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陆羽将野鸡野兔放火堆上烤,很快,烤肉的香气就飘了开来。野人肯定是没吃过熟食,闻到经过烤炙的食物发出的香气,很明显的躁动了起来。

    陆羽将已经烤熟了的一只野鸡丢了过去,野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扑过去将野鸡拿起来。刚烤熟的野鸡还是很烫的,野人一拿起来,又立刻丢在了地上。

    陆羽微微一笑,撕下一条兔腿吃了起来。野人有样学样,也撕下一条鸡腿,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

    咬了第一口,野人应该是发现熟鸡腿非常好吃,接下来就大口吞咬,一只烤鸡很快就被他全部吃了下去。

    陆羽又将被自己吃下一条腿的野兔,丢给了野人。

    野人个子不大,胃口不小,野兔很快也被他吃完了。剩下的一只野鸡被野人提在手上,他可能是现在吃不下了。

    陆羽站起身来,一挥手就扑灭了篝火,自言自语道:“这野人要是有智慧,以后应该不敢惹自己。”又心想:“以后有机会,悄悄的跟着野人找到他们老巢,相信阳山里肯定不止这么一只野人。”

    为了再镇野人一镇,陆羽仰天长啸一声,声音高亢入云,极其响亮,立刻就有无数的树叶枯枝被啸声震的簌簌下落。野人被陆羽这一声给吓坏了,朝着陆羽跪倒在地上,额头触地,瑟瑟发抖。

    陆羽心满意足的瞧了野人一眼,然后纵身一跃,飞上了树冠,踏着树枝向阳山村方向飞去。

    野人在地上跪了良久,陆羽走后过了很久,他才敢站起来,转身进入更深更暗的密林。

    回村的时候,已经快到半夜了。一到家门口,陆羽就看见言溪安站在门外。

    言溪安脸色很是不悦,冷冷的看着陆羽,一言不发。

    陆羽讪讪笑了笑,走过去想拉住言溪安的手,却被她用力甩开了。

    “溪安,我看见野人了。”陆羽又伸手去牵言溪安,这次她没挣开,但也没说话。

    “哼!你就是野人,大野人!”

    “是是是。”陆羽见言溪安神色微微缓和一些,笑道:“溪安,我们在这里说话,只怕会吵醒你爹爹他们,咱去我屋里吧?”

    “才不要去你狗窝。”言溪安脸微微一红,夜色下陆羽也没瞧见。

    言溪安瞪着陆羽,说道:“你晚上一出门的时候,我就听到了,哼,你居然敢不叫我。”

    “是是是,是我的错。”陆羽拉着言溪安小手,又说:“真的,我看到野人了,除了全身长毛,其他的和咱人长的差不多。”

    “是吗?那有穿衣服吗?”

    陆羽想了想,摇头说没有。

    “嘿,你看人家不穿衣服。”言溪安一脸鄙夷的看着陆羽,又说:“好了,太晚了,我要回去睡觉,明天再训你。”

    陆羽嘿嘿一笑,说道:“我是大叔,你也敢训我么?”

    “切,你是什么大叔了,你是我……”言溪安低下头,说道:“好啦,我回去了,我妈妈要是醒了看到我不在,那就不好了。”

    言溪安回去后,陆羽也回屋了,躺在床上,陆羽在想:“溪安说我是她的……她的那个人么?”陆羽心里又暖又甜,忍不住笑出声了。

    陆羽又想到言溪安刚才问野人有没有穿衣服,陆羽回想了一下,野人自然是没穿衣服的,但自己好像也没留意那是公还是母。野人出现的地方,离阳山村已经不远了,这让陆羽很担心。尽管陆羽能轻松对付一个野人,但不代表其余村民就对付的了。野人力气并不算特别大,但身手十分灵活,速度又极快,并且一口尖牙,远不是寻常人可以抵挡的。

    次日吃早饭的时候,陆羽告诉了言家人,自己发现野人的事情。

    言家四口都很好奇,问陆羽野人长什么样子,是不是很凶残。

    其实陆羽也不知道野人算不算凶残,他觉得野人杀龙鳄这应该不算什么残暴的行为。陆羽说:“野人长的和人形状是一样的,就是一身的长毛,牙齿也更尖。”

    言溪安问:“大叔你和野人打架了么?没有受伤吧?”

    陆羽摇摇头,心想:“还是溪安最关心我。”

    言溪定说:“大羽叔你咋不把那野人抓回来,我还没见过呢。”

    言籍白瞪了儿子一眼,说道:“胡闹,那是野人,抓回了关哪?伤到人怎么办?”

