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穆老看着我，端视了很久很久才缓缓说了一句话：“这个掉包王凯的计划，是你想出来的吗？”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好小子，之前老夫看错你了！”

穆老突然笑出了声：“之前阿豪举荐你的时候，我就一直不怎么同意，还是阿凤把他哥哥阿龙的位置让出来，你才有机会当这个长老的，虽说退位让贤，这也符合我们福龙社的规矩，但是你这个人实在是太年轻了，而且身体也多有不便，我倒觉得你在我们福龙社当小弟，都不太适合！”

我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真没有想到，我梁小天竟然在穆老的眼里这么没用，不过穆老提到的一句话，让我眼神微微一变，那就是关于我这个长老位置的由来！

之前我一直以为这个位置是空着的，我之所以能坐上这个位置，是因为他们认可我之前在平川市扳倒武术社的功劳，后来我也想过，就算这些都是我的一个功劳，跟他们福龙社有什么半点关系？

虽然我的出现，扳倒了武术社，让他们福龙社的人得到了喘息和发展的机会，对他们的帮助不小，但是我毕竟不是福龙社的人，他们也跟我没有多大的关系，所以他们没有必要把一个重要的位置留给我了。

后来经过穆老的这一番解释，我才明白，这天下真的没有白吃的午餐，如果不是阿凤给的话，恐怕我现在也是跟那些小弟一样，在外面当炮灰了！

没想到，再次见面之后就对我一直冷冰冰的阿凤，竟然将她长老的位置给让了出来，难怪她可以参加长老会，难怪先前跟着我的那群人对阿凤那么尊敬，却不给我面子，这里面竟然是有这般情况在内，一时间，我的心里是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不过，后面发生的事情，确实有点让我这个老头子惊讶的！”

顿了顿，接着点燃了另一只烟，穆老接着说道：“上次你们验货的时候，被警察抓了，我听当时回来的人讲，在警察抓你们之前，就跟对面的人交上手了，不过你的勇气和义气，让你手下的兄弟们佩服。”

提到之前验货的事情，我的心里就忍不住地一抽抽，希望汪远他们没有对阿凤怎么样吧，不然的话，我可不管他是不是警察，都要他们好看！

说到这里，我还没有意识到情况不对的时候，穆老突然敲了敲桌子，语气变得强硬了许多：“小天，你是不是警方的卧底？”

穆老突然这么一问，把我吓的全身一颤，不过我故作镇定的反问道：“穆老何以见得？”

面对我的范文，穆老严肃的脸孔缓和了一些，说道：“有人在我面前说你是警方的卧底，虽然目前还没有直接证据，但是不得不说，你已经被我们福龙社的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给盯上了！”

穆老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我的气色，如果稍有不对劲，恐怕这个老家伙就要以为，我真的是警方的卧底了！

“唉，我习惯了！”

我只能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道：“穆老，你有所不知，我梁小天只是出生于一个贫苦人家，从小为了不挨打，就跟着社会上的人混，你知道当时道上的兄弟都喜欢叫我什么吗？”

“豆芽！”

我笑着说道：“对，就是豆芽菜的豆芽，那个时候的我，就跟着武术社的拳哥混黑社会，虽然没有什么真正的上去打几场架，但是我见到的场面可不少，后来，我也是为了洗白，还有他们确实过分的欺负到了我的家里人，甚至要威胁我的生命，我才不得不对背叛他们，用计，让警方灭了他们！”

说到这些，我才慢慢领悟到穆老为什么会这么问，可能是担心我在福龙社站稳脚跟之后，背叛福龙社，然后让他们跟武术社一样的退出历史舞台吧！

“嗯，他们不仁，你可以不义！”

穆老点了点头的看着我，眼神之中竟然有着赞许之色，难道是我看错了？

我揉了揉眼睛，等待着穆老继续说，反正我是一口咬死，我不是卧底的，一来，我确实不是警察，二来，我卧底也不是为了搞清楚福龙社的消息，完全是为了掌握这个境外势力的情况，当然，还有找金茂名这个小子报仇！

“嗯，你的脑袋瓜子确实聪明，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

穆老看着我的目光更加柔和了：“不然你也不会想到这个主意，如果我们真的按照之前的计划来施展的话，现在的阿豪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而且，我们福龙社这边，也不会这么安静的了！”

我明白穆老的意思，如果当时我没跟阿豪提这些，让他们兵分两路，一路人马带着化妆过的王凯和自己等人，另一个，就是带着真的王凯伺机而发，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开始就是一个陷阱，如果不是他们的人发现王凯是假冒的，真正的王凯他们并没有送过来的时候，那肯定会发飙的，说严重点，很有可能就洗劫了福龙社！

所以，小天的这个举动真的救了阿豪，乃至整个福龙社的一命。

福龙社虽说所处的地形可以，可是也架不住人家的荷枪实弹啊！武器装备的差距是硬伤，不然福龙社的人干嘛要跟他们交易狗粮，再说，你买人家的枪，人家给你的，也只会是一些人家看不上的，过了时的武器，你福龙社还真的想跟人家走私犯造反？

“你真的是一个很有头脑的年轻人！”

末了，穆老还不忘夸我一句，搞得我脸色有点发烫，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支支吾吾地吐词不清地说道：“其实我也没有什么本事啊，你看，我现在的情况，就跟一个废人一样，其实我之前也是跟阿龙这样的讨论的，功劳也不能算是我一个人！”

身为兄弟，如果真的有什么好处的话，那肯定会捎带上来的。

“嗯，你说你要去交换这次人质？”

穆老看着我，脸色上的表情有些模糊的看不清楚，我点了点头。

“那你得必须先答应我一件事！”

穆老说的一本正经，听得我有些稀里糊涂的，身为福龙社的老大，怎么跟个孩子一样，做一件事还要讨价还价的，再说，我这也是帮你们福龙社做好事啊！

“好吧，你说说看，能接我自然接接，接了干不好不必没接还要糟糕吗！”

穆老笑了笑：“放心，你觉得承受得起的！”

一听到承受二字，我的心里就一阵不舒服的问道：“不知道穆老对我说的这件事是什么事情？”

“等着次任务结束之后，我就退休了，你来接手我的位置，阿凤的这个采购部的长老位置，就留给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