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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第一眼看到你,也觉得很亲切。对了,潘校长,你老家是哪里的啊?”我问道,总感觉跟她的文化基因很相近,在一起总有话题,这是一种文化上的共鸣。

潘慧说道:“陕西西安,你老家呢?”

“你是西安人?”我惊讶地失声惊叫道:“我家也是西安的,不过不在西安市区,而在咸阳,现在也属于西安了。天哪,原来咱们还是老乡哩,难怪我总觉得跟你很投缘,真是一脉相承啊。”

潘慧惊讶地说道:“你家是咸阳的?可我怎么听不出来你的口音啊,陕西口音不是你这样的吧。”

我摸了摸头,说道:“我祖上不是陕西的,也是迁徙到咸阳落地生根的。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吃羊肉泡沫长大的,也是一脉相承。哎,早知道你跟我是老乡,我就请你去吃羊肉泡了。”

“好的呀,那改天我们去吃,我知道有一家陕西饭庄,那家的羊肉泡馍还不错的,我们一起去吃。哎呀,你这么一说我都饿了,馋了。”潘慧吐了吐舌头,说道:“那啥,要不然我这个事就委托给你,你来帮我处理吧。钱我转账给你,最好是越快越好。你说的对,夜长梦多,先下手为强,我不能继续被动挨打了。”

我故意为难地说道:“这事你还是再考虑考虑,不要一时冲动下决定。一万块钱虽然不多,但是如果信错了人,那对你的损失可就大了。我们是老乡,可那个跟你借钱的渣男还是你校友呢,不也一样想占你便宜吗?”

“不,不要妄自菲薄,你跟他不一样,你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你拖家带口的,你也不敢威胁我什么。”潘慧一边说,一边拿起手机,用微信转给了我一万块钱。

钱一到位,我心里长松了一口气,这说明她已经下定决心了,先自保,至于其它的,管他娘的呢。

我笑了笑,故作压力很大地说道:“你这么信任我,搞得我压力山大,都不敢辜负你的信任了。你放心,我这就跟他们联系,最迟明天他们就可以行动了,我现在先把订金给他们打过去。都是无利不起早,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看不到钱进账,他们是不会出功出力的。”

“转吧,让他们先调查,但是不能打草惊蛇,先拍一些照片,我看过之后再确定下一步行动。”潘慧说道,顿了顿突然苦笑起来,说道:“真是没想到,我也有这么一天,搞得跟谍战似的。”

我一边给李雨桐发消息,一边说道:“现在整个社会风气不好,夫妻之间既可能是携手共进的伴侣,也可能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敌人,可不就是又互相扶持,又互相提防嘛。时代在变,我们也要与时俱进,不要总幻想自己可以例外。”

“你倒是看得挺透彻,感觉挺有经验的,你和你老婆……不会也那啥了吧。”潘慧忽然想起了什么,满脸狐疑地看着我。

我心里大惊,这女人的直觉实在是惊人,居然能从我这么有经验联想到我也有过类似经历,差点又露馅了。我赶紧解释道:“你看你都想哪里去了,我跟我老婆感情好着呢,刚才还是她送我到你们公司楼下来参加培训的。我只是听的类似的事情多,也读过不少文章,这些事都大同小异,不会太新鲜。我这个人没什么大本事,平时就好琢磨个事,喜欢钻研呗。”

“哦,那看是我多心了。”潘慧亲眼看着我把帐转了过去,稍微安心,抬腕看了看手表,已经十点半了,人早就走光了,整个培训学校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忽然有点担心起来,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走吧,太晚了整栋大楼里就剩我们两个人了,怪渗人的。”

我抬起头,与潘慧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发现她的眼神里闪烁出一种惊恐,惊恐里似乎又有些期待,心中微微一动。看到她完美的五官,以及性感的锁骨,真的很想把眼前这个女人抱入怀里,好好蹂躏一番。

可是这里是办公室,我们还没熟络到那份上,而且她刚刚对我建立了信任,如果这时候动手动脚的,刚建立的好感可能就一下子荡然无存了。风险太大,还是忍忍吧,来日方长嘛。对付女人是需要耐心的,谁的耐心越长,谁就又可能获得最后的胜利,俘获她们的心。

“哦,好。订金我已经给调查公司的朋友转过去了,他回复消息说,明天就安排人手,只要他有动作,很快就能抓到把柄。”我把跟李雨桐的聊天纪录在潘慧面前晃了晃,让她安心,我不是在欺骗她。

潘慧没有多说什么,跟我一起走出她的办公室,锁上门,然后走出培训中心,锁上大门,一起坐电梯下楼。

“你怎么回去?开车来的还是打车?”潘慧问道。

我说:“不是跟你说过吗,是我老婆送我来的,车一直是她开,我平时很少用车。”

“那,要不我送你回去,反正我回去也是一个人发呆。”潘慧说道。

我想了想,说道;“不用了,你还是自己先回吧,我打辆车也挺方便的。”

