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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有一段时间,林雨总是小心翼翼的,随时注意着院子外面,看是不是有人会来偷窥之类的。

连着提防了好几天没发现任何异常,这才放下了心中的石头,想着或许真是那天傍晚光线太暗,对面那个人根本没看清楚她和陈二牛的相貌。

而且这些天去学生家里做家访,或者经过村里其他人家时,也没听到半句关于她的不好的流言。

这山沟沟里穷得叮当响,没有其他发家致富的办法,只能跟着气候的变化,种些应季的农作物来增加收入,起码可以保证不会饿肚子。

冬天漫山遍野都是种的油菜,等到万里无云阳光正好的时候,看起来跟一幅艳丽的水彩画似的,倒是令人赏心悦目神清气爽。

作为家里的主要劳动力,陈二牛自然得扛起照顾田里油菜的责任,否则万一那些油菜苗子长得不好生了虫,或者地里其他杂草长得太茂盛,那来年就只能吃水煮的菜了。

陈二牛秉承了农民朴实勤劳的本性,每天往地里跑得很勤,有时候碰到些事耽搁了,连饭都来不及回来吃。

家里的劳力可不能饿坏,做好午饭得给他送出去。

大多数时候都是杨春花干这事儿,但因为两对夫妻的关系变得微妙,所以有时候她也会主动让出机会,让林雨有时间跟陈二牛联络联络感情。

毕竟,类似的事情只有两口子才能做。

这天正好是周末,林雨不用去学校上课,等到中午做好饭了,杨春花就一本正经的将装满饭菜的盒子递给林雨说,“林老师,这回也麻烦你去吧,我还有点活儿。”

不是第一次给陈二牛送饭了,林雨自然心领神会,便开玩笑的回到,“好啊,我这就火速前去,可别把咱们春花儿的好老公给饿坏了!”

杨春花噗嗤乐了,捂着嘴笑个不停,“你啊你啊,也就嘴上说是我老公,难不成你就没把二牛当成老公?”

林雨俏脸一红,装作生气说,“哼,谁把你家二牛当老公了?他想得美!”

杨春花更是笑得花枝乱颤,指了指旁边屋子说,“你非要嘴硬,那吃亏了别怪我啊!我可是把宋老师当成自家男人了,如果你不要二牛,那他们俩都是我的!”

林雨顿时做出恼怒状,在杨春花额头上使劲点了一下说,“你还是赶紧吃饭吧!看把你给高兴得,受得了吗你!”

说罢拎起装饭的盒子就出门。

到院子里了,才听到厨房传来杨春花的笑声,“别说受不了,能天天让两个男人伺候,我死在床上都乐意啊!”

“不像有些人,嘴上说不愿意,真办起事来比谁的胃口都大呢……”

要论起学识,论起见识,林雨肯定甩开杨春花几百条街。

可要说起这些荤话,比哪个的脸皮更厚,林雨真的是对杨春花甘拜下风。

那女人就跟个按摩店里出来的小姐一样,完全不在乎什么场合,有哪些人在旁边看着,张嘴就是各种露骨的词儿。

林雨听着都觉得臊得慌,赶紧小跑着冲出院子。

如果继续耽搁下去,天知道杨春花还会说出怎样不堪入耳的话来。

本来这些事儿他们几个人之间,无论怎么说都无所谓,可万一给路过的乡亲听了去,那可就不太妙了。

欣赏着沿路的美景,林雨忽然感觉不太对劲,身后似乎总被人盯着看。

可几次回头仔细查看,都没见到人影,也就没放在心上。

这村子地处大山深处,平整的良田十分宝贵,村长就都分给了家里没有青壮劳力的老年人了,而陈二牛这种壮得跟牛犊子一样的人家,自然就只能分到山沟里的地。

林雨到地方的时候,陈二牛正挥舞着锄头,在修整田埂,以防止山石垮塌下来压坏了地里的油菜。

“二牛,吃了饭再干吧!”

陈二牛朝她这边瞟了眼喊道,“马上好,就剩几锄头了!”

林雨就蹲在田埂上,看着陈二牛干活。

初冬时节,即便在正午,温度也只有四五度的样子,可陈二牛却光着膀子挥汗如雨,仿佛身处夏天那般炙热。

他身上的肌肉因体力劳动的刺激而更显壮硕,块块鼓得紧紧的,好似存储着无穷无尽的力量,散发出雄浑的男人味。

林雨看着地里威武雄壮的男人,忍不住心潮澎湃,回想起许久之前,跟陈二牛在玉米地里做那事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