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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你愿意和我回佛罗伦萨,否则在这之前,我都不会和你说话。”说完这句话,聂易施就走了。

林昔点击鼠标的手顿了顿,她知道聂易施是一片好心,但是她却已经下定决心要留下来。

陆寻这几天不知道一直在忙些什么,出现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了,有时候几天都见不到人。

她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医生说可以出院了。办完出院手续,聂易施已经在等着了,她只好走过去。

车内一片静寂,林昔想要打破这份寂静,但又怕聂易施不回答她尴尬。

“你想的怎么样了?”还是聂易施率先开了口。

林昔脸上一僵,心想,还不如就这么安静下去。

“我要留下来。”她又重复一遍自己的决定。

“林昔,你是不是忘了,叔叔还在监狱里,阿姨又是怎么死的。”他毫不留情掀开林昔的伤疤。

“聂易施!”林昔被气到,她父母的事确实给她带来极大的伤痛。

“你曾经到佛罗伦萨一度抑郁发作,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半条命救回来,让你平安生下星星,你现在是要毁了这一切吗?”他猛地将车停下来。

“聂易施,我求你,别说了。”她眼里是慢慢的痛苦和祈求。

“林昔,你就是死性不改,陆寻重新出现,你就好了伤疤忘了疼,现在星星被绑架,那之后呢,还会发生什么?”他继续恶言相向,压了许久的怒意像是要一次发泄完。

“你闭嘴!”她狠狠地瞪着聂易施。

“我可以闭嘴,但希望你能好好想清楚,我只是想你和星星都好好的。”

车厢又陷入一片静谧。

良久,林昔开口。

“陆寻是星星的亲手爸爸,我想给星星一个完整的家。”

“我也可以做星星的爸爸。”他快速地接话。

“可是我爱他。”林昔一字一顿,就这样浇灭了他的期望。

聂易施不再说话,他默默发动车子。

又被拒绝了。

在佛罗伦萨的那三年,他被林昔拒绝过的次数,多到数不清楚,却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般心痛。

林昔目送聂易施的车扬尘而去,低下头往家里走去。

走着走着,撞到一堵肉墙,是陆寻。

她眼里闪过惊喜,嘴角笑意变大。

“陆寻,你怎么来了?”

“去医院接我老婆出院,但是护士告诉我,我的老婆坐别的男人的车跑了。”陆寻看到聂易施送她回来了,不免有些小小的醋意。

“你胡说,明明是你好久都没有来看我。”她才不接腔。

“是我不好,我现在不是来了吗,老婆,来抱抱。”

林昔面上不情不愿,心里却很高兴,主动伸手抱着陆寻,依偎在陆寻的怀里。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远处停着一辆车,里面的人盯着他们拥抱,气得漂亮的五官扭曲在一起。

林昔出院后,马上就回到工作室销假,开始认真工作。她现在可是要养两个人,必须更加努力一些。

陆寻依旧是很忙,没有像之前一样会来接送她。她不知道陆寻在做些什么,只是叮嘱他不要太过劳累。

这天,她写了一封信,内容是这三年她的生活,星星在其中占了一部分。她将信托律师带给了父亲,希望父亲看了信之后,可以见她一面。

没想到,律师几天后就给她带来好消息,父亲愿意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