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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警方的这次行动迅速果断,根本就没给龙哥和豪哥应对的时间,时机掌握得恰到好处,龙哥他们是想跑都跑不及。在我国,严禁私藏枪支和管制刀具,更何况还是在公共场合。可他们手里的武器也来不及处理,往房间里藏吧被搜出来是一样的结果,往楼下扔吧下面全是警察,这等于是挑衅行为,很容易导致警方开火,他们这些人全被打成筛子。

那些小弟都吓得扔掉手里的武器,抱着脑袋蹲下来,看起来都是很有经验的样子,被抓进去的次数也不少了。豪哥稍微犹豫了一下,面对冲锋枪黑洞洞的枪口,想抵抗又没这个勇气,只能乖乖扔掉枪支,抱着脑袋蹲下来。

吴山水也很机灵,知道这时候不是说话的时候,很识趣地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我傻乎乎地坐在凳子上,把手举了起来,并没有像他们那样抱着头蹲在墙角,那太丢人了,而且我是被害者,应该不至于冲我开火吧。

龙哥没敢动,但为了保持自己的高大伟岸形象,并没有把手举过头顶,而是站在原地,脸色发白看着冲进来的武装特警,嘴唇抖动了一下,问道:“你们……你们是哪个分局的,是谁派你们来的,带队的是谁?”

“少啰嗦,双手抱头,蹲下!”特警们呵斥道,根本就懒得跟他废话,在这些人眼里,什么黑社会大哥都是狗屁。国家机器懒得管你,你好像是个人物,一旦国家机器启动,这些人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不值一提,不堪一击。

龙哥嚣张习惯了,一时很难摆正自己的位置,站在原地没动,看着特警们手里的冲锋枪,心里发憷,可还是强行镇定,说道:“我要见宝安分局的梁局长。”

“你他妈废话真多,想顽抗到底是吧?”一名一级警司上前,冲锋枪的枪柄狠狠砸在龙哥的光头上,一家伙就把龙哥砸翻在地,轻蔑地说道:“我们是市局的,不认识什么宝安分局的梁局长。你最好老实配合,否则当场就可以把你击毙。”

龙哥躺在地上,对这一级警司怒目相向,想说几句狠话,张了张嘴硬是没敢吱声。

两名特警上前,掏出手铐给龙哥拷上,一搜身,从他身上搜出一把地下军工厂造的手枪,发现保险是打开的,随时可以开火。

看到龙哥身上搜出来的枪,我心里一阵后怕,妈呀,这家伙真是杀人不眨眼的惯犯,今天如果不是警察及时赶到,双方一旦开火,我绝度是一个牺牲品,被乱枪打死都有可能。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我们的命令没听到吗?”那名一级警司上前看着我,冷声问道:“双手抱头,面对墙壁蹲着。”

我赶紧解释道:“警察叔叔,我是受害者,不是黑社会,我是被他们绑架来的,我哪一伙都不是啊。请问,你们是来救我的吗?”

“谁是你叔叔,你一把年纪了也好意思喊叔叔。”一级警司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

顿了顿,他看着我遍体鳞伤,鼻青脸肿的样子,似乎信了几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身份证带了吗?”

“我叫方言,这是我身份证。我真的是受害者,请你相信我。”我连忙掏出钱包,从夹层里取出身份证递给二级警司。

一级警司接过我的身份证看了看,又瞅了我一眼,默默点点头,然后冲着特警们命令道:“把会所里所有相关人员全部铐起来,仔细搜查,搜查到的所有的枪支和管制刀具以及赃物都带走,每一个人都要搜身,不能有丝毫遗漏。”

“是!”特警们应道,上前将抱头蹲着的所有人戴上手铐,然后仔细搜身,对这个包房里每一个地方都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查。搜查完之后,豪哥和龙哥以及吴山水等人都被铐起来带了出去,包房里只剩下那名二级警司和我两个人。

而这个上下三层的会所其它地方也被仔细搜查,整个会所鸡飞狗跳,暗藏的所有非法勾当都被搜了出来,无论是嫖客还是小姐,或者是相关从业人员,都被抓了起来。不仅龙哥和豪哥这两股势力的人马全部被抓,连这个第三方的会所也受到牵连,被一锅端了。

“你就是方言?”等房间了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之后,一级警司看着我问道。

我说:“是啊,你们是专门来救我的,还是这本身就是你们策划的行动?”

“都算是吧,你跟我走,我们靳局要见你。”一级警司说道。

靳局?我可不认识什么公安局局长,别说局长了,我连一个派出所的所长都不认识,咱都攀不上关系啊,他嘴巴里说的靳局怎么会想见我呢?

要知道深圳是特区,计划单列市,行政级别是副部级城市,一个区就相当于一个地级市的行政级别。深圳市公安局的局长起码是正厅级干部,如果还兼政法委书记或者副市长的话,一般都是市委常|委。就算是分管刑侦或者治安的副局长,也是副厅局级干部了。这么大的领导怎么可能认识我呢?

“请问您怎么称呼?”我跟在一级警司屁股后面问道。

一级警司说道:“我姓丁,市局特警大队副大队长,你叫我丁警官就好了。”

“哦,谢谢你啊丁警官。你们局长为什么要见我,我不认识他呀。”我追问道。

丁警官说道:“你见了他不就知道了吗。好了,别问那么多了。”

丁警官带着我从三楼下来,来到一辆防爆车前,拉开车门对我说道:“上去吧,我们靳局在车里。”

我上了警车,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警服的中年男人坐在那里,他的目光很温和,看着我淡淡地笑了笑。

在车里的不光是这位一级警监,居然还坐着两个女人,一个是唐柔,一个是唐柔的母亲,我的丈母娘。

看到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地我走上车,唐柔一下子就泪奔了,冲过来抱住我,哭泣道:“老公,你怎么样,没事吧,伤得严不严重,我还以为这次再也见不到你了。看着你还活着,我真是太高兴了。”

看到唐柔和岳母坐在车里,我一开始有点发蒙,但是很快明白了,是岳母或者岳父托了某个大人物,找了关系报案,警方这才高度重视,在第一时间锁定了我所在的方位,然后果断出击,将龙哥和豪哥两伙人一窝端了。

其实要找到我们并不难,深圳市内到处都是摄像头,只要调出天网,很快就能找到我们的方位,并锁定位置。豪哥和龙哥这回太托大了,所以才成了瓮中之鳖。

关系,在任何地方关系和后台都是最有用的,如果不是岳母或者岳父出面,深圳警方是不可能这么高度重视的。这个城市每天都在发生各种刑事或者治安案件,警力有限的情况下,自然是有选择的执法,怎么可能出动这么多警力来救我。

“我没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擦点药,稍微静养两天就没事了。”我苦涩地笑了笑,心里既感动,又欣慰,关键时刻才看出谁是真正的自己人,还是自己老婆疼自己啊。

经历了劫后余生,我和唐柔紧紧拥抱在一起,就差抱头痛哭可,岳母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好了,有什么话你们回去了再说。方言,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深圳市公安局分管刑侦的副局长靳伟,能这么快把你救出来,多亏了靳局,你真的要好好感谢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