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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身后的厉北辰催促道。

    “嗯。”白春和不情愿的跟中周哲离开了。

    “轰!轰轰!”在大冬天,劳斯莱斯的发动机发动起来也略显吃力。

    白春和坐上车子后座,隔着车窗遥遥向厉北辰招手。“再见。”

    劳斯莱斯如大鲸鱼,掠过时卷起一带白汽,纷飞的尘土。

    “嗯。”厉北辰目送着白春和逐渐远去。

    劳斯莱斯行驶在那青青山梁上的那条宛如扶摇直上的轻烟般的车道上,远远地的看,就是一个小黑点,正婉蜒而下。

    车开了一段时间,坐在后排的白春和蓦然出声:“周哲,你这样开车太慢了。我坐车都头晕了。”

    周哲抬起头来,从后视镜瞧见白春和委屈巴巴的小脸,脸色发灰,看起来是有点晕车了。

    于是周哲陪着笑脸,“那也是没办法,这山路危险的很,我也不熟悉道路,不得不开慢一点,毕竟安全第一啊。要不你吃点晕车药?”

    无力缓解白春和的晕车症状,劳斯莱斯有意放慢了速度,像蜗牛般地爬行在山道上。

    白春和佯装生气,娇嗔道:“不要。我讨厌吃药。这样好了。前面有个小镇,你放我下来,我搭动车回去,不坐你这破车了。”

    把限量版劳斯莱斯说成破车,除了白春和,也没有谁了。

    周哲想了想,“那好,我给你买票,等你下车了打电话让我来接你。”

    白春和起初听到周哲答应了她的要求,俏脸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笑容慢慢消失。

    “你是不是傻啊。我国的动车每小时时速三百公里,比日本的新干线还快,也比你开车快点多了。等我到了目的地,你还在半山腰呢。”

    周哲颇为尴尬的抿了抿薄唇,轻声道:“瞧着我脑瓜,不好意思,这段时间忙晕了,脑壳犯迷糊了。”

    白春和颇为善解人意道:“那更不要你来接我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我自己回去。”

    周哲只得应道:“好吧。”

    说话间,劳斯莱斯已经开到火车站。

    周哲给白春和买了车票,又把白春和送到候车室才离开。

    “滴滴,滴滴!”动车急促的关门声响起。

    白春和在站台站了一会,瞧着动车离开,动车带起的气流讲白春和的裙摆微微扬起,旋成了一朵花儿。

    估摸着周哲已经离开了,白春和走出了候车室。

    火车站外面是一个小广场,上面乌央乌央的,什么人都有,摆摊的中年妇女,躺在地上睡觉的流浪汉,还有黑车司机。

    旁边传来高跟鞋底踩在大理石阶梯上的清脆响声,黑车司机抬头一看,白春和正从上面走了下来。

    她穿了一条类似汉服的百褶长裙,外面套着羊毛呢大衣,玄黑色羊绒面料光滑却不显反光,这是高级明了的特性,领口和袖口各嵌着宝蓝色的边条,一条宽宽的棕色腰带将她不堪一握的纤腰束得紧紧的,令她那窈窕颀长的身形更加苗条,由于里面长裙的长度直到脚踝的缘故,旁人只能窥见两只纤瘦白腻的玉足,蹬在三厘米小猫跟的蓝色单鞋里里。

    白春和显然在候车室打理过自己,那柔顺光滑发丝在头顶简单地绑了个发髻,不着一丝脂粉的素颜清丽淡雅,配合着那高贵端庄的神情,完全就是一个世家贵妇名媛,根本看不出她咋咋呼呼在地摊上叫卖的迹象。

    大概是坐车累了,白痴从此刻举手抬足间,总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慵懒姿态,让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充满了女人味,令人想入非非,心神动摇。

    白春和走到最近的一辆面包车面前,“师傅,去鬼街多少钱?”

    那黑车司机带着牛仔帽子,帽檐压得低低的,看不清脸。“二百块。”

    见白春和问话,那司机摘下帽子,一个敞亮的光头一瞬间亮瞎了白春和的24K钛合金狗眼。

    “云端大师,你怎么跑这里拉活了?”白春和着实怔了一下,惊呼出声。

    云端大师笑道:“生活所迫啊,摆摊不赚钱,只能改行来开黑车了。”

    白春和也不客气,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看着咱们是朋友的份上,那我就来光顾一下你的生意。”

    后面坐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正是吴天明。

    只见吴天明生得一张好脸皮,白白的嫩嫩的,像梨花瓣,像荷花苞。

    吴天明道:“才不是生活所迫呢,葛岭寺赚的功德钱,师傅傅八辈子也花不玩。师傅是担心你,才特地租了一辆破面包来接你。这车租金都去了一千块,你那两百哪够本啊。”

    白春和大窘,一个得道高僧辛辛苦苦来接她,她也挺不好意思的。“这样,那谢谢你师傅了,等拍完了玉佩,我必有重谢,我也给你们葛岭寺捐功德钱。”

    吴天明一双墨黑色的眼珠在昏暗的车厢里犹如宝石般炯亮。“师傅傅哪是看中你那点功德钱,是看中你人了。”

    吴天明这话像是拿着大锤砸破了白春和和云端大师之间的窗户纸。

    白春和她两腮红红的,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显得那么羞怯。

    白春和明白世界上异性之间很少存在友谊的,而云端大师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帮助她。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白春和低声争辩道:“哪有的事情。出家人一心向佛,自然是没有世俗的情情爱爱了。”

