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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书出去之后,沈父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想到顾荷做的事情,心里不由地担忧,只能暗中在后面善后

    而对顾荷所做的事情一无所知的沈君瑜,还在病房里和童夏培养感情,每天尽情享受,好心情不断。

    “陆嘉佳,你能不能振作一点儿,都这么长时间了,还不能走出来么?”

    乔易林每天除了上班,就是担心陆嘉佳的精神状况。自从把陆中赫送走以后,他就一直郁郁寡欢,心情沉重,终日不见笑脸。

    好几次,乔易林都鼓起勇气向让童夏过来看看,但是每当看见她脸上幸福的笑容的时候,又默默离开了,不想打扰她,只能继续和陆嘉佳沟通交流。

    但是让她觉得无奈的是,陆嘉佳并没有理睬她,全程低着头,整个人像是没了魂魄似的,一丝生气都没有。

    “算了,算了,你就自生自灭吧。”

    实在看不下去的乔易林索性放弃了劝阻,径直把东西放下之后,就离开了。纵使心里再怎么担心,也强忍着担忧,坚决不回头,只希望这样能够给陆嘉佳一点儿警醒。

    “喂?乔主任?有事情么,是科室有事?”

    大晚上忽然接到乔易林电话的童夏有些疑惑,接通电话之后听不见声音,更让她觉得奇怪,一旁的沈君瑜听见话之后,也渐渐停止小动作,专心听讲。

    “嗯,是我,没什么大事,就想问问你最近忙不忙,沈君瑜回复的还可以吧?”

    站在自己家偌大的落地窗前,外面无边的夜景让她头脑有一瞬间的清醒,听见童夏特有的声线传出,才缓缓回过神来自己干了什么。

    “哦,他恢复的挺不错的,医生说再过几天甚至可以出院了呢!”

    听到乔易林的关心,童夏不做他想,只是以为正常的问候,随后毫无保留地全部说了出来,一提起快好的时候,即使隔着网线,也能听出她的开心。

    沈君瑜在一边温柔地看着她,见到脸上那抹发自内心的笑容,心里觉得很充实,是他想要的温暖。

    眺望远方,只有一片黑色的乔易林,心口觉得有些许涩涩的,强忍着不适继续和童夏随意聊天,只字不提其他。

    “乔主任,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儿休息。”

    夜色渐浓,乔易林主动提出了挂断,童夏从善如流,两人的对话来得莫名其妙,却又很舒服。

    沈君瑜一直在观察童夏的神色,看得出来她确实很开心,也不打扰,只是静静地欣赏着。

    “在想什么,这么认真?”

    仔细把病房里东西规整之后,童夏就看见沈君瑜一动不动的看着一个地方,不由地好奇。

    “没想什么,在看你啊。”

    突如其来的情话让童夏猝不及防,但是效果却很明显,她的脸明显红了。看在眼里的沈君瑜嘴角轻勾,无声地笑了。

    “我怎么发现你这受了一回伤,连说话都不一样了。”努力克制自己的童夏不自觉地转移话题。

    沈君瑜故作深沉地思考了一会儿,却转过头对她单纯的眨眼,一时之间让童夏来不及反应,整个脸红的可以滴出血来。

    “你这叫违规,算了,我先回一趟我的办公室,你自己好好带着吧。”

    趁着沈君瑜现在还不能自由移动,童夏总是在自己招架不住的时候选择遁地。看到她慌乱离去的背影,沈君瑜只觉得哭笑不得,像是自己是一个洪水猛兽一样。

    “呀,童医生,从哪儿回来啊,脸这么红?”

    好不容易逃离沈君瑜情话攻击的童夏,一回到办公室,只是想拿个东西,结果又是一顿被调侃。

    无奈的她只能选择沉默,但是她却忘记了医生说话的尺度,一下子就懵了。“童医生,沈先生手术还没完全好吧,不能太着急了,哈哈!”

