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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瑾和张跃走出吴府大门,没想到会碰见祝玉琛。祝玉琛双手环抱臂膀潇洒惬意站在马车前,看见玉瑾出来,俊朗的脸上露出灿烂笑脸快步迎上来,猛然看到玉瑾低头一手捂脸,手下面露出淡红巴掌印。

    祝玉琛笑容收敛,上前关心问道:"一诺,你的脸咋回事。谁打的?"说到后面已经忍不住看向吴府大门怒吼,吴府家丁急忙回身关门。

    "你认错人了,不关你事。"玉瑾躲开祝玉琛伸出来的手,冷冷开口想错身离开。

    祝玉琛急眼辩解:"怎么不关我事,是你说要娶…"

    玉瑾看到身旁张跃,急忙打断祝玉琛的话,低声喝斥道:"闭嘴,我说过从此是路人。"

    祝玉琛痞痞一笑,"我没有答应,你说的不算。"

    玉瑾恼火道:"既然我说的不算,那就更没有什么好说的。"

    祝玉琛眼珠一转,抛出杀手锏在玉瑾耳旁低语:"我的车在这里,你总不会顶个巴掌印和我拉扯闲话,让人看见,长青的面子…"

    玉瑾没好气说道:"你让开,我租的有轿子。"

    祝玉琛无所谓说道:"我让走了,我专门在此等你。我想今天把话说清楚,上车,我带你去我的别院。你要不怕长青丢面子,我也不在乎在这里说清楚。"

    玉瑾恼怒盯住祝玉琛。祝玉琛脸色微红,坚定看向玉瑾,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玉瑾看见已经有人站住向这里观望,只能偏开头捂住巴掌印妥协。

    车子进了一个小院,祝玉琛把玉瑾让进厅中,拿出活血化瘀药膏想帮玉瑾涂上,玉瑾头向后一仰夺过药膏,熟练打开自已动手在伤处涂药膏。冷冷说道:"我自己来,有话快说,我还有事。"

    祝玉琛恼火问道:"到底是谁打的你,这个巴掌印是男人手印,是吴锋下的手吗?其他人也没这个本事。"

    玉瑾忍住疼继续涂药膏,淡淡瞥了祝玉琛一眼,凉凉说道:"我说过不关你事,用不着你操这份闲心。我要不想被打,谁能打到我。你怎么会在吴府大门口?"

    祝主琛点头承认,"这到是真的,你要不想挨这巴掌没人能打到你。不过,这人下手也太狠了,估计一时半会不会消肿。你在这里等天黑我送你回家,免得被你家人看到。我昨晚见你和我二表哥在一起,我问过方树你们见面经过,他说你今天会来吴府道歉,我就躲在外面偷看,亲眼见你进去才等在门口的。"

    玉琛看见玉瑾眼中疑惑,淡笑解释道:"你想知道方树为何会告诉我是吗?因为方树和我的侍卫方吉是亲兄弟,是我母亲从方家带来陪房的儿子。二表哥不会武功,我把方树给了二表哥当护卫。这又不是让他出卖二表哥,方树自然没隐瞒你和吴家发生的事,那时围观的人不少。

    你说今天会来赔礼,我知道只要是言一诺说的话肯定会兑现。因为言一诺在十一岁时,为给一位书生主持公道,单人独骑打上响林寨,一战成名,从此江湖上谁不知道言一诺出言无虚名头。"

    "饭菜已经摆好,请少爷和岳二公子过去用饭。"方吉进来禀报。

    祝玉琛说道:"我只顾在吴府门口等你,还没有吃午饭,你肯定在吴府也没吃午饭。你先陪我去吃饭,一会饭菜凉了吃了不舒服,有话我们饭后慢慢说。"

    玉瑾在吴府和吴锋对打教授招术,确实没来得及吃午饭就被打撵出来。她还真有些饿,反正被祝玉琛拉来一时半会也别想走,干嘛和肚子过不去。

    "张跃呢?"玉瑾问道。

    "放心,方吉会招呼张跃吃饭的。你需要什么,我来照顾你就是。"

    玉瑾没好气说道:"谁要你照顾?"

    祝玉琛笑笑没有接话,吃饭时,他笨手笨脚照顾玉瑾,总是帮玉瑾夹能嚼动的菜。

    吴锋那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脸上,玉瑾不但半边脸肿,牙齿都被打松了,根本不敢吃硬的东西。刚刚过了上元节,过年的东西还没吃完,满桌子放的都是肉菜,祝玉琛很细心,他帮玉瑾夹的是鱼肚子上的肉和豆腐,便于玉瑾用半边牙咀嚼。

    祝玉琛帮玉瑾盛了鸡汤放在面前,关切说道:"你多喝点鸡汤,脸消肿快。"

