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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以后,赵爱民就靠在门板上,正好将出路给堵住。

林雨不慌不忙的坐到床沿,冲赵爱民笑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我敢说今天你什么都得不到,你信吗?”

赵爱民眯起眼睛,心中掠过一丝不太舒服的感觉。

果然,这会儿林雨的态度与上次在山脚下完全不同,整个人显得临危不乱,似乎完全不害怕他待会儿会做出的任何举动。

赵爱民猜不透到底发生了什么,便试探道,“哦,是吗?我倒想听听,林老师是哪里来的底气呢?”

说着,赵爱民缓缓朝林雨逼近,看架势随时准备扑将上去。

林雨说,“你最好不要乱来。我看得出来,你对乐乐的教育花了不少心思,如果他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想对他的老师做这种事,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闻言,赵爱民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不屑的神情道,“林老师,我不相信你会让他知道这事儿,毕竟不怎么光彩嘛。”

“不光彩的是你!别以为乐乐是你儿子,他就肯定站在你那边!”

“你才认识他几天,凭什么这么肯定?”

“那咱们打个赌如何?如果你不怕伤了儿子的心,那就露出你的獠牙呗。反正按照你说的,他肯定会站在你那边。”

赵爱民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脸上阴晴不定的,也不知道具体在琢磨些什么。

林雨也不做声,只纹丝不动的望着他。

屋内的空气逐渐凝固,夜风穿透窗户缝隙而产生轻微呼啸声,此时也显得特别明显,就像山林间的孤魂野鬼在哀嚎似的,让人不由生出汗毛倒竖的感觉。

赵爱民终于打破沉寂,往后退了两步说,“林老师,今天我儿子在,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待会儿帮他辅导喜爱功课吧,他的学习真的有些费力。”

林雨暗地里长出口气,站起来往外走说,“我是他的老师,当然得帮助他学习。”

到赵爱民身边的时候,林雨停下注视着他说,“上次在山脚下发生的事,也许是你一时冲动,我可以不追究。但希望你跟我都能忘掉它,就当从来没有过。”

这话里的意思表达得很明确,赵爱民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来。

他突然有些后悔,也有点犹豫,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拿主意了。

如果上次没有跟林雨在山脚下发生故事,现在他对林雨就还处于最初那种可望而不可即的阶段。

但事实并非如此,他不光抓住了林雨的软肋,而且还利用那个软肋,切切实实的得到了林雨。最起码,是得到了林雨的身体。

赵爱民觉得,那种感觉非常难以准确的形容。

就像一个从未吃过奶酪的人,就算之前被奶酪的香味所吸引,也只是向往,憧憬,奶酪的美味对那个人来说是虚幻的,只存在于想象中。

而当那个人真的尝过奶酪的味道,并且被奶酪美味的口感所折服,所惊讶以后,那人便很难再忘掉奶酪的好处,并且会对其产生强烈到无法抗拒的冲动来。

林雨就是那块奶酪,赵爱民尝过以后,发觉那是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如今这东西就在嘴边,却因为种种缘由不能张口,岂不是让赵爱民难受得要死?

赵爱民脑海中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是为了跟儿子的关系,放弃这块芳香扑鼻的肥肉,还是冒着让儿子受到惊吓的风险,牢牢将林雨控制在手里?

呼吸间,林雨敲响了赵乐乐房间的门。

不管现在赵爱民作何打算,他都不可能再有任何的作为了。

赵爱民仿佛丢掉了千斤重担,觉得轻松无比的同时,心里却总有那么点儿遗憾,好像某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被人偷偷拿走了一样。

赵乐乐打开门,请林雨进去,随即还伸出脑袋对赵爱民说,“爸,我们讨论学习,你就别过来了!”

赵爱民一愣,幸好没干出格的事,否则惹得这小子伤心了,怕是没办法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