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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许吓唬我!”关菡也害怕了。

秦淏说:“我不是吓唬你,他问了当时给你做手术的大夫,你那层薄膜已经被刺伤,只是用电凝的方式给你止住血,自己恢复很慢,一定要注意不能运动,不能震动,严格讲是要卧床休息的。已经请好假了,为什么昨天又去采访?难道真的认为离了你电视台就办不下去了?”

她举起拳头就要捶他,不想被他握住,说:“别使劲,要时刻注意。”

她笑了,说:“照你这么说我动都不能动了?”

“是的,我看你今天还回去住院吧。”

“别,那你跑着太辛苦。”

“那你就听话,在家静养。”

她点点头。

不到七点他们就到了和甸市,秦淏说:“咱们先去吃早点。”他们在医院附近找到一家大排档,秦淏点了一碗小米粥和和两个水煎素包,关菡只点了一碗紫米粥。秦淏边吃边下意识的捂着胃,她就问:“你的胃又不好?”

“嗯,最近有点,昨晚去食堂吃的不太舒服。”

“你太累了。”她担心地说。

“我就是跟你累。”他盯着她说道。

关菡赶紧垂下眼睛低下头,喝了一口粥。

呵呵,他笑了,喜欢极了她低眉顺眼的样子,刚想说什么,就见服务人员给他们送来水煎包,这个服务员是个胖大嫂,脸胖的五官几乎挤在了一起,她来到他们跟前乐呵呵地说:“你们小俩口儿就吃这点?还不够我一人吃的呢。”

秦淏抬起头,说道:“是啊大嫂,不知道还以为我赚不来钱养不起她呢?”

关菡脸有些红,这个人可越来越放肆了。

胖大嫂说:“少吃好,少吃苗条,像我,哈哈。”她转身走的时候还故意晃动着身子,立刻圆圆的屁股就颤动起来了,嘴里还唱着“我胖着,我快乐。我胖着,我快乐。”

秦淏和关菡都笑了。众人也都着笑了。

他们驱车来到医院时,陶笠还没上班,他们就坐在车里等。

秦淏把车停在一个僻静的地方,把两边的车窗降下一条缝后,放下座椅,又给关菡放下座椅,说道:“我眯一会儿,你也躺会儿。”说着,拉过她一只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就闭上了眼睛。

很快,秦淏的喉间就逸出轻微的鼾声。

他太累了,一夜没合眼,早上就惦记着她的伤,又驱车一个多小时来复查,看来自己真是让他不放心了。想到他昨晚的“咆哮”,她的心里荡起无限柔情。被他握着的手姿势并不舒服,但是她不敢动,唯恐惊动了他。

清晨习习的凉风从车窗的缝隙中吹进来,感觉十分的清爽,歪头看着身边的男人,感觉心满意足。但是很快她的幸福臆想就被他的电话打断了。

听到电话响,秦淏立刻起身,是陶笠到了。

他伸了个懒腰,重新躺在座椅上,睁着一双微红的眼睛,扭头看着她。这时的关菡也在扭头看着他,他们就这样不动声色的看着对方。秦淏伸出长臂,抚摸了一下她的脸蛋,很想把她抱过来,最终理智战胜了情欲,轻声说道:“咱们出去吧。”她看着他,闭着眼,点点头。

他们起身,把座椅恢复正常位置后,便下车走进了住院部大楼。

经过一系列检查后,陶笠最后说:“目前没大碍,恢复的不错,但不能大意,还是那句话,最好卧床休息。”

秦淏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你们俩可是吓死我了,再这么折腾几次我的脾都破裂了。”

陶笠笑着说:“我哪是吓你呀,那都是医学常识,是小关吓你了吧?”陶笠看了一眼关菡,关菡的脸有些红。陶笠有告诉秦淏可能下周就要去锦安第一人民医院上任了,家属的工作也安排好了。另外他说:“你嫂子谢谢你送的礼物,你们今天要是没事的,到我家里去吧。”

秦淏说:“改天再去拜访嫂子,我们今天有大事要办。”

于是他告别了陶笠,开车就离开了医院。

关菡眨巴着眼睛说道:“你今天有什么大事要办?”

秦淏说:“回家,回咱们的乡下豪宅,那个琴等了你好长时间了,怎么也得去试试呀。”

“真的?”她的眼睛里冒出惊喜,随后又说道:“不好,你一夜没合眼,还是回你那儿休息去吧。再说你今天没事吗?”

秦淏说:“白天没事,晚上回来开会。”

“那就更别去了,太累了。还得赶回来,等你不忙的时候咱再回好吗?”

关菡又说道:“陶院长不是让我卧床休息吗?等我好利落了在回不迟,就让那琴多等几日吧。”说完,还故意拍了拍他肩膀。

秦淏想想她说的也有道理,从和甸出发近三个多小时的路程,而且当天打来回,唯恐她吃不消,就说道:“也好,但你得跟我回公寓。”

关菡冲他点点头,调皮的一歪头,说:“好的,坚决服从。”

秦淏高兴的伸手过来,拉过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中,双唇合拢,竟然吹起了口哨。

关菡听出来了,这是世界名曲《波基上校进行曲》。是奥斯卡金像奖影片《桂河桥》里的插曲。

影片描写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一支奉命被迫投降的英国军队在日本俘虏营守军的淫威下维护民族和军队尊严的故事。

影片中英国军队踏着整齐的步伐走入俘虏营广场时,士兵们用口哨吹响了这首充满活力的乐曲,向日本守军显示了不屈的斗志。

关菡真不知道他还会吹口哨,而且吹的还相当有水准。

音律圆润、清脆透彻,她不由地和着这鲜明的节奏、轻快的哨音晃动着身体,秦淏则越吹越起劲,不时的还看看她,而关菡也微笑着随着他的哨音起伏着……

秦淏吹着吹着就口干舌燥起来,不由地咳了两声,而正陶醉在他旋律之中的关菡也和着他的咳嗽的节奏晃动着身体,当意识到这不是曲子而是他咳嗽的声音,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