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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剑波把强力弓弩举起来,对准陆远明,说道:“远明,你要是不肯做出牺牲,我也没有办法。其实,我们虽然都有污点。但是,都罪不至死。你干了你的堂姐,我出卖了我的女朋友。这都是道德问题,可我是警察,我不能失去我的手。以为内我以后还要去抓贼。你是文职官员,手没了,照样可以享受工资待遇。”

陆远明骂道:“马剑波,你这种逻辑就是狗屁。”

马剑波说:“你要是真的不愿意牺牲,我也没有办法。那我只好牺牲我的一只手。但是,我绝不会救你。要想活命,你就得做出一些牺牲。我给你五秒钟考虑时间。”

马剑波说完,闭上了眼睛。

陆远明心里明白,自己要是不肯牺牲手臂,马剑波真有可能一怒之下用弓弩射杀自己。然后他自残一手,自己逃生。在死亡的威胁下,陆远明只好妥协。

“马剑波,我答应你。我们逃出去后,互相掌握着对方的污点。我希望我们今后谁也不要干扰谁。我断一只手,自认倒霉好了。”

马剑波呵呵一笑,说:“远明,这就对了嘛。你放心,你付出一只手的代价,我今后绝不会亏待你。等我当了局长,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陆远明心里一阵发狠,咬了咬牙举起那半块砖头,朝着自己被铐住的那只手,狠狠地砸去。

啊!陆远明疼的惨叫连连。马剑波在一旁鼓励说,“陆远明加油。你把你的手腕骨砸断,把手从手铐里抽出来,然后我们马上去医院做手术,这样你的手虽然废了,但是,还可以存活,最起码不影响外观。”

陆远明用力砸了十几下,把自己的左手砸得稀烂,忍着疼,把手从手铐里抽出来,“妈的,疼死我了。”

陆远明来到自杀死亡的王大力身边,俯下身翻看他的口袋,终于在他的裤兜里找到了手铐钥匙。

陆远明站起来,冲马剑波扬扬手,“马剑波,找到了。”

马剑波高兴地说:“你快过来给我打开手铐。我们逃出去。”

陆远明却没有着急动手,而是把王铁生的手机打开,调整成录音模式,说道:“马剑波,为了保证我今后的安全。你必须再把你刚才的忏悔说一遍。”

马剑波问:“让我说什么?”

陆远明说:“就是你刚才忏悔的那些,你怎样出卖你的女友林舒音的。你再说一遍。”

马剑波皱起眉头,“远明,你这就不对了。你录下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你想威胁我今后的仕途吗?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我都说了,我出去后,我会好好报答你。”

陆远明摇摇头说:“马剑波,不是我信不过你,我只想保护一下我自己。你要是不同意,那我就自己走了。”

马剑波怒道:“陆远明,你说了不算数?别忘了我们刚才可都说好了。”

陆远明冷笑,“是你逼我这样做的。你以为我愿意自己砸断手臂?你可知道,我刚才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马剑波说:“陆远明,我命令你,马上把钥匙拿过来,给我打开手铐。别忘了,你还在我的弓弩控制范围之内。不要跟我赌,我不会使用这玩意。我从警多年,枪会开,弩会射。”

陆远明却丝毫不畏惧,冷笑说:“马剑波,你要是不听我的话,那没办法。你尽管用弩箭射死我。我离你这么远,你怎么拿钥匙?我刚才身边好歹还有块砖头。你身边什么也没有。别跟我说,你会用牙齿咬。如果你真的有信心,用牙齿咬断自己的手,那我也无话可说。我宁可被你射你。”

“你,你混蛋。陆远明,你难道想跟我同归于尽?”

陆远明说:“我不介意那样做。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也给你五秒钟时间,你要是不说,我就走了。”

“五四三二……”

“你等等。”马剑波沉不住气了,他担心陆远明真的会走,即便自己用弩箭干掉他,自己怎样逃生?

“马剑波,你决定好了没有?要不要跟我说?”陆远明问。

马剑波点点头,说道:“陆远明,你准备录音吧。我把我的污点把柄交给你。”

于是,马剑波对着陆远明的手机说道:“舒音的父亲摊上事了,迫切需要一笔钱,我答应帮她解决。我有一个有钱的朋友。名叫方天照。方天照早就垂涎林舒音的美色,他答应帮舒音解决这笔钱。还可以帮我大学毕业后,顺利进入地方政府的公务员系统。但是,他提出条件,就是想把舒音操了。因为我有绿妻症,所以,这种事我很爽快递就答应了。我们三个人就来到天王路通。方天照买了一些筹码,让舒音去赌。舒音说自己不会。方天照就说,输了算他的,赢了是舒音的。舒音这才答应,按照方天照的指导,她很快就赢了五十万。我们买了很多美食,去了我和方天照的宿舍,我们把舒音灌醉了。我们宿舍有四张床位,今天正好是周末,另外两个室友没在。我就对舒音说,你喝多了就别走了,睡我的床上吧。我睡同学的床。舒音就同意了。等她钻了被窝睡下,我关了灯。大约十几分钟后,见舒音差不多睡着了,方天照就悄悄上了舒音的床……”

说完之后,马剑波叹口气说:“陆远明,这次你满意了吧。”

陆远明笑笑说:“马剑波,我真是不明白,我和林舒音也是同学。如果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一定会好好地珍惜她。你竟然把她出卖给别的男人?你还是男人吗?你真特娘的龌蹉到家。”

马剑波说:“没有办法。只有这样,才能让舒音筹到钱,我也能进入公务员系统。这是两全其美的办法。陆远明,你快给我开手铐。”

陆远明把手机收起来,过来给马剑波开手铐。可是他刚刚走到马剑波身边,马剑波就动手了,无情的弩箭,一下子就射入陆远明的胸膛。

陆远明身子立刻软倒在地,马剑波抢过手铐钥匙,一阵冷笑说:“陆远明,你真的以为我会让你拿捏住我的污点?那样的话,你以后还不会像敲诈雷政富一样敲诈我?我一定会被你榨干。”

“马剑波,你太狠了……”陆远明手捂胸口,再也没有力气说出后面的话。眼一闭,死了。

马剑波长松一口气,用钥匙打开手铐,揉了揉生疼的手腕,“哼,这个游戏不错,不过,只有我一个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