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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长袁锦成也强调说每年都要搞一次这样的检查交流活动,基层要营造“干事、创业、为民”的好环境,把广大干部群众的思想和力量凝聚到加快发展上。要认真总结一年工作,深入查找存在的问题和不足,积极研究和谋划好明年工作,确保全年目标任务的顺利完成。

无疑,在这次全省大检查中,禾城,为锦安拔得头彩。

工作会议结束后,廖书记没有回省城,他第二天要去北京,所以就留宿在了禾城。晚上,秦淏给他放了关菡他们做的专题片,他看后深有感触地说:“小秦,你发现了,用心做事和应付做事就是不一样。”

这还用说吗?这老爷子,肯定又有感慨。他没有说话,而是用心的听着。

廖书记指着屏幕说道:“你看,这个专题片做的就很生动,没有说教,而且开头设计的片头也很好,抓住了我们这场活动的魂,提炼的两句话起到了点睛的作用。”

他说着专题片,却话锋突然一转,说道:“你是不是上任后就没到过锦安以南的几个县市去过?确切地说专题过问文明生态村创建活动?”

秦淏的脸红了,他的确没有专门为这个事去过。按照分工,邱晓包锦南,叶成包锦北。他上任后,自然就接替了叶成,包锦北,怎好去锦南指手画脚的?

廖书记见他出现窘态,就说道:“我没有批评你的意思,你去了就知道,有两个县看完后,感觉就两个字,应付。根本就没抓住这项工作的魂。你强调的他也干了,但是干和干好是两个概念。你不是要求道路要硬化吗?他给你铺上红砖,你能不说没硬化吗?没有条件可以先不搞,搞别的,搞村规划,搞民主建设,搞文化生活,都可以。你铺上了红砖那是要二次浪费的?我知道基层的难处,不难要你们这些干部干嘛?好在到了禾城我心里痛快了一些。”

秦淏出了一口气,说道:“您呀,也别急,我这几年在您身边没干别的,光吃了小灶了。在这方面他们哪个能和我比?我是近水楼台。您想想,咱们当年去滕头村参观,那是何等的心潮澎湃,那是您构建这幅画卷时的最初的动力,我当时是感同身受。我要再做不好这点事,就太不应该了。”

廖书记点点头,说道:“呵呵,你谦虚的很客观。真想到你那个稻园村去看看啊!”

秦淏一听,心说,完了,又突发奇想了。于是赶快说道:“我是怕累着您,您明天还得早起赶路呢?”

“怎么?”廖书记脸耷拉下来,说:“不敢让我看啊?”

“那到不是,其实他们天天晚上都有活动。”这话一出秦淏就后悔了。

“真的?咱们现在去,应该不晚的。”廖书记果然兴奋地说道。

秦淏为难了。跟了廖书记那么长时间,他深知他的性格,在循规蹈矩下,喜欢轻松自在,经常像个孩子似的心血来潮。他们当年参观滕头村就是在这种状况下进行的。会散了不走,偏要深入实地暗访,当时他可是担惊受怕了好一阵子啊。现在想起都心有余悸。那是滕头村,是自己根本不了解的地方。

不过他今天到不再有这方面的担心,滕头村显然不能和稻园比,无论是地理状况还是风土人情,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想了想他说:“去可以,我对您有个要求。第一,不许下车;第二,咱们绕场一周就走。您应了,咱就去,您不应,就不去!”

“你不让我下车我看什么?谁知道你搞的那些东西是真是假?”廖书记在争取着自己的权力。

秦淏呵呵笑了,他不紧不慢地说道:“真假您也就认了吧,我不识‘将’。”

“好好,就这两条,还有第三条没?”他站了起来。

“没有,就这两条,您要是同意咱们就走。”秦淏也站了起来。

“同意,谁让到了你秦市长这一亩三分地了?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廖书记故作无奈地说道。快到门口时,他回头对秦淏说:“老规矩,我不喜欢带着尾巴。”

秦淏笑了,说道:“行,暗号照旧!”说着,冲着老首长扮了一个鬼脸,就先走了出去,然后进了旁边的们,随手就把门关死,大声和里面的人寒暄着。

廖忠诚悄悄的出门,没敢坐电梯,而是顺着墙根快速向安全通道走去。又从宾馆的侧门走出,直奔停车场,他远远的就看见了一辆奥迪车闪烁了两下,就小跑着来到车前,拉开后面的车门钻了进去。自己还用双手捂着嘴窃喜。

很快秦淏就下来了,迈开长腿跑到近前,拉开车门,发动引擎,快速加油就冲出了宾馆大门。他都没敢开车灯,而是借助周围的灯光故意向稻园相反的方向开去。

果然,五分钟都不到的时间,秦淏的手机响了,廖书记说:“不接。”

秦淏笑笑,看了看路边的标识,开开大灯,绕进了开发区,从托雷斯的公司旁的小路转过去。这时手机又响了,他接通了电话。廖忠诚就听到秦淏说:“柳兄,你好。廖书记呀?跟我在一起。什么,你们在找我,呵呵,别找了,快回去吧,你找不到的。你放心,没问题。我哪敢不听他的呀,他说崩了我我都不能眨眼间啊,哈哈,放心,半小时保证给你送回来。开车不能打电话的,要保证首长安全,我挂了。”

廖忠诚长出了一口气,他坐在后排的中间,两只手在左右最大限度的叉开着,说道:“你走后啊,我这方面的乐趣就少了很多了。柳明太发死,管的我好严呦,人很认真,就是沉闷。”

“那我还回去?”秦淏故意逗他。

“这话真虚伪。”廖忠诚没好气地说道。

秦淏笑了。

廖忠诚忽然说道:“小秦,你打算怎么处理罗婷的事?”

秦淏心一沉,说:“我们离婚了,您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