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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海点点头,他看了一下表说:“不早了,不能打扰您了,您休息吧。”

秦淏看出了丁海有些不舍,就说:“没事的,还不晚,再坐一会儿吧?”

丁海想了想还是站起来说道:“不坐了,由性子没完,跟您呆到天亮合适。刚才我看见蒋师傅在门外溜达,估计他想进来又怕打扰您,我就更不能多耽误您休息了。”

秦淏说道:“看见他代我问个好,你们有事的话可以随时打电话。对了,你和兰兰的事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办喜事?”

丁海不好意思的笑了,说道:“见了双方父母了,结婚的事还没定。”

“你也不小了,要赶快操持,需要我帮忙就说话。”秦淏想起丁海的未来的岳父就是陶笠的父亲,锦安市人大副主任。他本应该拜访一下老同学的父亲的,但是这个陶副主任由于和叶成关系不错和邱晓就有些不睦,也是三天两头的告假,两次拒绝了秦淏的拜访。只是在一些公开场合才能看到他的人影。秦淏在电话里诚恳的请求他多支持工作,他这才逐渐上班。

“您的事什么时候办呀?”丁海说道。

“呵呵,还没纳入计划,我太忙了,锦安的事可比不得当初的禾城啊。”秦淏笑着说道:“不过你这一说我心里还真犯痒了。”说完自己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丁海也跟着笑了起来。他突然想起什么来,就说道:“您原来的夫人来过禾城,您知道吗?”

秦淏立刻止住笑,凌起眉头,说道:“什么时候?”

“您还没调走呐,据说那天她没有找到您,是刘丽娜接待的她。然后就走了。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我找过刘丽娜,跟他摆明了利益关系,叫她不要乱说。”

秦淏猛然想起关菡莫名其妙的问他会不会复婚的事,肯定她也听到了什么,就说:“你知道她们都说了什么吗?”他的心不由提了起来,他是为关菡。

“好像您那位夫人跟她表示你们要复婚,别的也就没说什么。”丁海小心地说道。

秦淏也无需再问了,罗婷肯定知道了刘丽娜和关菡的关系。他皱着眉头,点点头。

丁海走后,秦淏更加坐不住了,他此时考虑的倒不是那位先生,而是想到她听见那些闲话会怎么想?她可真是守口如瓶啊,居然没跟他透露半个字!

记得当时他还反感她问这个问题,还教育她“做好自己。”想到这里,他有些过意不去,拿起外套,继续往出走。

今天无论多晚都要见到她。不然那些话存在她心里不会起好作用的。

原以为经过了高健和丁海的意外打扰,无论是他还是那位先生,都会偃旗息鼓的,没想到丁海的一番话又挑起了他要见她的冲动。

是的,他不该沉默,不该让他的女人背负什么,他要给予她一切!

想到这里,他披上外套,走出房间门,进了电梯,不等电梯门完全打开就侧身挤了出去。迈开长腿走到自己特地带回的奥迪车,以最快的速度发动了车子,以最快的速度驶出了禾城宾馆的大门。

已经是午夜过后,这条禾城最漂亮、最繁华的大街,此时很少有车辆经过了,显得空旷而清冷,两边的绿化带上,闪着五颜六色的光,两边的华灯更是独自发出孤寂的光芒。

记得也是这样一个午夜,他们从陶笠那里回来,他送走关菡后坐在秦垚的车上,秦垚问他:哥,你喜欢他吗?那时就觉得秦垚这话问的明显偏轻,就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绕过这个问题问他干嘛来了。

如果弟弟此时在身边再问这个问题时,他一定要直接回答他,并且还要更进一步回答他。

秦淏不禁笑了,感觉自己像在和谁较劲。

很快,他便到了关菡的出租屋,里面有灯光,他心里一阵欣喜,随后就有些黯然,这个女人一人睡觉害怕,总是电灯长明。他不由地放慢脚步,轻声的敲门。

里面没人应答,想必是她睡死了,就掏出手机,站在黑夜里给他发了信息:“开门。”他连续发了三遍,在外面都听到了她手机的震动声。

半天,才听到里面有声响,于是他又轻轻的敲了两下玻璃。

关菡穿着睡衣,来到门口,给他开了门,不容她开口说话,就被秦淏的长臂揽入怀中,同时长腿向后一抬,门就被关上了。

他没有急于吻她,而是紧紧的抱着她。深秋的夜晚,已经有了些许的寒意,关菡有些冷,身体不由地抖动了一下。他敞开自己的外衣,把她裹住,说道:“是跟我走还是我住在你这里?”

关菡惊得一抬头,踮起脚尖,伸出一只手,努力摸了一下他的脑门,随后就被秦淏握住了,他说:“不用摸,没发烧,清醒着呢。”

她笑了,说道:“清醒还说胡话?”

“我没觉得这是胡话,是真话。”

关菡知道自己狡辩不过他,就问:“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来了?”

“你三番五次挂我电话,不是就希望我能来找你吗?”秦淏故意地说道。

“哎呀,不是的。”关菡有口难辨了。又不好跟他解释自己的心理活动,急得跺了一下脚。

“呵呵。”秦淏笑着说:“快穿衣服,要不我就快脱衣服,困死了。”秦淏威胁着说道,就做出要脱衣服的动作来。

关菡可是不敢让他睡在这里呀!她赶紧说:“别别别,还是我跟你走吧。”看来他是有备而来,那么就只能照他的话去做了。她穿好衣服,说道:“好了,秦书记,走吧?”

“把你明天需要用的化妆品和衣服什么的都带好,还有睡衣没,拿上一套。”秦淏说道。

“为什么?”关菡不解地说道。

“傻孩子,你想想都这么晚了,我明早还把你送回呀?咱俩就一块奔宾馆了。”他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哦,好的。”她回转身,拿起自己白天穿的职业装,就跟着他往出走。

秦淏笑了,真是傻孩子,她显然没意识到自己的居心,不然肯定像个小兔子那样吓得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