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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思卓最终是无奈的独自离开,他压根就没有想到自己的师傅居然会遇到他一直在找的人。他一开始还想尽心尽力为自己的师傅做点什么事情,可是现在这么看来,自己似乎是在为他人做嫁衣。

让他十分纠结的是,他对自己这个师傅是又爱又恨,爱的是师傅对他也很不错,可恨的是,自己这个师傅完全没有什么阵营观念,他只在意他关心的事情,哪怕对方是他这个徒弟的敌人。

苏寒可不管董思卓怎么想,在他看来,这个老头还算是有些仙风道骨,而他的要求有狠纯粹,只是想单纯的教小跳蚤关于符咒这一类的东西。

小跳蚤精神不好很快就会上床睡觉去了,苏寒则是安排一个老者去了一个屋子休息,也算得上是没有区别对待。

“你觉得这件事有几分靠谱啊?”苏寒问。

余笑笑抱着怀中的婴儿说:“你是一家之主,你都开口让他留下来了还问我做什么,不管他到底几分靠谱,但是他给的东西还是很正经的。”

“哎,我突然想起来了,你说,那些骨刀上的符咒,是不是他画的?”

被这么一提,余笑笑也想了起来,说:“要不,你拿过去问问,他现在有求于我们,肯定会告诉我们的。”

“对。”

苏寒不再多言,拿着骨刀就到了老者住的地方,礼貌的敲开门,就看到老者正坐在房间里面仔细的欣赏着没有被收回去的紫色符纸,满脸的赞叹之色。见到苏寒进门,他笑着站起身,依旧不死心的劝说。

“苏先生,我恳请你把你的女儿交给我,让她做我的徒弟。也好让我这一身本事不至于到老了都没有个传人。”

“老先生,我媳妇已经发话了,不行就是不行,能够让你留下来都是看着你挺诚心的。至于衣钵什么的,就算没有了这层关系,我相信老先生也还是愿意教的吧。”

老者听到他这么说,无奈的叹息:“可是这最看重的就是传承,这若是没有传承,我有什么颜面去见祖师啊。”

苏寒也不接茬,只是拿出骨刀问:“老先生,这些骨刀上面的符文,是不是你画的?”

老者咦了一声,接过苏寒手里的骨刀,仔细的端详之后,点头说:“没错了,这的确是出自我手。只不过刻画我的人功力不够,只能够画型却不能画骨,所以这其中的威力,怕是要弱了不少啊。”

苏寒回想起他所交手的几个拥有符文的领主,这些符文就已经对他们有飞一般的助益,可要是听这老头这么说,要是能够完美的复刻上去,那实力不还是得再往上蹭一蹭?

“这,你是在哪里得到的?”老者问。

“当然是在死在我手里的领主得到的。”苏寒也不避讳,问:“老先生,听你的一丝,你并不知情?”

其实苏寒还是很怀疑的,毕竟这姜还是老的辣,他又是董思卓的徒弟,徒弟有事情要他做他怎么不会做呢,这个时候装傻肯定就是想接机更多的接触自己的女儿罢了,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前功尽弃。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思卓的确让我绘画一些关于能够增益修为的符咒。当时我也不清楚能不能成功,只是画出来之后就交给了他。他之后也一直都没有给我回复,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见到了,看样子他还是没有用在正途上啊。”

苏寒笑了起来,说:“老先生,你这句话说的我就有些不爱听了。什么是正途呢?就算没有这些符咒,还有其他的符咒,同样是具有杀伤力的,老先生难道就能保证那些符咒不被使用出来,都是伤人的,哪里有什么正途可言。”

“哎,此言差矣。”老者摇头,一脸严肃的看着苏寒,说:“苏先生,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同类相残才算得上是正经事。以苏先生的修为,我想你能够感受得到这个世界潜伏的危机。我的本意是用来对付那些邪魔歪道,守住我人类本源,而不是用来自相残杀的啊。”

听到他这么一说,苏寒这才想到自己很早之前就已经先入为主把他想成了一个帝府那一方的人。可听他这么一说,苏寒不禁觉得惭愧,看来这位老先生的确是以为出世之人,他的心里没有那些俗世杂念,所做的事情也都是为了传承衣钵亦或者是除魔卫道。

想到这里,苏寒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话,这是很早的时候流传很广的一句话。

“乱世道士下山救世,和尚关门避祸。盛世道士上山修道,和尚开门圈钱”

虽说这句话的意思有些偏驳,甚至有一些引战的成分在里面,但多多少少也会让人觉得有几分道理,毕竟那些和尚,无论真假,大多数都还是在骗吃骗喝。

“老先生,是我偏见了。”

“哎,不要紧,毕竟我是思卓的师傅,你和他两人关系不容水火,我能理解。不过我此番留下来只为了你的女儿,她天资纵横,将来绝对是要成神之人,这绝对不能轻视了。”

苏寒咧嘴笑了起来,说:“就算老先生你这么说我也不能答应你,这件事你得去问我媳妇,我要是贸然答应你,我得被她好几天不准上床的。”

“哈哈哈,苏先生也性情中人,我能理解。”

说到这里,苏寒问:“还不知道老先生的名讳。”

“我道号陈玄清,原是武当上天师,你叫我陈天师即可”

苏寒对于武当上的名讳并不清楚,但听他这名讳就感觉挺牛逼的,立刻又恭敬了几分,拱手说:“陈天师,你现在在这里住下,等我女儿醒了,到时候再谈。”

陈玄清也是满脸笑容,指向桌上放着的紫色符纸,爽朗笑道:“好的,苏先生你尽管去吧,就这小小的紫雷符,我就要看上好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