    玉瑾翻白眼无语,没听说过喝鸡汤能消肿,劝人吃饭都不会,真笨。

    玉瑾打斗半天真饿了,虽然吃饭不方便,她还是没少吃祝玉琛夹的菜,喝了两碗鸡汤,吃饱后才觉得脸没有那么疼。

    祝玉琛吃饭后和玉瑾回了厅中,把炭火盆放在玉瑾脚旁,关上厅门前对着方吉吩咐:"方吉,你在门外守着,不许人靠近厅中。"

    "是,少爷。"方吉应声守在门外,连张跃也不许接近大厅,而是守在远处来回踱步。

    祝玉琛倒了一杯茶递到玉瑾手中说道:"先别喝,拿着暖暖手。"

    两人尴尬坐在桌旁,半晌无语。玉瑾无奈打破沉默说道:"既然知道我出言无虚名头,我和你说过两清,从此见面是路人,你为什么不信?"

    祝玉琛眼睛发亮,他自豪笑道:"因为我先收了你的定情信物木雕狮子,你也收了我的信物。我这四年时间可没碰过任何女人,你凭什么说两清就两清,我做错什么了吗?"

    玉瑾脸色微红,低头不敢看祝玉琛的眼晴,她不好意思解释说:"你误会了。那木雕狮子不是定情信物,是我见你太娇气,随手从包中拿出来的小时候玩具,塞进你怀里吓唬你的。就算是信物你已经还给我了,我可没收你信物。我收了你两车东西,救命之恩已经两清。"

    祝玉琛委屈嘟嘴道:"你明明就是送的定情信物,现在想耍赖吗?我不管,你说的要娶我,我答应了自然说话算话。"

    玉瑾稀罕极了,没见过这么会撒娇耍宝的男子,她不由笑起来问道:"你肯答应?我是男人你不怕。"

    祝玉琛想也不想答道:"我认了,管你是男是女,你两次救了我命,我自然属于你。"

    玉瑾刚亮起的目光黯淡下来,她沉声说道:"原来你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那没有必要。我并没有刻意想救你,只是顺便而已。我接受你谢礼,已经两清,你就不要纠结不放救命这件事。"

    祝玉琛不明白正说得好好的,为何玉瑾会沉下脸来,直觉要解释一下,"我不是只为报答救命之恩,是你说看上我,给我凭证让我守身如玉的。我听你话没有碰过女人,也没有碰过男人,你凭什么说不要我就不要我。"

    玉瑾不想和一根筋的人纠缠不清,直接祭出杀手锏,"我已经收回木雕狮子。"

    祝玉琛如同小孩子,他得意笑起来显摆,"你收回的是我仿的。你送我的,喏,一直在我这里。"从怀里掏出一个木雕狮子,让玉瑾看清后快速收回怀里。

    玉瑾用不可思议眼光看向祝玉琛,"你什么时候学会玩心眼了,这可不象你作风。"

    祝玉琛狡黠一笑,"这你别管。我知道你担心我父亲的事,我把你说的话让方吉学给父亲听,我只对父亲带一句话,想抱孙子就回来,不然就等祝家绝后。"

    这确实象是祝玉琛会办的事,玉瑾试探着问:"你父亲怎么说的?"

    祝玉琛阳光灿烂一笑说道:"我父亲又不傻,他早就察觉不对想抽身。当年我出事,父亲一直在查谁是内奸,如果不清除出来他不敢交兵权,怕被奸细陷害不得善终。最后查出是他信任的两位将军已处死他们。我父亲让亲信分批解职离开,他已经秘密上奏交出兵权,马上就回家。"

    "就这么简单解决了?"玉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方荣华智计百出没有劝动姑父,一直帮姑父寻找退路,还要从长计议。在祝玉琛父子手中就这么简单处理,一切问题都解决了。真让人不敢相信就这么容易。

    祝玉琛显得很单纯,他不屑问道:"你要多复杂?我父亲是元帅,是武将。他杀伐果断,他又不是文臣说话喜欢拐弯抹角,让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一句话的事,文臣能绕八百里地。我父亲说他们撒泡尿都用细筛过,活得太累。总想要面面俱到追求最好时机,有那个功夫敌人早把帅营踹了,还等他们从长计议。"

    玉瑾惊喜问道:"你舅舅知道这个消息吗?"

    祝玉琛摇头,"不知道,等舅舅想出办法来得猴年马月。我告诉父亲,我身上中的毒他不回来我不治,他回来我马上解毒娶媳妇,不回来等着给我收尸就行。"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女的?"

    "你去我家拋下几句话就走,我自然派人打听,知道你住在岳家,这还用想,我再笨也能猜出言一诺就是岳大小姐。我先去求父亲交兵权回家,等待机会提亲。"

    玉瑾干笑一声,"你们父子很亲密。"

    祝玉琛自豪承认,"那是,我母亲天天想办法让我娶媳妇,还有我姐。那两人就差给我下春药,我明天让人去你家提亲,我母亲肯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