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我不知道我该说些什么，或者说，我什么都不该说，这样的现实，确实有，尤其是在一些中小乡镇里面，再说，黄老姑本来就没有犯错，而且，看黄老姑的模样，年轻的时候，肯定很漂亮。
“你当时答应了他？”
我想我是不是问了一句废话。
“嗯……”
黄老姑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们总觉得，女人的话是不可信的，男人的话，其实更不可信！”
黄老姑咬了咬牙，有些怨恨地说道：“我本以为我们发生过一次关系就可以摆平这件事的，可是我没有想到，这个陈警官竟然事后拿这个东西威胁我，逼迫跟我长期发生性关系，为了我的儿子，我只好隐忍了……”
“可是，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这个陈警官来我们家的次数多了，街坊邻居也就开始有些闲言闲语了，我更没有想到，那天白天，陈警官就过来找我，看他一身酒气的样子，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脱光了我的衣服，强行的跟我发生了关系，那个时候虎子十岁，我就当着她的面，被陈警官这个畜生给强暴了……”
“妈的，这畜生！”
我忍不住地咬了咬牙，不过我没有打断黄老姑的话，让她继续说。
“那个时候虎子就开始恨我了，不愿意在跟我亲热，跟外面的人一起混，听街坊领居唆使的坏话，把我当仇人一样……”
说到这里，黄老姑地声音有些哽咽，我递上一张纸巾给她，一个母亲的无奈，怎么会是那么小的孩子能够理解的？
很多电影电视剧里面觉得孩子会知道自己的母亲被人欺负了，要保护母亲，可是在孩子心智尚未健全的时候，是很容易被社会风气所鼓动的，这就是社会现实，这就是真正的没有添加任何修饰的现实，它或许没有电影电视里面的那样正能量的剧情，但是它就是这样的发生了，与你所想的完全相反。
“他就是那个时候学坏的？”
我知道我不该这么问，但是我知道我必须得问一下。
“嗯……”
黄老姑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为了躲避陈警官的骚扰，还有街坊领居们的闲言碎语，我带着虎子来到了这个梓林镇，可是我没有想到，我还是没有躲过他的魔爪，我刚搬过来没有多久，他就找到了我。”
“他是个魔鬼，贪得无厌的魔鬼！”
提起这个人，黄老姑的情绪明显的激动了起来：“他玩腻了我，还不忘从我的身上榨取更多的价值，竟然把我骗去了平芜市的夜总会，而且，一去，就是十多年……”
“原来是这样！”
听黄老姑的这番话，我明白了一些。
“这十年里面，我跟虎子聚少离多，因为‘工作’我也没有时间管他，再加上收到那个人的威胁，我不得不拼命工作，而虎子也只是把我这个妈当做能给他钱花的人罢了，从不愿意跟我说话，见面就是要钱，学也不上，到是专门学人家在外面打架……”
说到这里，黄老姑叹了一口气：“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你看我这些事情都跟你说了，你能帮我么？”
黄老姑的语气很温柔，像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说的疼爱地话，我知道，她这里面有太多的无奈和心酸，我原本还以为她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专门拉人家良家妇女下水的坏女人，现在听了她的故事，我更觉得她是一个被命运捉弄的可怜女人……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看了一眼黄老姑，然后说道：“想要你孩子回来很简单，我有一个办法，不过需要你的配合！”
“我的配合？”
黄老姑一听自己的孩子有救了，眼神顿时泛出光彩来，说道：“什么配合，你只管说，只要我有的，我能做到的，我都愿意，哪怕是我的身体，只要你不嫌弃……”
“咳咳……”
听到黄老姑的这最后一句话，我差点没被她的话给呛死，我开始疑惑了，这个星辰酒吧培养出来的女人，是不是都只会这招？
见我表情不太对劲，黄老姑眨了眨眼，看着我，说道：“怎么？看不上我？我跟你说，我在夜店那会儿，可是冠绝群芳的一姐，你别看我现在年纪是大了点，但是我的口活儿……”
“额，打住打住！”
我伸出左手，制止了黄老姑下面的话头，赶忙地解释道：“我只是需要你的配合，并不是需要你献身，再说，我的配合里面也没有这一项啊！这都哪跟哪了……”
“啊……”
黄老姑听我这么一解释，脸色有点挂不住了，罕见的脸红了起来：“不好意思，我、我……”