    “锁起来不就行了么,还能养着玩。”

    其余四人都表情诧异的看着言溪定,陆羽忍不住心想:“这小子,口味这么重吗?竟然想养只野人当宠物。”

    言溪安说:“你这么喜欢野人,让大叔抓一只女野人回来,以后给你做媳妇。”

    “抓个男野人给你当丈夫,哼!”

    言溪安瞪着弟弟,怒道:“你是不是欠揍?信不信我让大叔揍你。”

    “切,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大叔,为什么会揍我。”

    “哼,懒得和你说。”

    陆羽心想:“言溪定你这小子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断了你的肉食。”

    吃了饭,陆羽又把野人的事情告诉了老高和陆迪。这两人对龙鳄很畏惧,但对野人却没那么害怕,可能觉得野人就算再厉害,也脱离不了人的范畴,总会比其他的猛兽要容易对付一些。

    今年上半年的气候天气确实是好,要收水稻这几天,天气很晴朗,田也被晒的很干,很适合下田割稻子。

    这天言夫人早早起床做好一天的饭,然后五个人都进了安定谷。山谷里冬天不冷,夏天也不怎么热,下田干活也没那么难受了。

    陆羽一共买了四把镰刀,除了言溪定,其余四人都拿着镰刀下了地。割水稻也不算什么很难的活,最需要注意的就是割的时候小心伤到自己。陆羽之前也只有割草的经验,没有割过稻子,但他眼疾手快,动作迅速,他一个收割的速度,比其他三个人加起来都快。

    水稻被割下后,需要一排排的摆在田里,晾个一天半天的,才能再扎捆或者脱粒(把谷粒从稻禾上弄下来)。

    天确实不热,但一直弯腰在稻田里干活,每个人的脸上脖子都会被干燥又有些尖利的稻叶给刮到碰到,这让人很不舒服。陆羽心疼他们几个,几次叫言家三人上岸,自己一个人割就行,但那三人都坚持着,谁都没肯上去。

    快到中午的时候,言溪安忽然“啊”的叫了一声,陆羽心里一紧,连忙问道:“怎么了?”

    “我好像割到手了。”言溪安右手握着左手,站在田里,看着陆羽。

    陆羽连忙跑了过去,说要看看伤口。言籍白夫妇也都过来了,一脸担心的看着女儿。

    伤在言溪安的左手大拇指上,伤口很深,陆羽非常心疼,带着言溪安先去溪边将伤口洗了一下,然后又找来几片大点的树叶,用草茎绑着树叶,包住了伤口。

    “大叔,你看我都没哭。”

    “嗯啊。”陆羽心疼的都说不出话来,觉得言溪安如果哭出来,可能还更好一些。

    言夫人担心言溪安伤口发炎化脓,想去林子里找些草药,给言溪安敷上。

    言溪安说不用,她伤口好的快,不用药也没事。陆羽也让言夫人不用担心,理由是他自己就懂医术,伤口很快会愈合。

    但想了想,陆羽还是自己去树林里找了一些常见的草药,让言溪安自己嚼烂,然后替她裹上。

    中午就吃早上带进来的饭,吃饭的时候,陆羽又问言溪安,手指还疼不疼。

    手指刚被割的时候,言溪安眉头都没皱一下,但这时陆羽问了一句,她却忽然眼睛一红,泪水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言溪安一落泪,登时陆羽的一颗心都快碎了,但因为言家四口都在,他也不敢对言溪安有什么过于亲昵的言行,只能说道:“是不是很疼,让我试一下,看能不能让你手马上就好。”

    言籍白也笑着说:“不哭啦,等过段时间,让你妈妈带你上街扯布做衣服。”

    言溪安抬手擦了擦眼泪,又将那只受伤的手伸到陆羽面前,说:“那你快试试,让我伤口马上好,要是不能马上好,我就不理你。”

    “溪安你怎么说话呢,你的手又不是你大羽叔割的。”言夫人也很心疼女儿,又温言说道:“你大羽叔本事大的很,让他帮你看看,肯定会好很快。”

    言夫人说话间,陆羽又解开了抱住言溪安大拇指的草茎树叶,小心翼翼的扯下敷在上面的草药。随即陆羽手指在空中虚点,口中念念有词,言溪安立刻觉到一股温温柔柔却又看不见的东西包住了自己那根受伤的手指,整根手指都暖洋洋的,尤其是伤口处,热热痒痒的,非常舒服。

    很快,本就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合拢,接着又结起了痂。几个人都看的目瞪口呆,大觉神奇。

    陆羽吁了口气,问道:“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言溪安仔细的看了看大拇指,又说:“大叔,你是怎么弄的,我手已经好了。”

    “好也还没好,小心别碰到伤口。”陆羽也是第一次用法术替别人治伤,他本来也不确定这样能不能行,好在很有效果。虽然这只是小小的一道伤口,但因为是长在别人身上,陆羽还是是耗费了不少的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