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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还在好奇,到底谁才是正主,这家里又发生了什么,就见有群人从远处赶来,个个手里拎着锄头铁锹之类的家伙事儿,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架势。

围观的乡亲很知趣,自觉给来人让出条道。

赵老六家院门紧闭,屋里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大家都进不去,在外面等着。

那群人杀气腾腾的来到跟前,二话不说就想办法往里进,翻院墙的翻院墙,砸门的砸门,跟小鬼子进村差不多。

林雨看得止吐舌头,问杨春花说,“到底怎么回事?这样子不会出大乱子吗?”

杨春花也不直接回答,就笑着说,“都说了是看热闹,你就看着就行了。”

没办法,林雨只好耐着性子静观其变。

那群人进了院子,里面好一阵吵闹喧哗,中间还夹杂着摔东西和打架的声音,想来应该是跟主人家赵老六干上了。

林雨正奇怪,为什么乡亲们都不拦着,就见先前那群人开门出来,赵老六灰头土脸的被押在后面,满脸都是做贼心虚的表情。

“各位乡亲,今天我确实犯浑了,希望大家见谅!但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干的事真的让我没办法忍!”

有个人站到最前头来,扯开嗓子对围观的众人说到。

那人林雨不太熟,依稀记得是班上有个学生的爹,名字叫赵爱民。

之前听村长说过,赵爱民跟赵老六是亲兄弟,成年以后两兄弟就分家过日子,而且离得还比较远,有点各过各的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

那可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血浓于水不是随便说说的。

怎么会闹成今夜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林雨更加疑惑,直到赵爱民讲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才恍然大悟。

原来,赵老六从小就好吃懒做,不愿意做事还光会享受,为人又小肚鸡肠,赵爱民早就不想跟他在一个屋檐下吃饭了。

分家以后,赵爱民凭着勤劳的双手积攒下的家底,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回家。

而赵老六却成了村里的老赖皮,东混一天西骗一头的,根本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

本来两家也算相安无事,可这两年赵爱民总去县城打工,一个月也就回来个三五天,赵老六就动了歪心思,千方百计跟赵爱民的媳妇勾搭上了。

如果不是昨天赵爱民急用户口本,没打招呼就回家来取,将两人的丑事撞个正着,恐怕还得继续被蒙在鼓里。

围观的众人听说是这样,纷纷谴责赵老六不是东西,居然连亲嫂子的主意都敢打。

赵爱民更是怒不可遏,差点没有当众剥了赵老六的皮。

由于村长去镇上开会还没回来,暂时没人主持公道,气急之下赵爱民就问林雨,说这要放在城里该怎么办,打给110还是直接私了。

本来林雨不打算发表意见,毕竟她也有点心虚,可那赵老六一见她,居然恬不知耻的露出副流氓样子说,“哎呀!这就是林老师啊!比他们说的更好看!城里的女人就是白,啧啧啧……”

被人当众言语轻薄,还是被一个偷兄弟媳妇的畜生轻薄,林雨顿时心生不快,跟赵爱民说,“赵大哥,这事往大了说是伤风败俗,往小了说也是你们家的私事,要不你自己看着办吧。”

赵爱民正在气头上,让他自己看着办,那还能有赵老六的好果子吃?

赵老六知道其中厉害,立马有点慌了神,可左右求半天,赵爱民仍旧不肯放过他,最后只能作罢。

但被众人押着离开的时候,赵老六却恶狠狠的瞟了眼林雨,低声说,“林老师,跟你有什么关系,多什么嘴?今天这事儿我记下了。我赵某人比较小心眼儿,你给我等着!”

那凶神恶煞的模样,着实把林雨吓得不轻。

赵爱民一脚猛踹在赵老六屁股上,张口便骂道,“找死是吧?!赶紧走!敢动林老师试试?看老子不弄死你!”

林雨冲赵爱民投去感激的目光,后者也点头致意。

热闹到这儿就算看完了。

杨春花还有些意犹未尽,说往常比这还热闹得多,厉害的得闹上好几天。

可林雨一句都没听进去,想到刚才赵老六放狠话的样子,她就不寒而栗。而且她总感觉,赵老六将来可能真的会找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