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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景明跟白春和一样,只是没有说出来,毕竟自己现在用的身体是法器啊,虽然虫子很是恶心,但是虫子跑来跑去,也不会把法器弄坏。

    毛毛虫爬过去的地方,会有一大串黏糊糊的液体,这些液体有毒性。

    看来得马上找个地方,把白春和身上的毛毛虫毒洗干净,否则非痒死不可。

    白景明指着山脚下,那处碧绿的清潭。一泓幽幽池水,浮着片片荷叶,小如铜板,大塞蒲团,圆圆的,舒服的伸展着身子,让滴滴露珠溜溜滚动,映着朝阳的光辉,闪出淡淡的七彩。

    小湖此刻平静浩瀚,就像诗境一样那么自然。

    “我们去那边洗洗!”白景明大呼小叫,一蹦一跳,他快被恶心死了。

    “好吧。”白春和哪顾得上那么多,咬着唇跟在白景明后面,两人飞奔而来。

    不久,一个呈月芽形状的湖出现在我们的面前,雾气仿佛蒸汽一样在水面上走动,使得湖对岸的山林如同一片遥远的海岛.

    春日自然最好。山是青得要滴下来,水是满满的、软软的。

    小桃上各缀着几朵重瓣的红花,像夜空的疏星。

    春日未死的紫曛,湖边丛林的倒影,林树间艳艳的红灯,瘦玲玲的窄堤桥连通着湖亭。水面上若无若有的涟漪,天顶几颗疏散的几处极薄的云,有的白得像新摘的棉花,有的微红似美妇人脸上的醉酡的颜色。

    两人站在湖边,在水里倒映着苍黝的影子,几只金黄色的鲤鱼悠然地游过去,岸上鸟儿的喧扰像没有似的。

    “扑通!”

    白春和顾不上看这些美好的景色,伸出手取下鸭舌帽,,纵身一跃,扑进水里。

    小湖的中央,怪石嶙峋,有的高出水面三四米之多。

    换了平时,白春和打死也不愿意在这个野外洗澡澡,这也太不讲究了。

    只是此时此刻,顾不上白春和太多犹豫。

    处于女儿家的矜持,白春和还是叫道:“白景明,你去那边游去!”

    “好吧。”白景明还想大饱眼福呢,其实没得机会了,只能无奈的游走了。

    白春和见白景明游开了,她藏在石头后面,把衣服脱下来搓洗干净,再凉到石头上。

    白春和扭头一看,白景明已经远去,足足有三四十米远,而且中间隔着好多石头,白春和小心翼翼地,将所有的衣物也脱下来,再洗涤一番,彻底保证毛毛虫都洗死了。

    美丽动人的少女,在清澈的河水中,泛着仙子般的光彩。

    这处清潭,环境幽雅,前面是怪石嶙峋,后面是大山挡住了风光,白春和躲在这里洗澡,轻易不会被人发现。

    白景明当然考虑到了这一点,这才远远游开,免得她尴尬。

    初春的季节,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

    这里的湖水清澈,冰凉舒适,即使在空调下,也没有这么舒服。白春和洗了会,渐渐的放开了。居然在石头后面,小小游了几个来回。

    平静的背后,往往藏着无数的危机。

    几条小小的蚂蚱听到水响,无声无息的游过来,很快就隐入白春和的贴身衣物下。

    与此同时。

    而厉北辰处理完毕陆露的事情,听说白春和来到了葛岭寺,就更加担心了。

    那光头和尚老不正经的,白春和又是青春少女,春情懵懂。

    孤男寡女,在这样的大山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他厉北辰看中的女人,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趁虚而入。

    不行,他一定要找到白春和,好好的看住她。

    从小养尊处优的厉北辰,也不顾山路十八弯,坐着跑车赶来了,他来到葛岭寺,没有发现白春和的踪迹,又听马莎说女儿去小山头了,就一鼓作气,朝小山头的方向追了过来。

    白景明游得正欢,突然听到石头后面传来一阵阵白春和的尖叫。“哎!哎哎!啊!啊啊啊!要死!要死了!”

    又怎么啦?

    是不是白春和遭遇到了什么危险?

    是不是有鳄鱼这种食肉动物?!

    白景明顿时把双眼瞪得贼大一阵骇然,他反应迅速,几个猛子扎进水里,飞快的游到白春和的身边。“姐姐!怎么啦?”

    话音未落,白春和惊慌失措地扑过来,一把抱着白景明,紧紧箍着他的脖子,“蚂蟥,有蚂蟥!吸血啊!”

    扑向白景明的瞬间,她根本就忘记了自己穿着一个薄薄的,还湿漉漉的衣服。

    该露的露了,这不该露的也露了。

    白景明只感觉到惊慌失措的姐姐,狠狠的撞击着自己的胸膛。

    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大脑。

    他白景明何德何能,祖坟冒青烟,让倾国倾城的美女主动投怀送抱。

    只是……

    只是这个人是他姐姐啊。

    吃不得。

    白景明快憋死了,啊!