    比较胆子大的直接开口揶揄,完全不顾及男女之分,有些女医生打抱不平,结果反而被开玩笑。

    “好啦,你们都这么闲的么,还有空来调侃我,快走快走,该查房了,你也快走还不仔细看着病人……”

    有了女医生在旁边的打抱不平,童夏算是渐渐适应了医生之间的玩笑,故作严肃地催促大家工作,但是脸上的两砣晕红却让大家笑得意味深长。

    好不容易把大家轰走,童夏才开始静下心来收拾自己要的东西,一个人呆了好长一段之间,才算把脸上的温度降下来。

    “终于回来啦,还以为你要一直躲着我呢!”

    耐心的在病房里等候的沈君瑜,看见童夏姗姗来迟,忍不住出言取笑,只是他忘记了的是自己还在床上,对任何人都没有还击之力。

    “你要谋杀亲夫么?”

    童夏话不多说,直接一个拳头打在沈君瑜的肚子上,让他顿时失去了笑容,一脸痛苦的在床上翻滚,但因为伤口的原因,却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堪称最难受的痛苦。

    对沈君瑜的控诉,童夏丝毫没有罪恶感,反而是还特地拿了手机,不停地在他面前拍着。

    “果然,最毒妇人心,你给我等着。”

    即便是疼痛的时候,沈君瑜也不忘记放狠话,虽然看见童夏极具危险性的拳头之后,有些畏惧,但是为了自己的尊严,还是硬着头皮,坚定自己的话。

    看到沈君瑜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还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童夏实在忍不住,直接笑了出来。

    沈君瑜心里不断地思考者自己病好之后要怎样整治童夏,而她却毫无察觉,仍然开心的笑着。

    “律师,情况怎么样?”

    沈家,顾荷因为有事,并没有陪同律师一起去警察局,但是心里却很担心童馨的情况,毕竟自己的儿子就是律师,被他盯上之后,胜算很小的。

    电话另一端的律师,斟酌了几番,才缓缓开口,告诉顾荷实情。“是这样的,沈夫人,我和童小姐聊过,目前照她的说法,几乎算是死无对证,只要对方拿不出确切的证据,童小姐不会有事的。但是……”

    听到律师的亲口确认,顾荷才算真正的放下心来,当时在警察局,自己一心只被童馨的哭声干扰,根本没有仔细听她的话。

    现在既然连律师都肯定她的无辜,顾荷也算是真正的放下心,对自己打败童夏也有了信心。

    但是听见律师欲言又止的“但是”之后,她的心又开是吊着,深怕会听见什么难以承受的事情。

    “没事儿,你尽管说吧,我能受的住。”

    大方宽慰律师的顾荷,强力忍下自己心里的不安,全神贯注地听着律师的话,心慢慢地下沉。

    正如律师所说,只要对方证据确凿,那么童馨是逃不了的。但是如果拿不出来的话,对方很可能会被反告,甚至影响职业生涯。

    说到底,顾荷是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孩子永远是自私的。在童馨的清白和自己儿子的前途之间,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没有其他的可能了么?”

    不想这样选择的顾荷,还抱有希望,却没得到律师的肯定。挂断电话之后,顾荷一个人默默地坐在沙发桑,失魂落魄的,就连沈父回来都没听见。

    “顾荷!你在想什么?”

    沈父本来想找顾荷说说关于童馨的事情,却发现自己的妻子似乎在神游,几声过后,不由地加重音量。

    “怎么了?”

    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顾荷,猛然听到喊声,段是被吓了一跳。看见是沈父之后,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还在为早上的话生气。

    沈父自然没有错过她的表情变化,但是这并不在他的关心范围之内,“我告诉你,童馨的案子,你不允许插手,放手交给儿子。”

    毫无感情地通知,让本就纠结的顾荷更加恼火,对沈父的态度很是不满意。气不过的她索性直接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你到底是对童馨哪里不满意,和童夏相比较,不知道优秀多少!再说了,你以前不是也不喜欢童夏么,现在是怎么了?”

    这些真的是顾荷的心里话,她实在是弄不懂沈父的变化是为何而来,更加担心的是沈父被童夏欺骗。

    但是沈父的答案却让她无言以对。“无非一个是外人,一个是家人,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话说得很轻松,但是其中深意却让人不由地沉默,顾荷和沈父多年夫妻,自然是也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是她实在是接受不了。

    “可是那个外人本来应该是我们的家人。”顺着沈父的话,顾荷幽幽地回击。却没想到却会让沈父立刻变脸。

    “哼,还好意思提当初,要不是童夏救场,我们沈家的脸面早就被丢尽了!”

