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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达说:“你是不是看到我没预备红酒成心要短儿是不是?告诉你,红酒有的事,去,搬几箱过来。”

秦淏知道他在给自己下马威,微笑着冲他点点头,说:“我不敢为难您老人家。只想与您共品红酒。”

如果让秦淏一人喝红酒也的确有些不礼貌,况且他执意要和高达一起喝,高达想了想说:“我答应你,但我也有个条件,我喝多少你喝多少。”

喝红酒是秦淏的长项,他故作困难的点点头。

秦淏原以为高达喝不了红酒,没想到他皱着眉,大杯的往肚子里灌。

红酒喝多了也醉。六大金刚的白酒和他们的红酒几乎是等量的,周强早就被他们安排了另一桌,他几次过来“救驾”,都被挡了回去。急得他给刘涛打电话。刘涛也没办法,这应该纯属私人聚会,他们爱莫能助。

他们喝的天昏地暗。秦淏麦色的肤色已经变了紫色,高达由于喝不惯红酒早就酩酊大醉了。另外六大金刚一看秦淏不是对手,他们就打起了内战。

秦淏不知道怎么回到住处的,他吐得一塌糊涂。当他半夜醒来时,头痛欲裂,走出房间,意外的看到了沙发上躺着的刘涛,刘涛被惊醒,赶忙站起来就要扶秦淏。秦淏摆摆手,走进了卫生间,出来后,指指另外一间卧室,意思是他可以到那个房间去睡。

刘涛说:“我就在这儿吧,您夜里有事方便一些。”

秦淏皱皱眉,推开那个房间,看见周强睡在里边。他又对刘涛说:“书房有张小床,你到那里去睡。”

“不用,我就在这儿挺好。”

秦淏说:“我已经没事了,我记得好像吐了?”

“是啊,您吐的很凶啊,周强熬了小米粥,我去给您热一下。”

听说小米粥,秦淏的肚子还真“咕咕”地叫了起来。头天晚上喝了一肚子酒,又吐出来,胃里早就空了,喝了一碗温度正好的小米粥,秦淏觉得胃里舒服多了。

秦淏这才想起问道:“哪儿来的小米?”他不记得自己预备了小米。

刘涛说是他今天回家带来的。说到这里,他低下了头,说道:“秦市长,今天的午饭对不起,我的确是有意的,请您别生气。”

秦淏笑了,说:“小刘,你跟我一段就了解我的品性了,我最烦的就是打消耗战,浪费时间。如果连我周围的人跟我绕圈子,你想想我还有心思干别的吗?以后注意,跟我有什么说什么,不必绕来绕去,太累,你绕着累,我看着也累,再动脑筋琢磨就更累。”

刘涛的脸红了,他点着头说道:“是的,以后我会注意的,还请您多教导多批评。”

秦淏意味深长地说道:“小刘,我理解你的用意,你有这个心思确切地说有这个责任意识很难得,这是一个干部应该具备的最起码的良知。明珠湖个别湖泊被污染的事我知道一些,也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但什么事都有个过程。你想,有的污染企业都存在快20年了,是咱们一声令下就能关停的事吗?显然不是,再说咱们让他关停他就能一下子就关停吗?这个问题要专题研究,明天你约一下武媚局长,我先了解一下情况。”

刘涛点点头。他有些激动,没想到的是这个问题早就装入市长脑中了,要知道他刚上任没几天呀?果然不一般。

秦淏重新回到卧室时,已经没了睡意。想着这几天的工作经历,脑子里反复思考的是湖污染、新能源、教育补贴、温泉城,这其中只有一件事能够让他快乐的憧憬,那就是“中国电谷。”他预感到,如果真能达到预期的目的,不仅是对锦安来说,就是对全国、对全世界都是一个贡献。

他看看表,已经后半夜了,他忽然想去昨晚忘了跟那个女人通话了,他来到锦安后,他们约定每晚联系一次,或通话或发信息。而这种情况每次都是他主动,因为她无法掌握他什么时候方便。

想到这里,拿起手机,这才发现已经有她一条未读信息:下班了吗?他仔细看了下时间,是九点多发来的。九点多了还问下没下班,典型的没话找话说。他笑了,想给她回复一条,又收起了电话,还是等天亮再说吧,这会儿肯定要吵醒她。

喝了一碗刘涛热的小米粥,秦淏的胃熨帖极了,闭上眼,安稳的睡了几个小时。

关菡这一夜可睡的不太好,她反复纠结着晚上田智和她说的话。

晚上,关菡正在煮方便面,刚刚煮了第一遍,再要煮第二遍的时候,就传来了敲门声,关菡开开门,看见身穿工作服甚至还带着胸牌的田智站在门口。她犹豫了一下,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就说:“有事吗?”

哪知田智伸手把她往旁边一挡,就侧身挤了进来,站在屋中央,看了一眼她煮的方便面,又故意往四周打量了一番,冷着脸说:“你该改善生活了吧?”

她没听懂他话的含义,接着继续煮她的方便面。

见她不言声,田智很是气恼,他一把夺过小钢锅,说道:“我在跟你说话呐?”

关菡吓了一跳,他不明白他为什么来找她,怔了怔冷冷地说道:“有事吗田主任?”

“有事!”田智显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来的,他恶狠狠地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来就为一件事,问清了我就走。你,跟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关菡的脑袋立刻就“嗡”的一声,随后就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她几乎有些站立不稳,就坐在书桌旁的小凳上,背紧紧的贴在书桌边沿,心想,该来的终于来了。

她的反应似乎证实了田智的猜测,他紧盯着她没有血色的脸说道:“是不是你早就给我戴了绿帽子,说话呀?”

关菡的脸由白变红,好像突然被人当众剥光了衣服一样,羞愧难当。她平静了半天才说:“我听不懂你的话。”

田智的拳头握在了一起,说道:“你听不懂是吗?”

关菡也豁出去了,反而平静地说:“请你小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