    听说只是蚂蟥,白景明长长的吁了口气,克制了不应该有的想法。。

    白春和伸手拍拍白春和的背,低声安慰道:“没事,没事。蚂蟥不怕。我帮你拿掉就行了。”

    白景明动如猿猴一般,三下五除二抱着白春和爬上了水中的石头,白春和猛然发现自己刚才的鲁莽,霎时间羞得无地自容,原本雪白的脖子变得红如炭火。

    “哎呀!”

    白春和刚刚松开,就感觉自己要从白景明身上掉下去了,于是马上又抱紧白景明的脖子。

    这一松一紧之间,搞的白景明脑壳发昏,心神不宁,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有了。

    白景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制淡定下来:“我的衣服放在大石头上面,我闭上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你快点放开我,去石头上拿了我衣服穿上啊。”

    白春和又羞又急,“你真的不偷看?”

    白景明在心里苦笑,这话问得不是多余吗?两人都这样了,差不多和没有穿衣服没有什么区别了,还用得着偷看?

    如果真有非份之想,直接用手不就成了?

    再说,现在这样子,比用手更刺激吧?

    白春和可能也想到了这些,咬着唇,犹豫着松开了白景明。

    刚刚取了石头上半干的衣服披上,当她准备换上牛仔裤的时候,猛然发现上衣的领口的边缘,有一团红红的,蠕动着的东西。

    蚂蟥!

    “啊啊!啊啊啊!”

    整个山谷里回荡着白春和崩溃的叫声。

    “砰!”

    这一回,白春和两眼一黑,直接吓得晕死过去。

    白景明马上跑了过去,“我的老天爷啊!”

    要不是白景明眼明手快,白春和恐怕就掉进水里被呛死了。

    当白景明仔细看过白春和身上的可疑之处,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他的额头上不禁的滑过无数条黑线。

    握了一个草,真够扯淡。

    白春和的上衣的领口边缘,居然有条红色的蚂蟥在蠕动,难怪白春和会吓成这样。

    此刻白景明也有些紧张,四下张望,看看有没有人过来。确定安全后,才将白春和小心翼翼放下,斜躺在石头上。

    白春和虽然穿好衣服,但是薄薄的衬衫,哪里遮得住那美丽动人的娇躯,每个毛孔都是清晰可见。

    白景明虽然不是个君子,但绝对不会趁人之危。

    目光从白春和的上半身移开,落在她那上衣的开口处。

    一条该死的蚂蟥,肆无忌惮叮在那里。白春和如凝霜似得肌肤,几乎令白景明这样的年轻男子,很容易陷入其中无法自拨。

    但是白春和是自己的姐姐,白景明当然不会借机揩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之后,白景明终于腾出手来,小心翼翼的捏住那条该死的蚂蟥。

    白景明咬住牙狠心的一扯。

    “啊!”

    白春和居然在这个时候醒过来,看到白景明那模样,警惕的道:“你要干嘛?”

    白景明晃了晃手里的蚂蟥,一根黑色的小动物,在他手里摆动。“搞这个。”

    白春和脸色大变,捂住脸尖叫起来。“啊啊啊!快搞走啊!”

    “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的!”

    情急之下,白景明解释,并且把蚂蟥丢到水里面了。

    白春和当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在这种情况下,越解释只会令人越尴尬。

    白景明很识趣,“你先穿衣服,我在那边等你。”

    等白春和穿好衣服出来,足足等了半个小时。

    没有干透的衣服,和挤得出水的内衣,穿在身上很不舒服。但总比刚才在山上的毛虫毒要好多了。

    回去的时候,白春和一直低着头赶路,根本不敢正视白景明的目光。白景明也不好意思再招呼她,一路的气氛很怪异。

    白春和有心里暗自责备自己,早知道就不应该那么好奇,跟他跑到这大山里来,发现了这样的事情,叫自己以后怎么见人?

    白景明也在心里道,今天糗大了,这下闹得如此尴尬,只怕以后影响了姐弟的关系。

    老天爷,你这不是捉弄人吗?

    眼看就要回到葛岭寺了,厉北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看到白春和后,喊道,“白春和!白春和!”

    这会太阳已经高升,暖洋洋的阳光射在白春和后脑勺上。

    白春和转过脑壳,眯起眼睛,慢慢适应了耀眼的阳光,抬眸就是男人坚毅的下巴,嘴唇很薄,薄的冷漠,在往上是坚挺的鼻梁和男人一双不怒自威的虎眸,两道剑眉衬得男人更加凌厉。

    白春和见到厉北辰,想起厉北辰背着自己去照顾那个所谓的生活秘书,把自己一个人丢在京城体育公园,当下也不答话,气乎乎的仰着脑壳走过去。

    厉北辰有些奇怪,“你这是怎么啦?”

    不是说小别胜新婚吗?

    怎么白春和不来阳光爱的抱抱?!

    落在后面的白景明终于赶上来,厉北辰冲着白景明吼道:“你是谁?是不是你欺负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