“那好吧,看来你是怕被你老婆看到了误会。我真是不想这么早回去,一个人面对冷冰冰的房子,心里也冷冰冰的,要很晚才睡着。”到了夜晚,人的情绪比较低沉,寂寞容易被放大,特别害怕一个人,脑子里乱七八糟,忍不住胡思乱想,这种滋味我也品尝过。

“你儿子呢?不是还有孩子陪你吗?”我不解地问道,女人的心思不都在孩子身上吗,怎么潘慧好像对孩子的感情没那么强烈。

潘慧道:“孩子在他爷爷奶奶那里,我爸妈也经常来深圳住一段时间,所以有时候爷爷奶奶带,有时候我爸妈带,对他溺爱得不得了,经常都轮不到我带。我发现我对孩子也不是那么依赖,孩子一闹起来就更加心烦意乱。孩子从小被老人带,也不是很缠我。”

这女人还真是各色,人家条件好,公婆在深圳也有房产,看样子她父母在深圳也有住处,没有跟他们住在一起。这样也好,年轻人跟老人住在一起,多少总会有矛盾,还不如分开住,各过各的。

“既然你这么不想回家,那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吃点宵夜,喝点啤酒,如何?”我提议道。

潘慧眼睛里闪过一抹喜色,点点头说道:“好呀。刚才你说到羊肉泡馍,把我都说饿了。走吧,我家附近有一条夜市,晚上挺热闹的,去那里坐会儿,喝点酒回去了也好睡觉。”

我点点头,潘慧走到停车场,用车钥匙打开一辆宝马车X6。妈的,看到这辆车我突然有了仇富心理,这辆车价值百万啊,比刘莉那辆宝马还要贵。真是强强联合,这对夫妻不仅有多处房产,连人家的老婆开的都是这么好的车,难怪吴山水长得那么龌龊,身边却从来不缺女人,财大气粗的感觉就是牛逼,真的可以用钱砸死人。

坐进车里,我不无艳羡地说道;“你这车不错啊,价值过百万了。难怪你那个渣男校友开口就跟你借两百万,两百万对你来说也不过就是一辆车的事儿,我这点工资不知道要赚到什么时候才能买得起宝马。”

“人生不是有钱就幸福的,开着宝马又如何,住着别墅又如何,总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没人疼,没人爱的,每天过得一点也不开心。如果我的爱人能每天陪着我,疼我,爱我,体贴我,我宁愿把这些拱手送人。”潘慧一脸幽怨地说道。

人就是这样,缺什么找补什么,很多东西存在的时候并不显示价值,只有等失去了才显得珍贵,可是为时已晚了。

我问道:“对女人来说,到底是面包重要,还是爱情重要?”

“都重要,但是面包我可以自己赚,我爱的人只要给我爱情就足够了,我并不需要他来养我,我有能力养活我自己。”潘慧还是一脸幽怨地说道,此刻的情绪很像她在朋友圈里经常发的那些感慨。

这个世界上,男人和女人真的是不同的生物,男人一辈子追求的是成就感,渴望惊险刺激,很难在一个女人身上过久的停留;而女人追求的永远是爱情和幸福感,这是能令她们眩晕的迷幻剂。归根结底,男人追求的是稳定的婚姻,而女人追求的永远是爱情。

即便那些想要白吃白喝的拜金女,只所以想找人想,那是因为她们迫切需要的是生存上的安全感,一旦真的有人养她们了,一定会去追求所谓的爱情。

我不知道说什么,我和潘慧不在一个层面上,需求的东西是不一样的,所以也很难理解她的真实需求,只能选择闭嘴。

潘慧把车开到一个收费的停车场停下来,然后跟我一起步行走入一条夜市街,在一家烧烤店门口坐下来。叫来服务员点了烤串和烤生蚝等东西,又要了两瓶啤酒,等东西上来后慢慢边吃边喝边聊起来。

正聊的开心,我们忽然听到隔壁桌上坐着的一男一女激烈地吵了起来。

女人骂道:“你妈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你长得这个德性,没钱我能跟你吗,你他妈的草了老娘多少次了,给过一分钱吗?让你给我买个手机都不乐意,那我他妈的跟着你图什么?图你嘴臭啊。”

“我去你妈的,老子草你怎么了,没把你草舒服吗?那次你不是在我身子底下叫得欢快,爽得要死,一次不行还要一次。老子把你草舒服了,你反倒给我要钱,我他妈还没跟你要钱呢。”男人拍着桌子大骂道。

这两个奇葩,居然在公众场合喝了点酒就如此大吵大闹,而且说的还是床上那么隐私的事,可是他们说得却那么坦然,好像不觉得这是多么丢人的事。烧烤店外面摊位上听到两人吵架的人纷纷笑了起来,笑得那么暧昧,那么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