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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巷子里面,洒满了鲜血,巷子两边的墙壁旁边,靠着不少身上带伤的人,却也没见有人把他们送往医院,而在这个巷子的尽头,一张不算多大的桌子上面,坐着两方势力,每一方,都有二十几个人,他们身上多多少少都挂了彩,只有坐在椅子最前面的俩人身上没什么异样,应该是两方的头目。

我也没有想到,这现场比我预料到的还要惨烈、严重,而我跟小雅的出现,瞬间成为他们的视觉中心,其中还有两、三个人朝着我这边走来,看着他们身上的纹身,还有气势汹汹地拿着刀棍的样子,要说心里不怕,是不可能的。

小雅站到我的身后,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着了,现在就我一个男人,我要是不站出来说点什么,实在是有点尴尬。

“二位冷静一下,没有什么事情是沟通解决不了的!”我清了清嗓子,声音稍微提高了一个度,尽量的让自己不要爆音。

“你特么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知道这是什么地儿吗?”说话的不是坐在桌子前面的几个人,而是拦住我去路的马仔。

“滚,跟我说话,你还不够格!”

虽然我个子没他高,长得也没他壮实,不过我可没怂,如果一个马仔就让我怂了,这事儿还怎么处理?

“你他妈的欠揍是吧!”黄色头发的马仔一听我这般嚣张,气就不打一出来,拎着袖子要跟我干。

“这是谁家的狗,主人都不管管的?”我不惧反叫道,我就不行在他们的头头面前,这些马仔还真的敢胡作非为,别忘了,一般人知道这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躲都来不及躲,我特么还迎难而上,不是脑子有病,就肯定有后台在的!

“三只手,让他过来!”

就在那个黄毛小子举起手来准备轮我的时候,方桌旁边的一个年约二十七、八岁,带着金项链的男人开口叫停了。

我白了那恨恨看着我的黄毛小子一眼,走到方桌的旁边:“我觉得,这个黄毛的手挺贱的,希望下次没机会看到。”

“你特么谁啊!”方桌另一边的镶着银色牙齿的男人咆哮道:“这是你特么该来的地儿么?奶水喝完了,让你妈买去!”

我冷哼一声:“如果徐朗在这儿的话,我不知道你们还会不会这么嚣张!”

一听我提及徐朗,全场人的脸色都变了变,之前那个带着金色链子的男人几乎是下意识地问道:“你认识朗哥?”

“何止认识,就是因为徐朗触怒了他,才被赶了出去……”

小雅哪壶不开提哪壶地在我身后补充了一句,场上的氛围瞬间变了,只见带金链子的男人瞬间站起身来:“朗哥就是你废掉的?”

“小雅,不要多嘴!”我回过头来,小声地对她说了一句,小雅吐了吐舌头,一副我不知道的委屈表情。

“想必你以前也是跟着拳哥混的吧,我也是,先坐下,有话,咱慢慢说。”我尽可能的从我们的身上找共同点,进行安抚,本来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跟徐朗之间的恩怨的,真没有想到,小雅这一句话,高的全场氛围紧绷,先前我从小雅那里知道,这里有一群人是拳哥的老部下,那就是徐朗的人,这些人如果知道是我把徐朗搞下去的,还特么的不怼死我!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代理人?我看也不咋样嘛!”方桌另一边的镶牙男人有些不屑地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年龄问题,他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按理说,我是这里地位最高的人,可是,我却连个座位都没有,这等尴尬和耻辱,确实让人有些心里不平衡,但是我很清楚我现在所处的境地,一个处理不好,就有可能再次躺进医院,我可不想在生什么事端了。

“对啊,我也觉得我不好看,你说我妈要是能把我在生的帅点,跟刘德华一样,那该多好,我就不用听宛昕姐的话,来这儿跟你们瞎比比了。”我看似无意地话,却让他们的脸色接连变化。

“宛昕姐也知道这件事?”

带金链子的男人有些惊讶地问道,看来,他来这个地方有些时日了,一般的人还不知道宛昕姐的存在,就好像另一边,那个镶牙的家伙,他应该是新来不久的。

“不然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暗自庆幸这里还有人认识宛昕姐,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在这些人面前,真的耍起横来,我狗屁都不是。

搬出宛昕姐,无非就是弄点存在感罢了。

“先跟我介绍一下吧,说说为什么打起来了!”我索性就站着,双手叉腰地问道。

“你叫三炮就行,朗哥也知道,我跟着他混了六年,这条巷子没有人比我更熟了,朗哥走了,这条巷子不归我管,归谁管?”带金链子的人豪爽地说道。

“凭什么,这里的小姐大部分都是我们介绍来的,凭什么你来管,我们不能管?没有小姐,你们算个屁!”一旁镶金牙的男人不服地叫道。

“我说龅牙,这小姐没了可以再找,这地盘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你一新来的,你有什么资格接管?”三炮朝着镶牙的男人咆哮道。

“你……”

我不知道镶牙的家伙为什么绰号龅牙,不过我可懒得管这些,直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够了,你们的情况我大概了解了、无非就是想坐徐朗的那个位置,没错吧。”

我真的没有想到,我当时的一时意气,竟然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早知道当时就忍一忍,把徐朗给留下了。

“代理人,你看,朗哥这走了,位置空着也是空着,我们这总有些人有些不同的意见,搞得正常营业都不行,你看……”三炮面露难色地说道。

“什么叫总有些人?三炮,你话说清楚,是你们人多,还是我们人多!”

眼见龅牙又要吵起来,我拍了拍桌子:“不用吵了,这事没那么难解决!”

“你有办法?”三炮和龅牙同时看向我,似乎这个时候,他们才意识到,如果我真的是这个地区代理人的话,我还真的有权利指定这个地区的负责人,参与我们每个月一次的聚首会议。

“我知道,徐朗走了之后,他的位置,你们都想坐,但无论谁坐上了这个位置,你们也会谁也不服气谁,既然这样,干嘛不分开干,各做各的?”

我的话一出口,全场人都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小天,这样的话,不能说!”小雅扯了扯我的衣角,小声提醒道,我却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当然,不是让你们分家,而是实行一种双营业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