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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妮虽然有点被我吓着,但她退一步说:“你女朋友,谁啊?”

我一想,这女人还真是可能不知道我女朋友是谁?毕意作为一个酒店桑拿部的妈咪,她经历的女孩实在太多了,而且很多还是坑蒙拐骗来的,她都忘记了。

“她叫柳菲儿!个子一米六左右,头发有点儿微卷!”我描述柳菲儿的容貌,希望她告诉我,柳菲儿是不是也跟着薛胜走了?真如珍妮所说,要是薛胜在从事制作那什么毒,找她们作试验,那就惨了。

“我真是不知道啦!那么多靓女,服务员加上小姐,就有三百多人,还有来打酒店打野勾男人的嫩模什么的我哪记得住你说的人!”珍妮这会儿说话,倒也真诚。

我正准备进一步逼问下去,问这帮女孩们,是由哪个领去的。因为我知道,这些所谓的小姐,或者服务员,也有领班的。这样才能方便管理。但正在这时候,刚才找珍妮的那个小姐,显然是喊人到了。

只听一个粗重的男人拧了两下门,然后就问:“珍妮,你在里边没?”

珍妮回答:“我在!”

那男人又问:“你将门打开!”

珍妮还想说话,但我已经将拳头挥起来,同时眼睛瞪着她,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我和萧楚楠过去,将门抵着,我朝着外面说:“我和珍妮有点私事要谈,你们稍等会儿,我们谈完了,就出来!”

外面那人显然意识到珍妮肯定是被人控制住了,因为要是谈事,只要轻掩着门就可以,他们甚至可以派人守着门都行,而现在门是关着的,并且他喊了也不给打开,自然引起他的怀疑了。

“快打开门来,珍妮,你回话,将门打开!”这壮汉又锁拧了拧,这包间的锁本来就不是很好,被她一拧,要拧断似的。而他拧的时候,还将门撞得砰砰响。

“都说了,我们在谈事,你个扑街!没有听到我们说话吗?”我搬了把椅子,哐光就将门给堵了。然后回头,我恶狠狠地说:“珍妮,你没有必要叫人来帮你。你就直接告诉我们,薛胜现在的具体位置就行。他与我们的恩怨,是我们的事,而你是局外人!只要你将他的地址告诉我们,那么,你继续做你的生意,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

“哼!你们这是威胁我?我是威胁长大的?”显然,作为在道上浸润久了的社会人,珍妮对我们倒是不畏惧,对我们的威胁,也没有吓尿的感觉。

“我们就是威胁,又怎么啦!我跟你说,今天你告诉也得告诉,不告诉也得告诉,不然,休想走出这门!”萧楚楠这会儿也狠气了,她伸出脚,就朝着珍妮小腹处来了一脚。或是意识到晚上来的时候有这么一出,她来的时候,穿的是网球鞋。

我看着萧楚楠愤怒的样,知道她实在是忍无可忍才这样爆发的。

这女人,虽然高冷,冷漠,艳丽,但是,却是还带着丝女的柔情的,哪怕她那天训责我,我也没有见过她的面部表情有这样恐怖和狞狰。

外面那人在吼:“再不开门,我们就撞门了啊!”

“砰!”

“砰!”

“砰!”

撞了三个,外面又停着,听人小声叽咕:“要找铁棒来撬,撞不开!”

在他们撞门的时候,萧楚楠见珍妮还是不说,她将这包间里桌上那烟灰缸一把抓过来,扬起来就朝着珍妮砸:“你说不说,说不说?”

虽然萧楚楠砸的力度不大,而且珍妮也将双手护头抱着,用胳膊拦着她的胳膊不让她砸下去,但她的思想防线,还是有点溃散了。她说:“别,别砸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好,你说!”

珍妮将护在头上的双手拿开,然后说:“薛胜在这方面,自然得做保密工作的。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的具体位置,但有一天,我见他跟另一个人打电话,说是在海城的一家化工厂,叫明晖化工还是名辉化工,他的生产线就是那个厂里。”

“你确定没有说说谎?”

“没有!”

“那,他的电话呢?”

“还有领她们那帮小姐却作试药的,领班的电话!”我接着问。

“他们的电话,我真是不知道!”

“你?是不是非得见红,将你揍一通,你才说出来!”

“不知就是不知!我也不知道阿胜是怎么想的,他反正交待我这边正常经营之外,他走后,电话就关机了。”珍妮说话间,已经从刚刚的恐惧中缓过神来,她微微吸口气,然后用手将露胸装提了提,要她不提的话,那个乳晕都要露出来了。

我和萧楚楠其实有点儿不相信,为什么?她既然知道薛胜在海城,那么,她肯定知道怎么联系到他。

只是这女人也知道,薛胜做得是违法犯罪之事,只要说出来,如果让人知道是她暴露的,自然会报复她。而她告诉我们海城那地方和化工厂,那是无所谓的。 

人家化工厂有保安,而且说不定厂区宠大,他那条生产线在哪里,根本就无人知道。要是生人,更是无从找起。所以,她哪怕冒着被我们狠揍的风险,也不透露他有联系方式。

我和萧楚楠互相对望一眼,知道这女人耍滑头,还是不想将实情告诉我们。她又拧起烟灰缸,近到她的身边,然后说:“想必你不吃些苦,你是不会说的!那我们也就对不起了!!”

正在这时候,只听砰地一声。外面四五个壮汉,大家齐齐用力,将包间的门给撞开了。

“给我住手!”其中一个挥着铁棍的胖男光着上半身,款款从门外走进来,他朝珍妮看了看,又朝我和萧楚楠看了看,然后说:“珍妮,这两个羔子王八蛋,他们要干吗?想找死?”

珍妮见有人撞门进来,她已满血复活,一个侧身,就从萧楚楠身边闪到男人的身边,然后将衣服整了整说:“妈逼的,老娘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踩着了你们两团狗屎!我跟你们说,老娘在莞城十五年,无论是做小姐还是当妈妈,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被人唬过!大牛,给我狠狠地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这是谁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