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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夸张的动作和表情,不但没让我半分的感动,反倒让我有一种虚假的感觉。

一时间各种情绪涌上心头。但我在心里不停的提醒自己,要控制,要成熟。我尽量平静的微笑说,

“姥姥,这点小伤,没事的!”

但姥姥却用力摇头,她一边帮我包扎一边说,

“这可不是小伤。万一严重,要感染的……”

我心里冷笑。但表情却平静如水,我又问姥姥说,

“姥姥,你怎么知道我去了金佛寺?”

姥姥呵呵笑了,她看了我一眼,反问我说,

“我自己的孙子在哪儿,我怎么能不知道呢?对了,那些要伤你的人,是欧阳家派去的吧?”

姥姥虽然老练,但她这一句话还是露出了破绽。因为从大河接到我时,我一直和大河在一起。而大河根本就没给姥姥打过电话,姥姥怎么可能会知道我被人追砍呢?

想到这里,我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窟。一种自内而外的寒意,让我心如死灰。

但我还是点了点头,告诉她说,

“我觉得也应该是欧阳家的人!”

姥姥把伤口包扎好后,她冷哼一声,

“欧阳老狗这个人我太了解。表面上看是个谦谦君子,实际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齐飞啊,你还太嫩。当初我让你和一青公司合作,结果你不听。现在让欧阳老狗捡了便宜。他现在要回头对付你了吧?”

我看了看我的伤口,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点着后,抽了一大口。这在以前,我是绝对不敢在姥姥面前抽烟的。但现在不同了,因为那种尊重不在。我自然变的不在意了。

我淡淡的说,

“是啊,我还是不成熟。我以为我和一青公司开战,你就会回来呢。其实我就是想让你回来,不然我绝对不会和一青公司开战的……”

我的话半真半假。而姥姥继续说,

“这样也好,一青公司虽然倒台了。但你也认清了欧阳老狗的嘴脸,这对你来说也是件好事……”

姥姥说着,忽然问我说,

“对了,我的房间是你翻的吗?我看怎么乱七八糟的?”

我笑着摇摇头,告诉姥姥说,

“不是我翻的。是欧阳老爷子来了,他翻的?”

姥姥一下站了起来,她急忙问我说,

“他怎么会来?你带他来的?”

我点了点头。姥姥的脸一下拉长了。能看得出来,她想出言训我,但她还是忍住了。

姥姥还是心平气和的问我说,

“他来找什么?”

我仍旧是实话实说,

“他说想找一把钥匙!”

姥姥越听越着急,她马上追问,

“你告诉他钥匙在小语那里了?”

我摇摇头。把烟头扔到地上,一脚踩灭。看着姥姥说,

“我本来是打算告诉他的。但一想姥姥你告诉过我和小语,不让把钥匙的事情说出去。我就没说……”

我的话也是假话。因为我不知道那把钥匙到底有什么用。所以,我才故意这么说的。

姥姥这才放心。她又坐到椅子上,眼睛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她不说话,但我有些问题必须要问了,我直接问说,

“姥姥,那把钥匙到底是干什么的?如果没有用的话,我就让小语扔了……”

姥姥看了我一眼,她眼神有些不满。接着,她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齐飞,姥姥知道你对我不满。但没办法,有些事情姥姥不是不想和你说。是担心你太年轻,知道真相后,会控制不住自己。既然你问那把钥匙,我就和你说吧……”

我微微点头,两眼盯着姥姥。但心里却提醒自己,姥姥说的恐怕未必都是真的。我要防止上当。

姥姥说道,

“我猜你可能也知道了。当年你爷爷和欧阳武,还有邵锦江是结义兄弟。他们一起在青市打拼。可以说,他们经历了万千劫难,才打下了一片江山。最开始时,他们占据了火车站一带。慢慢的,把势力范围扩大到市里。当时市里并没有夜场。是他们第一个在青市开的百乐夜总会。你今天看到的欧阳集团,就是当年他们三个一起打拼下来的……”

虽然欧阳老爷子已经明确的告诉我,邵锦江已经死了,并且是被他杀的。但我还是故意装糊涂,问姥姥说,

“姥姥,那个邵锦江呢?他现在在哪儿?”

姥姥并没直接回答我,而是看着我说,

“你先别急着问。听我慢慢给你讲!当时在他们三人的共同努力下,公司越做越大。后来成立了集团。但这个时候,欧阳老狗的脾气就变得越来越大,并且越来越专横。集团的事,不通过你爷爷和邵老三,他自己就独断专行。这也导致了两笔大生意的失败。而邵老三这个人什么事情都能装在肚子里。即使集团出错,他也不吭一声,每天依旧是放荡形骸。根本不去过问。但你爷爷不行,他这人一遇到不公平的事情,自然要说几句。这也导致了他和欧阳老狗的关系日渐疏远……”

姥姥说的这些话,大多数我还是相信的。兄弟在一起时间长,性格的不同,难免导致分歧。不过姥姥她并没有说她的事情!

姥姥又继续说,

“当时集团成立之初。大家也没有什么经验,并不会管理。所以也没有什么所谓的股份。就是有钱大家花的理念。但我发现这样不行,于是提出明确集团的股份。欧阳老狗虽然心里不情愿,但他还是同意了。邵老三则是无所谓,他怎么都可以。你爷爷也同意,最终我们经过商议。决定每人各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另外百分之二十,用在奖励集团高层上……”

姥姥说到这里停顿了下,竟主动给我递了支烟。我一愣,但还是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