    不料,吴天明摇头晃脑的说道:“济公活佛说了:酒肉穿肠过

    ,佛祖心中留。我看这情情爱爱也不影响修佛。孙悟空是斗战胜佛,花果山还有一堆猴子猴孙呢。”

    白春和结结巴巴的说着,声音比蚊子还小。“你这是强词夺理……”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要开车了。”云端大师见火候差不多了,中断了两人的谈话。

    云端大师知道追女孩要慢慢来,逼急了还会适得其反。

    在这些拥挤着的人群里,小面包就像沙漠中的老骆驼样行驶着,然后它就开出了小镇。

    小面包车愈开愈快,宛如一匹高大的、黝黑的巨马。茫茫的草地,条条的山梁,都呼啸着从两侧疾疾退去。

    吴天明打开了车窗。

    在阳光照耀下,那鸭蛋儿脸罩着一层茸毛,仿佛刚长成个儿的小冬瓜。

    窗外景色正好。

    炊烟在农舍的屋顶袅袅升起,在霞光四射的空中分散后消隐了。

    白春和阖紧眼帘内视,只见一斑斑消残的颜色,一似晚霞的余赭,留恋地胶附在天边。晚霞如同一片赤红的落叶坠到铺着黄尘的地上,斜阳之下的山岗变成了暗紫,好象是云海之中的礁石。

    “叮!叮叮!”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吴天明耳朵很灵敏,他率先喊道:“师傅傅,你手机响了。”

    “我开车呢,接什么电话。”云端大师俊眉一扬,立刻把手机挂断。

    不多时,又是一声“叮咚”。

    云端大师掀起眼皮一瞅,原来是一条短信。

    云端大师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熄灭了手机屏幕。他不紧不慢的开口了:“春和,烙修约你喝茶,你想不想去?”

    白春和尾稍微微翘起的桃花眼一弯,便是一幅倾城画卷。“什么茶呀?”

    云端大师道:“大红袍。生产茶叶的母树只长在高山之上,一年只能采摘出七八两茶叶,十分难得。”

    白春和微微颔首,“那就去吧。”

    云端大师眸子深处闪过几分担忧之色。“听说你在鉴定场已经得罪烙修了,你就不怕他们把你怎么样吗?”

    白春和道:“怕我就不会这么玩了。而且这样的宣传效果比我预计的还好,至少这玉佩的价值,远超我预计。”

    白春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她只想给鬼族一个教训,实际上并不想真和他们决裂,毕竟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而且凭借这件事,或许还能和鬼族搞好关系,将来在收集打造材料的事上,为她助力一笔。

    白春和看向云端大师,嘴角有几分玩味的笑意。“更何况有你这个高手在,我怕什么。”

    云端大师听了这话很受用,“我自然会陪你去会会他们,天塌下来我顶着。”

    白春和笑道:“或许会天塌下来吧,但也许是烙修的天塌了。”

    云端大师愣了下,道:“也应该是。那烙修之前说放你一马,但现在又突然请你喝茶,表达善意。应该是他那边出了什么事。”

    白春和正色道:“这就是了。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如果我这玉佩拿到外面去拍卖了,鬼街拍卖会的人流量会降低不少。现在是烙修有求于我,希望我拿玉佩在鬼街拍卖会拍卖,主动权在我手里。”

    云端大师踩了一脚油门,面包车加快了速度,向暮色苍茫中的鬼街行驶去。

    三人到达鬼街已经是夜色茫茫。

    夜色很浓,鬼街两边已经燃起万家灯火。

    苍蓝的夜空,深邃的如同看不见的底的大海。天顶上一片一片的云,好象揭开遮蔽那些星的幕一般。

    云端大师带着白春和和吴天明来到已经不起眼的小院子门口。

    只不过是白墙素瓦。

    墙壁经历了风吹雨打,有些辩驳,墙角上还长了些许青苔。这里看起来就是普普通通的人家而已。

    云端大师顿住了脚步,“就是这里了。”

    吴天明把门推了一个缝,“瞧,这个门没有锁。”

    云端大师心想: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白春和也没有敲门,径直推门而入。“哦。那就进去呗。”

    小院里散落着大量健身器材。

    当白春和走进小院的时候,姚锦衣正做着举杠铃的动作,刚好看到她窈窕的身子出现在自己面前。

    白春和胳膊上搭拉着一件黑色女生大衣,上身穿一件粉红色仿丝绸刺绣短开衫,一条薄薄的米白色百褶裙里内隐约可见两条修长白皙的长腿的轮廓,清纯可爱的小脸上刹间变成青灰色,一双丹凤眼惊恐圆睁。

    姚锦衣顺着白春和的视线,朝自己身上看去。

    这一看,这才明白白春和为什么会呆住。

    姚锦衣之前锻炼身体,全身都热乎乎的。

    他把棉衣脱了,上身只剩一条粘身的黑色色运动短袖,再加上姚锦衣的运动量比较大,此时身上已经冒了一层薄薄的汗,将他饱满结实的肱二头肌与三角肌染得光滑铮亮,厚实健壮的胸大肌更是在薄薄的衣服下方高高鼓起。

    白春和和姚锦衣两个人面面相觑,多少有点尴尬。

    姚锦衣本来以为白春和会晚一点来的,结果白春和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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