“好了，没时间说这些了，来，我们商量下，你按照我说的来……”
我低着头在这个黄老姑的耳朵旁边说了说我的想法，本以为她会拒绝的，却没有想到她一口就答应了。
“好，我们就按照计划的来！”
在黄老姑确定没有问题的时候，我们就敲定了这个办法。
“你这小子的脑袋瓜子还真好使，话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黄老姑看着我，脸色疑惑地问道，不过相比于之前的那种颓废脸色，黄老姑的眼神充满了光彩。
“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罢了，你喜欢的话叫我阿猫阿狗都行！”
我看着黄老姑，说道。
并不是我不想告诉他名字，完全是因为我没必要告诉他我叫啥，因为我们之间经过这件事之后可能就再也没有交集了，知道不知道我的名字又有什么用呢？
再说，梁小天这个名字，也是三年前的称呼罢了，现在我有自己的代号，说实话，我自己对梁小天的这个称呼，都快忘记了。
“呵呵呵呵……”
黄老姑笑了笑，说道：“那我总得叫你点什么吧，要不就叫你大虎好吧！”
“随便，只要你喜欢，我都……”
话还没说完，我就意识到了什么，一脸尴尬地看着她：“你觉得这样好吗？”
“哈哈哈哈……”
黄老姑大声地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捂着肚子说道：“好久没有笑的这么开心了，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个儿子，哈哈哈哈……”
“好了啦，笑够了吧！”
说实话，在没有找到我妹妹小凤之前，我是没有心思跟她开玩笑的。
“嗯嗯，去吧，把早上带回来的那份面吃了吧，看样子，今天他又不会回来了……”
黄老姑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
“不用了，你吃吧，我出去一趟……”
除了我们的计划之外，我还要做点事情，就是应付明天来这里讨债的家伙，当然，他们会是我计划里面很好的一部分，算是免费演员，也不为过啊！
“老板，这个镇子的银行在哪啊？”
我从黄老姑的家里出来，沿着这个镇子走了一大半了，也没有看到一个银行，在这么说，这也是一个镇子啊，穷也不会穷到一个银行都没有的地步吧，那个什么银行不是跟农民联系的很紧密么，怎么就没看见呢？
“银行？”
我找到了早上吃面的那家面馆老板的店铺那儿，他指了指另一侧：“那，就是在那边，不过你小心点，我们镇子的治安不怎么好，银行不大，但是抢劫的人多……”
银行不大，抢劫的人多……
老板的一番话让我忍不住地想笑，这老板也是风趣幽默的人，而且心肠也不错，是个好人。
“哎，孩他爸，你看小黑是不是又要拉屎了，赶紧去找张报纸来！”
我还没离开这个店铺，就听到老板娘的声音，此刻的她正看着一条黑色皮毛的小狗，这小狗长得也挺可爱的，这会儿正蹲坐在地上，一会儿起来，一会儿蹲下去的，也不知道在干吗。
“来了！”
店老板应和了一声，然后起身去屋内拿了一沓报纸，放在墙角边，垫在地上，然后朝着小黑叫了两声，然后我就看见这条小黑狗跑到了店老板的身边去了，然后在那沓报纸上大便了起来。
“我这儿客人多，孩他妈喜欢养狗，不能让狗随地大小便，就想了这个法子……”
店老板将装着粑粑地报纸折叠了起来，对我解释道。
“原来如此……”
我有些恍然，看着店老板要丢掉这个报纸团，我赶忙叫停到：“店老板，这个我来帮你拿去丢了吧！”
“啊？那怎么好意思，这个有点脏，你……”
店老板看着我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什么，反正我要去银行那边，那不是有个放垃圾的地方么，我给你顺手带过去吧！”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垃圾箱，对着店老板说道。
“那好吧，麻烦你了！”
店老板朝着我尴尬地笑了笑，我同样报以微笑地回应了他，然后就朝着银行那边走了过去，当然，手里的“垃圾”我并没有丢，而是直接去了银行。
在里面取了钱的我，刚走出银行们，就听到一声刺耳的摩托声，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或者说，我懒得反应的时候，一辆摩托车就从我身边风驰而过，抢走了我手里的报纸……
在我有点愣神的时候，旁边的一个老农民抽着旱烟，一脸惋惜地冲着我说道：“真是可惜了，刚出银行，就被人抢去了，损失了不少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