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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

    林妈从来没有见过柳佳琪如此着急的样子,就像被火烧了屁股的猴子,上蹿下跳。

    林妈飞奔过去仓库,将把那条有心形吊坠的白金项链拿过来。

    “噼里!啪啦!”

    柳佳琪失去了一向娇贵矜持的模样,拿起桌上的招财猫摆件三下五除二将心形吊坠砸开!

    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

    “这个小狐狸精,她居然敢骗我!”

    柳佳琪把心形吊坠丢进垃圾桶,恶狠狠的说道。

    那模样气得发抖,脸都变成个紫茄子。

    林妈安慰道:“夫人,别气了。咱们还有很多时间去查找陆媚留下来的秘密在哪里啊。”

    柳佳琪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愤恨的瞪着陆露离开的方向。“找人替我好好监视她!”

    林妈会意,薄唇的笑意伴随那诡异而妖娆的弧度轻轻挑起。“好的,我办事,您放心。我早在陆露的房间了安装了摄像头了,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外面的眼皮子底下。”

    ……

    陆露拖着一大堆生活用品回到了房间。

    房间大概只有八个平方米,在这么小的房间,一般来说,在进行空间设计时,务必符合各区域的功能要求,以及使用的舒适性。只有这样,用起来才舒服,才能体现家的个性。

    小房间的采光有限,所以墙面要选择明亮的颜色,冷色调是不错的选择,因为它可以扩大视觉感受。

    可是这个设计师明显看起来很垃圾。

    这个房间和密室差不多,墙体是令人窒息的灰黑色。

    天花板很低,抬手就可以碰到。

    窗子是四方形的,小小的,一丝枝枝叶叶从窗子不多的空隙里投过来,生着各种的草花,都是毒辣的黄色、紫色、深粉红—火山的涎沫。

    这窗子虽然看着不舒服,但有聊胜于无,可以让人呼吸到一点空气,不至于憋死了。

    一张硕大的铁架床和一张长木头板凳占据了大部分空间,使得陆露在房间里走动都很困难。

    前几天还是厉北辰的未婚妻,陆露住在五百个平方米的大房间里,装饰奢华亮丽,透过落地窗就可以饱览京城的全景。

    如今却不得不屈居一隅。

    如此大的落差让陆露胸口好像猛地塞进了大团棉花,透不出气来,心跳得怦怦响,似乎一张口那颗热乎乎的心就会一下子从口里跳出来。

    “唉……我怎么就落得这般田地了呢?”

    陆露哀叹一声,一屁股坐在铁架床上。

    “咯吱!”

    铁架床年久失修,已经不堪重负,发出一声绵长的呻吟。

    “事已至此,再叹气也没有什么用。算了,还是洗洗睡吧。”陆露站起身子来,双手解开胸前的第一颗纽扣,径直往浴室走去。

    “咔哒!”

    陆露摸了摸墙上的开关,貌似这间房子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就连开关上都长了厚厚一层青苔。

    长势喜人,长长的一根青苔,都可以当豆芽菜炒来吃了啊。

    出乎意料的是,灯泡没有亮起。

    狭小的浴室一片漆黑,只有角落里的一个红点闪闪发光。

    陆露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这里居然安装了摄像头!

    还带有夜视功能!

    这是什么意思?!

    陆露下意识想捂住私密的地方,然而她将手放在胸部上,就马上反应过来,手向上摸去,搓了搓光滑如玉的肩头。

    这样看来,倒像是在搓澡了。

    陆露神色自若的挤出一点沐浴露,背对着摄像头洗澡澡。

    她薄唇轻喃,一大串歌词溢出:“噜啦噜啦噜啦咧,我爱洗澡,乌龟跌到。幺幺幺幺,小心跳蚤好多泡泡,幺幺幺幺,潜水艇在祷告,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幺幺幺幺……”

    等洗完了澡,陆露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了,转身进了小卧室。

    陆露环视着整个房子,拿出了扫把开始打扫房子。

    角角落落都打扫,连床底也清理了一遍。

    陆露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监视器呀。

    还是不容易发现的针眼监视器。

    然后陆露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她在马桶里发现了一个监视器。

    陆露:我特么给柳佳琪跪了ORZ。

    为什么要在马桶里装,她拉屎的时候,柳佳琪是不是也看得见。

    柳佳琪不嫌弃恶心吗?

    这套房里估计到处都是摄像头,监视器。

    更加隐秘的地方没有发现,陆露假意睡觉了,就关闭了所有的灯,只见灯泡里也有一个红点。

    大概是摄像头了。

    灯泡装在天花板的最高处,尽管如此,陆露还是一抬手就够得着。

    陆露开始回想,自己到厉家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容易引起怀疑柳佳琪的。

    没事在屋里装监视器做什么。

    柳佳琪是为了监视她。

    那么柳佳琪为什么又要监视她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呢?

    冰雪聪明的她在一瞬间就想明白了问题,是柳佳琪找不到母亲给她的信物,特意找了一个摄像头来监控她。

    只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陆露的唇角微微扬起的一抹笑,暗暗夹紧了纤细白嫩的大腿。

    柳佳琪永远找不到证据,因为白丝巾被她藏在按照相关法律法规不可描述的地方啊!

