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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建希望他去滨海,可听小道消息说袁省长跟廖书记建议让他继续留在锦安,以他的强势和理性制约一下邱晓日益膨胀起来的雄心,据说廖书记没有表态。

关菡见他沉思不说话,就说:“我准备在你走后我就离开要闻组,回专题部,你说如何?”

秦淏点点头,他的思绪显然没在她说的话上。

第二天上午,秦淏和禾城防汛指挥部主要成员以及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提前半小时来到高速路口,等待着曹副省长一行的到来。

在车上,秦淏问防汛总指挥康建明:“现在河道那几家撤离了吗?”

他指的是有几家外地的砂石料厂,在公开拍卖中没有中标,也就等于没拿到政府的采砂许可证,但是也不撤离河道,在河道搭个帐篷软磨硬泡。

观望了一段时间后,其他砂石料厂的老板见当地政府的采砂政策没有松动的迹象就撤离了禾城。

目前只有两家还在那里守候,抵制中标企业进场,昨天采砂办出面协调,那几个外地人死活不让,采砂办又不好向赵健请示,所以这事就拖了下来。

最后,市长康建明说:“我的意见是公安出面。”

秦淏说道:“对恶意闹事者,就要严惩不贷。派些警力,防止这部分人闹事。”

“我已做了安排。”

很快,有三四辆打着双闪的车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中,秦淏和康建明急忙下车。果然,是曹副省长的车队。

车停稳后,一位身材修长、精力充沛的五十岁左右的人走下车,秦淏和康建明急忙迎向前去,分别握了下他伸过来的手。

来人正是曹副省长,他微笑着对秦淏说:“来的路上我还在想你的新能源发展思路呢,如果有时间我要到你们新能源基地看看。”

秦淏在省委工作期间,曹副省长还没来,尽管曹副省长不分管经济工作,但在去年带队出国考察中,对秦淏关于新能源经济的思考很是感兴趣,所以今天一见面就说起了新能源。

秦淏赶忙说道:“欢迎您随时批评指导。”

曹副省长说道:“估计这次没有时间,排的很紧。”

秦淏说:“没关系,等您不忙了,我去接您。这是康建明市长,防汛指挥部总指挥,今天由他给您介绍情况。”

“好,你们带队。”曹副省长和康建明握握手之后,走回了自己的车,众人又都上了车,早就有禾城公安局的一辆警车开道,按照事先预计好的路线前进。

他们首先来到了禾城东部的三关坝,查看水利设施和防汛物资准备情况。

看到三条河流汇集的地方,曹副省长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气。说道:“难怪北京市政府每年都要担心这个地方啊,一旦决口,水漫京城啊!”

他详细了的询问了有关这个险段的情况,又做了一番叮嘱后,原路返回。

秦淏看见了看闸人老杜站在远处往这边张望,心想可能他认出了自己。

关菡和孟涛以及报社的另一名记者坐在最后一辆车上,此时,她也看见了老杜,她也在想同一个问题。

三关坝,梦开始的地方!

一个小时后,秦淏和康建明陪着曹副省长一行人从禾城的东部又来到了禾城的西部,查看河道疏通情况和砂坑回填情况。

看到满目疮痍的河道已经被整治的见了河床的模样,曹副省长说:“要巩固成果,防止反弹。”

禾水河也叫万马河,有水大流急如万马奔腾之意,历史上多为害河,解放后各级政府多次投巨资修坡植柳,构筑防洪大堤,是汛期直接危胁首都安全的重要河流之一,流经六个县,也是北京五大水系之一,下游的三关坝更是北京和省政府防汛工作的重中之重。

这次看到禾城为清理河道做出的巨大努力,曹副省长很是欣慰。

他在现场肯定了禾城在强力治砂中所做的努力和探索,并说要在全省范围内推广禾城的经验,严格审批采砂企业的合法手续,严格控制采砂企业的数量,科学规划,依法治理。

在河道不远处的省级公路上,由于曹副省长还要到下一个县检查,禾城党政干部就在路口下了车,和曹副省长以及随行人员握手告别。

就在秦淏和禾城的干部们目送曹副省长的车队走远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年轻人紧走了几步,就在快要接近秦淏时,猛然从怀里掏出一把锃亮的匕首,向秦淏的后腰刺去……

站在秦淏右侧偏后一点的关菡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她的脸立刻煞白,失声喊道:“不要——”

话没说完,关菡不顾一切第扑了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秦淏,也就在这时,尖刀刺进了她的身体……

一切都在粹不及防中发生了。

当歹徒企图再刺第二刀的时候,丁海一下把他扑倒,人们蜂拥而上,把他摁倒在地上。

当秦淏听到她变了音的喊叫后,突然感到有人从背后猛的推了一下,他往前踉跄了几步后才站稳,一回头,就看到了众人在围攻着什么人,而此时的关菡手悟住身体的右侧,摇摇欲坠……

他本能的箭步向前,伸出长臂,就抱住了她前倾的身子,手上立刻被鲜血染红了。

他不顾一切的抱着他就往附近的一辆车里跑去,正在手扶车门往这边观看的蒋师傅见市委书记抱着流血的关菡跑来,他赶紧打开后车门:“砰”地一声关上车门后,快速发动了车子,急忙向市中心驶去。

由于这段路早就被运送砂石料的重车碾压的坑坑洼洼,严重了影响了车速。

秦淏红着眼睛大声的嚷道:“快,快,快点,再快点!”

蒋师傅慌了,一脚油门踩到底,奥迪几乎是蹦着跳了出去。

秦淏的头撞到了车顶,关菡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挺住,挺住,宝贝,你一定要挺住啊!”

秦淏已经说不太利落了,他伏在她的耳边,不停地说着这几个字。他用手堵住她冒血的地方,但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