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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我,坐在沙发上,眼前的电视画面不停的闪动,声音时快是慢,笑声不断,这是一个综艺节目,电视上的主持人把控着全局,虽然有时候嘉宾会意外的出些状况,但看得出来主持人是具有多年主持经验的老手,对这些失控的场面,他都能毫无压力的把场面有扳回自己手里,让全场有条不紊,主持人既迎合了嘉宾,又满足的观众朋友们的好奇心,是节目的收视率一直稳定不掉,并一路小升,也许这会是主持人主持节目,在一次次平稳中的小波浪的又一高点。看着里面那些美丽帅气的明星们,他们彼此之间又在相互谦让,又相互竞争,至少在我看来他们之间不熟。

看着主持人在节目中的一举一动,我不经在想,这个主持人以前肯定不火肯定经历了很多看不到的困难,才有了今天的成绩。这个主持人,好像姓张,我不记得名字了,但我之前听杨若云说过,这个主持人以前根本没有机会一个人主持一个发型节目,现在这个发型的节目,只有他一个人主持,他成了台柱子。在他那白色粉底下的皮肤,我想一定很皱,有黑的头发里肯定隐藏着不知有多少的白发,被染黑,被拔掉。

现在的我,也正经历着我认为现在最艰难的时刻,替老板报仇,王鹏,我一定会报这笔血仇,你等着。

如果我走在街上,我想一定会有一个人喜欢跟着我,然后会想着把我逼近角落,悄悄地把刀插进我的身体,让我体内的血流出,染红我的衣服,给大地画上血红色的涂鸦,我想象着自己死后的样子。我不敢出门。

电视机上,开始播放很长很长的广告,展示出现在的时间。

15:00:07。

上面的数字,还在不停的变化。正好一分钟的时候,就消失了。

原来现在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我已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三个多小时了。我想要移动我的腿,有些麻木,我把手捏成拳头,轻轻的捶打,一下一下没有感觉,慢慢的在一下,再一下,我看到跟着裤子微微震动的肉,我有了感觉,感觉到痛,感觉拳头捶打的微微疼痛,然后起身,缓缓走向厕所,我确实感到了尿道里的水,想要冲出来的强烈意识。

充水声哗啦啦的响起,我竟然有种被吓到的感觉,一惊,然后看着水就进下水道,看着马桶上的污渍,黄不拉几的,黑不拉几的,不成色的,想吐,赶快走掉。这个地方人们每天都要进进出出,开会与它打好几次交到的地方,可真受欢迎!——厕所。我真不敢惹怒你,你太厉害了。我真的离不开你。(这人肯定有病吧!)

我岳鑫看来是要傻掉了。

也不知道会所里的那些员工都还在吗?都过得如何呀?我尽然开始担心这些。小刘,那个羞涩的女秘书,小张那个能干的老员工,还有妈咪和小姐们,尽管平时我不怎么关心,但是现在坐在室内,我不由得想到会所那些事,其实没有我,会所也一样运转,不是没有就不可以,连老板被害了,这世界上的规则仍在继续,人们仍在为活着,为钱而奔波,在各式各样的行业里摸爬滚打,抢占功劳,力争利益,努力往上爬,推到前面的人,然后顶替他们,而且还要时时提防被后来者拍倒在沙滩上。

咸鱼翻身,何况我还不是咸鱼,只是暂时被打压。我想要重新开始,让自己再一次走上我原来的路!。

老板在另一个世界,也一定会保佑我的。我不能在这个城市开始,我觉得去另一个城市东山再起是一个不错的决定。

魔都,那个迷幻奢华的城市。我可以征服。

记得曾经让小张去打听那个魏荣轩,了解魔都的些情况。魔都里的四大集团,七大和魏荣轩一样的大集团,我想在那里一定有机会再来一次的。

我舔了舔嘴唇,舌头的触感是敏锐的,我嘴唇已干的起了裂缝,走到厨房,找杯子,倒杯水喝喝吧。饮水机里的水冰凉冰凉的,没有通电,我找到插头,在墙壁与饮水机的缝隙间,努力的让插头插进插孔里。来回摸索,我看不到插孔,靠着感觉一点一点慢慢的移动,终于插好了。饮水机上加热的显示灯亮了,发着微弱的红光,并伴随着加热器的声音,我就站在饮水机旁,等待红灯的熄灭,加热器的声音消失。

我斜站着,看到正对着我一角的客厅,电视机一直开着,没关,而之前的综艺节目也早已结束,这个点,好像在放歌,应该是一首流行歌曲,比在会所的那些歌洋气不少。会所的那这个啊,都是一些节凑感极其强烈,有得大多数没有歌词,那里的人们也不会在意,只是寻找对的节凑,然后跟着一起跳动。

十二三寸的电视液晶显示屏上,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子在唱着歌。

“一首理想三旬献想给大家”低沉的声音说着,随后音乐响起。

“……时光匆匆独白

将颠沛磨成卡带

已枯倦的情怀,踏碎成年代

就老去吧,孤独别醒来

你渴望的离开

只是无处停摆……”

音乐一直响着,声音渐渐盖过热水器加热的声音,当我低头看向热水器的灯时,灯已熄灭,水开了,我扭着开关,让水流进杯子里,冒着热气的水,我不敢下口,太烫,热气太逼人,我嘴唇不敢靠近,坐会沙发上,电视上之前唱歌的男孩子,已经结束了,现在是一个女生,好像是新人,我也不知道是谁,不认识的一个女星,唱着忧伤的情歌,左右摇晃身体,闭着眼睛,拿着话筒,嘴一张一合的唱着,这个歌很忧伤,这个人很投入,尽头的转动,我不知不觉被带入这忧伤的音乐中。

端起杯子,喝上一口,“妈的,好烫”但我还是让它划过我喉咙,进入肚子。顺着一声“好烫”的叫喊,杯中的水也说着杯口洒向地板,打湿桌脚,抽起一张纸,扔在地上,纸瞬间变得沉重。

手机响了,我看到是少晨打来的,我按了接通的标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