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华强又说：“我认为有这种可能，马剑波又不是科班出身，能顺利的进入公安机关，一定走了不少关系，他的家境很一般，家族中更没有有权势的亲戚，很有可能是出卖了女朋友的身体，换得了他的前途。”

莫东山咬牙切齿，说道：“这个畜生，竟然干出这种肮脏事，可惜了舒音那女神一般的身体，竟然被那么多男人沾污过，若有机会，我一定替她报仇。”

莫华强趁机说：“反正林舒音已经被好多男人操过了，让我操一下又何妨？”

莫东山骂道：“混账，你对她有想法，也要等我百年之后，我的财产，女人统统是你的。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做这样的梦。”

莫华强撇撇嘴说：“有你这句话，我等！等你归西，恐怕最少也要三十年。那时候林舒音都五十来岁了，不过这也没关系，我就喜欢成熟一点的老B。话说回来，我要是娶了夏海清，咱们爷俩这辈分，也不知道该怎样论。”

莫东山骂道：“我永远是你老子。”

躺在床上的莫妻，听了这父子俩的对话，眼角悄然滑过两滴眼泪，这十年来，她的身体越来越差，现在，她不能动，也不能说话，甚至连呼吸也要借助呼吸机，没有人服侍，她就不能生存。可是，她还残留一点点思想，她还听得懂这两个禽兽的对话，自己也不知道前辈子造了什么孽，竟然遇上这样的丈夫，还生了这样的儿子，老天，你为什么不让我死？

莫华强很想再给赵宝忠打个电话，让麻三快点动手，李副总现在被羁押在看守所，像马三那样的高手，晚上偷偷潜入看守所，或者，选择李副总被庭审的时候，把他干掉都易如反掌。李副总一天不死，自己受贿的真相就有可能被查出来。

可是，莫华强担心自己和赵宝忠联系过于紧密，会遭到公安机关的窃听，他只好忍住了。

莫华强却不知道，罗森已经把麻三要出现的情报，告诉了秦冰。上一次抓捕毒枭董超，因为大意中了埋伏，牺牲了三个警察。秦冰很自责，这一次抓捕麻三事关重大，绝不能再有闪失。秦冰事先把自己的行动计划报告了王局。

王局问秦冰，“你的计划是和罗森一起行动？而不通知刑警队？”

“是的。”秦冰斩钉截铁的回答。

王局担心地说：“如果麻三是穷凶极恶的杀手，你们俩会不会人单势孤？出现危险。”

秦冰说：“上一次在东风化工厂，罗森的战斗力充分展现，我们都是以一敌十的人，人多了，相反不好办事。王局，我们的队伍不干净。我担心有人给麻三通风报信。只有抓住麻三，才能把第四中学礼堂坍塌的真相搞清楚。那些无辜伤亡的学生才会九泉瞑目。请你批准吧。””

王局长说：“那好吧，我批准你的行动。注意安全。另外，我让特警中队待命，随时支援你。”

因为麻三是从外地归来，究竟走哪一条路线？谁也不清楚，查的太近了，唯恐打草惊蛇。秦冰决定，“我们守株待兔，今天晚上，去他家守着。”

罗森问：“这个方案可行吗？”

秦冰说：“昨天晚上，我翻看了麻三的档案，几年前，他因为打人致残，一直负案在逃。可是，在档案里记录，他是个孝子，他家中有上老娘。下有一个正在读高中的女儿。好多年没有回家了，他这次回来，受命于人，估计也是因为金钱所迫，想再狠狠捞一把。我相信，赵宝忠已经付了定金，麻三既然是孝子，他拿到钱后，必然会回家看看。在他看来，自己没有作案之前，悄悄回趟家，警方是不可能查到自己的。做完案后，为了避免意外，他肯定不会再回家了。”

罗森赞同了秦冰的想法，天一黑，两人就悄悄来到麻三的老家，这儿是城乡结合处的一处民宅，秦冰不敢把车停在麻三家附近，她知道这类人反侦察能力一定很强。

秦冰发现距离麻三家五十来米的地方，有一栋两层的商品楼。两人就悄悄爬上楼顶，在这儿正好可以俯视五十米远处，麻三家的那栋房子。“今天晚上，就在这儿了。如果今天晚上麻三没有回家，那我的分析就有错误，明天早上及时调整。我们只有退守李副总身边，等麻三来刺杀。”

因为也不知道麻三今天会不会出现，两人只好耐下心来慢慢等，已经进了腊月，楼顶上有点冷，秦冰身上穿的少了点，双手抱肩有些瑟瑟发抖。

罗森说：“冰姐，天这么冷，你穿的少了。把我的外衣给你吧。”

看到罗森解开风衣的纽扣，秦冰说：“别了。你脱了衣服也会冷的。别脱了，你抱着我吧。”

罗森就把秦冰抱住，两人身体贴在一块，互相传递着温暖，秦冰突然问：“你和舒音最近关系怎样？”

罗森回答：“还行。”

秦冰说：“天王会馆的事，你没有怪她？”

罗森说：“她都向我承认了，她为了报仇，昏了头脑，委曲求全的靠近莫东山，希望能掌握莫东山的证据。我劝她悬崖勒马，她听了，回来后递交了辞职报告。但是，学校那边因为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莫华强被停职，舒音一半会腾不出身来。”

秦冰说：“舒音需要我们的理解，更需要我们的帮助。她的父母之仇，我很理解。因为我也身负母仇。如果换做是我，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先干掉莫东山再说。”

罗森说：“这个不惜一切代价，都是你们头脑一热，不考虑后果的莽撞，你父亲不是要来调查莫东山吗？为什么不能配合省纪委，把这条老狼绳之于法？”

秦冰说：“关键是他太狡猾，查他的漏洞太麻烦，我是急性子，没有那耐心。不如晚上去行刺，一刀干掉痛快。”

罗森说：“不管怎么说，莫东山是副市长，他若是被杀，一定会被立重案调查，法网恢恢你能够躲得过所有侦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