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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继续了,他只有半小时的时间,连吃饭的时间都占用了。如果继续下去,他就管不住自己了,弄不好就会在车上要了她。

片刻的眩晕后,她坐起身子,脸羞的通红,刚才肯定是自己动情了,不然以他的性格他还会继续的,因为征服是男人的天性,一旦目的达到就会失去兴趣,何况,他只有半小时的时间。

果然,他重新打开大灯,掉转车头,向前开去。

“你不在开会了吗?”她看出是朝航校的方向驶去。

“我先把你送回去。”他并不正面回答她。

“可是我不住那边呀?”她急忙说道,不安地看着她。

“你住哪儿我不管,我只知道我住哪儿。”他还在生气。

她明白他话的意思,心平气和地说:“我不能去你那儿住,我还没想明白该怎么做,你不能强迫我做想不明白的事。”

她的语气尽管平和,但句句伤人。

“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他问,车速骤然降了下来。

她身体突然往前一倾,感觉撑住,才没让身体碰到车前面,她重新坐好,说道:“我会告诉你的。”

早就到了开会的时间了,他不能再跟她纠缠下去了,掉头,往回开。

到了单位附近的一个小胡同,关菡下了车,她租的房就在这个小胡同里,她刚想告诉他自己就住在这里,哪知还没等话说出来,奥迪就像豹子一样快速地窜了出去。

望着急忙离去的他,不由长出了一口气,凭着对他的了解,如果不开会,他不会这么好说话的,肯定要送她去部队公寓的,看来他的时间的确紧迫。

当关菡回到“家”时,小蜂窝煤炉的火已经灭了,屋里冷冷清清的。这几天,她最头疼的就是弄不好这个炉子,经常灭火。北房里住着一对老夫妻,经常是这对老夫妻给她烧好煤,帮她把火生着,要不她连热水都喝不上。

可眼下有些晚了,听着北房传出电视唱戏的声音,她犹豫了一下,不好意思去打扰他们,就倒了一杯热水,然后把暖水袋灌好放进被窝,她准备睡觉。

睡觉是解决一切问题最好的办法。

她穿着毛衣毛裤钻进被窝,然后关了电灯,但是她睡不着,这几天发生的事她都没好好理理,就一件跟着一件的来了。

秦淏说田智明天结婚,上午他送钱时没说他明天结婚。也是,他怎么开的了口,他们的婚结在哪儿呢,是她住过的地方吗?秦淏让她去他那儿住,她绝不能去。刚离了婚,就和他同居,不像话。再说,她从没想过要跟他怎么样,他是官员,跟田智比有着更大的不确定性,再有,她是去是留还没想好,等自己平静后,告诉千里之外的父母,看看父母怎么安排自己。

想到上次和父母依依惜别时的目光,想到那个带自己来禾城的人,又狠心地将自己抛弃在千里之外,关菡立刻悲从心升,用被子蒙上头,低低的哭出声……

她似睡非睡,迷迷糊糊中,被手机震醒。由于平房隔音不好,只要回来她就将手机设置震动模式,免得影响别人,这样也增加了私密性。

“喂——”她带着浓重的鼻音接通了电话。

“你干嘛呢?”是秦淏。

“睡觉了。”这么晚了,可能是后半夜吧,不睡觉还能干嘛。

“睡了?”他吃惊地问道:“我就在你下车的胡同口,你具体什么位置,我有话跟你说。”

“太晚了,天亮再说吧。”她慵懒地说,迷迷瞪瞪就想挂电话。

“喂喂喂喂,什么天亮了再说,现在刚九点多一点,你睡糊涂了?”秦淏几乎要冲她吼起来,希望自己的高嗓门能唤醒她。

看来自己真是睡糊涂了,她从被窝坐起,用被子围住,还是冷,又重新钻进被窝,这才对着话筒说道:“你别来,我这里是大杂院,人多眼杂。”

“没关系,我悄悄的。”他压低了声音。

天寒屋冷,仅有的热水也灌了暖水袋:“不行,我这里冷。”

“那我就更应该去了。”他口气强硬了起来,而且挂了电话,她似乎听到了关车门的声音。

秦淏的确是下了车,往胡同里走来,立刻,寒冷就驱散了他身上的热气。

胡同里寂静无人。

他走到一个貌似大杂院的地方停下,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他不敢给她打电话,就发了一条短信:我已到门口,开门。

只要听到开门声,那就是她。

果真,很快传来轻轻的开门声,他迈开大步朝里走去,看到两间南房透出的灯光,一个熟悉的身影探出来,东张西望着。

他迅速进了屋。

关菡关好门后,就发现他穿得太少了,单薄的西装里面,只是一件保暖衬衣,领带松开着,浑身散发着浓重的烟味。他是不吸烟的,肯定是刚散会,烟味还没散尽。

“阿嚏,阿嚏”

他赶紧用手捂住鼻子和嘴,压低声音,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她递给他一块纸巾,笑着说:“冷吧,我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冻房。”说完,自己也打了两个喷嚏。

他张开辽阔的双臂,把她紧紧地抱入怀中,说道:“赶紧穿衣服,跟我走,这里太冷了。”

其实,他一进屋就发现炉子里的火已经灭了,并且第一感觉就是她还没吃晚饭。这么早钻被窝就是防冻防饿。

“我不!”她固执地说。

他眉头微蹙,对这个问题她怎么这么敏感,就说:“你这儿太冷了,会出人命的。”

“你要不来我在被窝里不冷,有暖水袋,可热呢。”她故作轻松地说道,只是,浑身冷得直哆嗦。

这是一个南向的老房子,木制的窗户,封闭不严,寒风从门缝里钻进来,秦淏从下到上感到了寒气,他紧紧的拥住她说:“快走吧,太冷了,如果我感冒了年前可就什么事都干不了。”他语气温柔地说。

“那你赶快走吧。”她挣脱他的拥抱,尽管她是那么贪恋他温暖的怀抱和他特有的清爽气味,但她还是推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