    对多年的事情耿耿于怀的沈父,一说起当初,就会想到童馨置自己沈家的脸面不顾,只顾自己开心的事情。

    相比之下,救过沈家脸面的童夏显然更加顺眼,再加上看的通透的沈父,很清楚自己的儿子喜欢的是谁。

    “话不能这样说,说不定当初她也是有苦衷的。再说了,童夏也没好到那里去,当初还不是抛下我们君瑜自己去了国外,直接断了音讯。”

    说起童馨的逃婚,顾荷就气不过,直接把童夏的擅自出国搬了出来。但是她不知道的是,两者根本不是同一级别的。

    不想和顾荷争辩的沈父直接一句话了断了对话,“不管怎么样,现在儿子的结婚证上的人是童夏,你不喜欢可以,但是绝对不能拆台。”

    话已至此,沈父不想再多说,直接上了楼,留下顾荷一个人站在原地,依旧觉得意难平。

    对沈父的话不管不顾的顾荷还是坚持给律师回了电话,通知他继续为童馨服务,最好尽快把人保释出来,,至于她,则想着要去医院和沈君瑜好好的说说。

    “你们先聊,我先出去了。”

    大中午的,沈君瑜刚想要休息的时候,顾荷就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走了进来,失去的童夏直接回避,却依然得到了她的白眼。

    “妈,现在你可以说了,什么事?”

    看到顾荷对童夏不屑一顾的样子,沈君瑜也觉得很难过,但是不想让局面更难看的他,只好快速转移话题。

    但是让他失望的是,自己的母亲竟然是为了童馨来求情,而且还为导致自己重伤的人百般辩解。

    “妈,你就这样相信童馨么?我上次和你说,你真的不在意?”

    一连串的质问让顾荷渐渐变了脸色,看着沈君瑜一脸严肃的模样,她忍不住开始动摇,是不是真的童馨对自己撒了谎。

    沈君瑜并没有步步紧逼,看到顾荷开始思考了,他才慢慢放心。只是这并不长久,顾荷依旧未童馨解释。

    “儿子,你听我说,我相信童馨,她真的不会做出这种事。”

    对童馨有着迷之自信的顾荷信誓旦旦的对沈君瑜保证到,却让沈君瑜的心理课变了样,不想再面对她。

    “妈,我是一个律师,凡事都讲求证据,既然我敢报警,那么就说明我有足够的把握。”

    实在不想听见自己母亲对童馨的百般维护,沈君瑜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甚至暗示自己已经有了证据。

    本来还一脸期待的顾荷,听到沈君瑜近乎直白的话,顿时松了手,微微放大的瞳孔显示着她的震惊。

    沈君瑜能理解顾荷的心情,但是对他来说,童夏才是最重要的。之前童馨对她做的种种,他一点儿也不想放过。

    “童夏,在这儿干吗呢,站岗啊?”乔易林路过,看见童夏在病房外的走廊站得笔直,不由地开玩笑道。

    被调侃的童夏有些无奈,只能苦笑。倒是乔易林,似乎很有心情。“乔主任今天心情不错?”

    明显感受到乔易林心情不错的童夏,试探着问道。出乎意料的是,乔易林竟然会直接承认,让她微微感到意外。

    “猜对了,你呢,为什么站在外面。”乔易林并不愿意在童夏面前谈论陆嘉佳,随口应下之后,就把话题引到了童夏身上。

    却难得见到这段日子以来童夏脸上的无奈和苦涩。“世界上最难解决的婆媳问题……”

    边说话的时候,童夏的眼睛若有若无地向里面瞥,乔易林顿时了解,不由地有些心疼童夏。

    “作为医生,不断攻克难题是我们一直坚持的精神。”

    冷不丁听见乔易林的安慰,童夏觉得苦笑不得,但是她的心意确实感受到了,对着她慎重地点头,仿佛是在说一件世界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