    与此同时,柳佳琪死死盯着电脑屏幕,一双似湖水般深邃的眼眸自始至终都舍不得眨一下,生怕错过了关键镜头。

    “这个小狐狸精,到底把东西放在哪里了!?”柳佳琪嘀咕道,皱起优美如新月的眉。

    此时此刻,夜色已深。

    湛蓝色的天空中密布着亮晶晶的星星,像一颗颗闪着银光的水滴。月光静静的照着后院的小树林,枝丫细细的映着朦朦的月亮,远天几颗寒星,夜是那么的寂静,一股幽香不知什么风将它吹了进来。

    夜风微凉,柳佳琪打了一个寒颤。“啊嚏!”

    林妈道:“太太,天色晚了,您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替你看着监控,看看这小浪蹄子还有什么花招。”

    柳佳琪目色一冷,眉宇更为阴沉,“要死你打瞌睡,错过了精彩镜头怎么办?”

    林妈陪着笑脸,“这监控有保存功能,那我明天起来再看一次就行了。”

    “那就拜托你了。”柳佳琪往沙发边上挪了挪身子,再次看了一眼监控里的陆露,神色难以掩饰的厌恶。

    “呼哧,呼哧!”

    陆露睡在铁架床上,呼噜打得震天响,像猪一样。

    等拿到信物就弄死陆露,省得在她面前烦人。

    中年美妇衣袖忽而一甩,压抑的凉气顷刻消散,“我上去睡觉了。对了,你可注意一点,别让陆露与外界接触。”

    柳佳琪也是担心陆露将信物传递给他人。

    “是。”林妈会意,叫来技术人员在陆露的屋子旁边安装了信号屏蔽器。

    柳佳琪上了楼,想到今天厉北辰对陆露的举动,越想越不对劲!

    今天是陆露就着厉北辰的唇印喝水,那么明天岂不是陆露要吻上厉北辰的唇,爬上厉北辰的床了?!

    那可不行!!!

    得找一个正房来治一治这个小狐狸精。

    柳佳琪从床上爬起来,就给白春和打电话。

    “嘟……嘟嘟……您好,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内……”

    而此时此刻,白春和正在家里点燃了符咒。

    嘶啦一声,打火机与天然气之间爆出星火,先是一点点吞噬了白春和手里的短发。

    那是白景明的头发。

    接下来。

    一道火光燎燃纸张,照彻少女清秀俊逸的眉目。

    那厚重的符咒被火焰硬生生撕开了一点裂痕。

    一道道玄妙的气息自符咒周身激发出来,屏蔽了周围的场域与区域,迸发出绚烂色彩,那些旋转而起的玄妙的气息搅动空气,犹如翻滚不休的尘埃。

    气息不休不挠,依旧层层逼下。白春和清秀的眉目变得阴邃幽暗,脸上狰狞之色一闪而过。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长气,抄起一把尖锐的水果刀,猎猎翻滚的衣衫竟然被刀气裂开来。

    碎裂的衣衫如云如絮,殷红的血液顺著她的手臂一滴滴落在地面和符咒上面,血染的地面快速扩张。

    “去!找到我的弟弟吧!”

    白春和绯色的唇瓣微张,发出一声轻叱。

    符咒在房间内转了几个来回。

    夜色很浓,豆大的雨花在狂风的肆掠下,倾斜着向窗户涌去,啪嗒,啪嗒,啪嗒,股股细涓汇流,玻璃瞬成了一道人工水帘洞幕布。

    玻璃被蒙上了一层水雾,转而又凝结成一层密密麻麻的水珠。

    “啪啦!”

    符咒来来回回找不到出口,居然撞破玻璃而去!

    大滴大滴的雨水穿过破窗户如子弹一般射来,打得地板哗哗的响,落到白春和身上也是隐隐作痛。

    眼见符咒不等人,朝窗户下的河水里激射而去。

    白春和生怕跟丢了,顾不得思前想后就从窗户里跳了下去!

    “扑通!”

    白春和掉下去飞溅起了一大堆水花。

    辽远、幽深的夜空下,黛黑的江水在疯狂地流动着。滚滚奔腾的江水,像千万匹脱缰的野马,嘶叫着向前狂奔。

    晚上温度低,白春和感觉脸色惨白,身子也抖哆起来。白春和抱怨道:“这符咒也太不懂事了,走旱路多好,走什么水路。”

    就算是这样,白春和还是把脑壳探出江面吸了一口气,然后跟着微微发光的符咒往下游去。

    初上的灯儿们一点点掠剪柔腻的波心,梭织地往来,把河水都皴得微明了。

    这江水虽然表面上澎湃汹涌,但经过环保部门的大力整治,倒是很清澈,清到不管有多深,都可以看到底;看到河底的卵石,石上的花纹,灯照着沙的闪光,沙上小虫爬过的爪痕。

    符咒泡了水,上面的火光开始熄灭了,最终停到了一堆密密麻麻的水草旁边。

    “没有火,这玩意就游不动了吗?真是假冒伪劣产品。”白春和心里嘀咕道,然后伸出手去捞符咒。

    不料,白春和却碰触到一截冰冷的物体。

    白春和两条黛眉微微一蹙,难不成是什么珠玉宝石埋藏到水草里面?

    白春和手上微微一用力,将那个玩意拉扯起来。

    这一下,白春和几乎晕厥过去了,那是一截人类的小腿骨头!

    白春和不敢怠慢,三下五除二将水草扒开,这是一句青年男子的尸体,看样子已经死了很久了,衣服破碎不堪,连带身上的皮肉都被河里的大鱼小鱼吃的精光了。

    只有骨头光溜溜的睡在水草里,一个金属手环空荡荡的挂在手骨上,泡在水里,已经失去了颜色。

    白春和顺手把手环撸了下来,定睛一看,那是一款天梭TISSOT力洛克系列T006.407.36.053.00机械男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