了,谁要帮我那什么了?就这个女孩么?别开玩笑了,这怎么可以啊?

虽然心里有点那么小期待,可总觉的怪怪的,正犹豫着呢,女孩又问了一遍,我心一横,想着我一个大男生的怕什么?要是因为这样尿床了,那就糗大发了。

女孩见我眨眼睛,又问了一句,是小便眨下眼睛,我忙又是眨了几下,女孩也没说什么,从床底下拿出一个什么,然后全然不顾我穿没穿衣服,一把掀开了我的被子,把好像盆一类的垫了过去,然后……上手了。

这……还让不让我愉快的小便了。

过了一会,女孩看了我一眼,说你快点,我一阵无语,我也想快点啊,可快得了么?要不你试试一旁那什么,我在一边看着,让你知道是什么感觉。

不管怎么说,还是完事了,就是时间长了点而已,说真的,真是太尴尬了,女孩出去了,我猜应该是是去洗手了,回来后,女孩什么也没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脸上更是没有一点点表情。

我一个男人都觉着不好意思,这……我服了。

随后的几天里,我算是明白老人为何把女孩留下来了,基本上我的吃喝拉撒都由女孩一个人包揽了,一开始我还觉着挺别扭,不好意思的,到了后来我自己都要麻木了。

十天后,我终于能开口说话了,可是有点不流利,我问女孩,你……叫什么名字?女孩看都没看我,淡淡回了句,小火,我嗯了声,说谢谢你,小火。

小火没反应了,这些天我也习惯了,不管问她什么,小火基本不说话,偶尔说几句,还是淡淡的,感觉不到任何情绪,就像一个机器人一样,不对,简直就是机器人一样。

期间老人来过一次,见我好多了,也没站了几秒,又离开了,我想着还问一下老人怎么回事了,看来得再找时间了,至于小火,根本不搭理我的。

二十天后,我身体好多了,最起码是能自理了,小火除了去外面给我买点吃的外,也没再那么‘伺候’我了,我对小火说过,现在自己一个人能自理了,但小火不理我,说这是她的任务。

见小火如此坚决,我也不好说什么了,快一个月时,医生又给我检查了一边身体,说我没大碍了,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复如初了,还说什么我体质真好。

我想着,等身体好了,一定要回去,因为这一个月下来,也不见我认识的人来看我,心里总觉的有点不对劲。

一个多月后,除了身体稍微有点虚以外,基本上是恢复如初了,老人也来了,对小火点了点头,小火就离开了,老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我,问我是不是叫秦飞。

我点了点头,说是,我就是秦飞,您是?

这些日子下来,我想着这个老人是做什么的,觉着挺神秘的,就像一个组织一样,而小火是其中的一个。

老人笑了笑,说你叫我徐老就行了,而后关心的问了我几句,感觉身体怎么样了,我说再过几天,就彻底好了,徐老说那就好,又是闲聊了几句,徐老递过来几张照片,对我说:“你看看认识不认识上面的这个女娃。”

我有点疑惑,不清楚徐老要给我看什么,我接过照片一看,一下子站了起来,心里边有点紧张了,因为照片里的女孩,不是别人,而是刘小芸。

我怎么把刘小芸给忘了,那天她倒在了一旁,嘴里一直溢血……我不敢想下去了,我忙问徐老,这个女孩我认识,她怎么样了?不知我是不是真把刘小芸当妹妹了,说着眼睛都湿了。

徐老叹了口气,说情况不是很好,到现在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无法醒来。

我一愣,刘小芸昏迷状态?那么说还算是活着吗?徐老点了点头,说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活着,可醒不过来,就等于是死了,我心里一沉,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那天让无面男打伤的缘故吗?

徐老说到此,脸色有点不好,对我说道:“这个女娃的家长也来了,知道那些日子是和你在一起,说什么也要见你一面,暂时我给拦下来了。”

刘小芸的家长也来了?我忙问了一句,他们想怎么样?

徐老想了下,说目前不清楚,但八成是想要钱了,至于要多少,这个就说不准了,而后又补充了一句:“这些事,我心里有个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错不在你,如果你不想见,可以不见。”

徐老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那阴阳车的事也知道?想着呢,徐老又递过来一张照片,说你先看下这个,又是谁呢?我接过来一看,照片上有点模糊,但可以辨认出,照片上有一辆车,而这辆车我再熟悉不过了,是阴阳车。

徐老怎么让我看个?难道说徐老对于那些日子发生的事,都一清二楚?这个徐老到底是什么人?我正暗自想呢,徐老给我指了指照片,说你看看,坐在车上的是谁?

嗯?徐老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车里有人了,照片实在有点模糊,不过我还是看出来了,阴阳车里坐着一个人,而这个人好像有点眼熟……啊,我猛得意一惊,是老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