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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掩住腹部,勉强轻笑:“你在担心我?受得住,若不解气,还可以接二连三。”

    担心?

    她是担心了,不是担心他疼不疼。

    而是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关起来,谁来找儿子。

    蓝溪的第二拳果断出击,眼看正中腹部,他忽而俯身下来。

    拳头阴差阳错砸到的位置略显尴尬。

    指背上微微苏麻,蓝溪慌张撤手。

    帝少渊微挑剑眉,将她兵荒马乱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的小可爱还真是很可爱。

    替她一边整理乱发,一边道:“绣花拳头挠痒、痒,你怕不是想轻薄我吧?好了,起来吧,腿都被你坐麻了。”

    蓝溪:......

    窝屮艸芔茻!

    到底是谁把她抱上去的?

    是谁轻薄了谁?

    便宜占够了,就说腿被压麻了。

    好气啊。

    她迟迟未动,帝少渊唇角微扬:“没够?那晚上继续?”

    继续你M。

    蓝溪翻身站起,高跟鞋踩到了连衣裙边,身子朝后倾去。

    被扶住了腰,帝少渊又贴了过来,轻笑:“当心些,这裙子挺贵的。”

    Enmmm....

    裙子贵,她不贵...

    抿唇隐隐怒气的蓝溪,被忽而牵起了手,随着帝少渊一同离开特异局。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上了帝少渊的越野车队。

    晚上八点,车队徐徐驶向城外。

    后座,蓝溪如坐针毡。

    紧挨着她的帝少渊竟然在出奇的在睡觉。

    他身子坐的端端直直,负手于膝。

    一丝不苟的坐姿,宛若帝王。

    霸气,孤冷,目空一切。

    又严于律己。

    不可亵渎和侵犯。

    不染尘世喧嚣。

    不为俗世困扰。

    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又好似世界在他脚下臣服颤栗。

    这个气场让蓝溪觉得有些熟悉。

    好似在那见过。

    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若不是亲眼看到他双目微阖,她绝对以为他没睡着。

    车子微颠,蓝溪屏气凝神,不敢动也不敢出气。

    生怕惊醒了帝少渊。

    满腹疑惑咽进肚子里。

    蓝溪侧头看着从车窗流走的树影,漆黑吞噬着整个夜幕。

    远处灯火琉璃的城市渐渐缩影。

    她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儿子在哪里,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只是遇到这个男人,她的生活开始翻天覆地的变化。

    同时,陆家公馆。

    陆昊在祠堂前已经跪了一天了,失魂落魄的陆昊如霜打的茄子。

    婚礼被搅乱一通,孩子没了,未来的老婆也死了。

    酒店被封了。

    继承人的身份也被剥夺了。

    父亲还规定一年之内不可再踏入陆氏集团的公司一步。

    公司的职位也被解聘了。

    如今的他坠落深谷,从陆氏继承人变的一无所有。

    他真是废物。

    陆昊捞起祠堂里祭奠的酒盏,仰头灌入。

    祠堂供奉的酒杯喝了干净,他觉得不够,又在祠堂外的厅堂里翻了酒。

    继续喝。

    喝的昏天暗地,醉眼朦胧。

    衣衫凌乱,神智不清。

    恰此时,陆寒面前的灵牌剧烈的抖动了起来。

    他以为看错了,揉了揉醉眼,再去看,的确是陆家先祖的灵牌在抖动。

    陆昊大惊失色,忙跪地叩首求饶:“先祖息怒,我不该喝供奉的酒,请先祖不要生气。”

    灵牌继续抖动,发出了糙旷的声音。

    “堂下所跪之人可是我陆家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