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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什么原因,既然秦书记关照了,关菡的事一定要办,而且要尽快办,在政界混了这么多年,第一心得就是绝对要讲政治,否则,功劳再大也是白搭。

谷丰今天宴请获奖的事可谓功德圆满,不光分管副书记和宣传部长到场,就连书记和市长也到了,他很是舒心和自豪,从没有像秦淏这样的书记这么重视对外宣传工作,这一年也的确是他最忙的一年。

就在秦淏出去不久,关菡就收到了他发来的短信:

“我在后院停车场等你。”

口气一如既往的不容置疑。

盯着手机屏幕,她的心儿怦怦地乱跳,回到:“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很快,他就回到:“见一面再回。”

自从上次晕倒在会场后,关菡就知道自己深深地陷进去了。她多次审视自己对秦淏的感情,尽管她知道他们这是罂粟之恋,但她已经不能自拔,已经无药可治。

这个人的一切,是那么的牵动着她,她已经不能自拔了。

这会儿让她拒绝他,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半个月没看见他的人影,她早就想他了,由于工作关系,尽管不能天天见面,但隔三差五总能相见,即使不说一句话,即使不相互看上一眼,只要捕捉到那个高大潇洒、优雅飘逸的身影,她的心情就分外愉快和轻松。

见他这样说,她回到:“嗯。”

接下来她就坐不住了,怀里像揣着一只活泼的小兔子,撩得她心不在焉,想到他牺牲宝贵的休息时间,在寒冷的冬夜等着自己,心里就火急火急的,好不容易把谷局盼回来了,又接着喝了一杯团圆酒,这才散席。

方婕漂亮的脸蛋灿若桃花,眼睛都红亮红亮的,她没有跟着谷局长他们往出走,说:“我还有点事,有几个朋友在这吃饭,让我过去,谷局你们走吧。”

谷局长点点头,嘱咐了两句别再喝的话后,就转头跟关菡说:“我送小关吧。”

关菡立刻窘红了脸,她不知道该怎样说,就结结巴巴地说:“我也……不用您送。”

“哦——有人接你?”

“是的。”

“老公?”

“是的。”关菡顺话答音,随口回答道,她担心谷局不相信,又说:“这里离我家最近。”

谷局长笑了,跟李山说:“两个美女都有人相护,我这老帅哥就靠边站了。”

其他人都跟着笑了,他们钻进汽车,很快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关菡摸自己滚烫的脸颊,拍了拍紧张跳动的心,这才往宾馆后院走去。

找到了停在隐蔽处的奥迪,她拉开了副驾驶车门,一股暖气扑面而来,里面的秦淏开着暖风,半躺在椅背上,居然睡着了。

开车门的声音惊醒了秦淏,他直起身,重新调整了一下椅背,说道:“结束了?”

“嗯。”她点点头,听着他那略带沙哑嗓音,知道他肯定是疲惫至极,不然不会在这寒冷的冬夜睡着的,而且还是在车上。

男人一旦爱上,怎么跟女人一样这么弱智呢,即便是五十多万人之上的秦淏也不例外。

她心疼的有些气恼,又不想埋怨他,久别重逢,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忽然后悔来跟他见面了,早知道他这么累,就应该断然拒绝才是,都是自己太自私,一心想见他,想从他这里得到力量,哪怕是轻轻的一握。

秦淏微微倾身,为她那边的风扇调整着角度,他知道她爱冷,见她不说话,以为多日不见,她肯定又害羞了,因为他知道她容易害羞,尤其是在自己面前。

他说道:“方婕回家了吗?”

她一愣,随后说:“没有,她说有几个朋友在这吃饭,她要去应酬一下。干嘛问这个?”她知道秦淏的性格,是从不说废话的。

“没什么,以后,和她说话注意。”

他没有告诉她真正的理由。其实他知道关菡是个话不多的人。在等关菡的时候,他看到了锦安市市长邱晓的专车,从外面进来后,直接就到了后面那排高档客房区,一会儿就看到方婕走了进去。看来,禾城政界关于邱晓和方婕的一些传闻并不是空穴来风。

想到这里,他语气突然加重,说道:“以后不许喝酒,脸红红的像个什么样。你是新闻工作者,不是交际花。”

她知道他不喜欢她喝酒,尽管以前没正面说过,但敏感的她能够体会出来。其实她对那种辛辣的液体没好感。今天谷局是给他们祝贺,也不能一点不喝,只是这一点就足以让她满面通红,他进来敬酒时,她就感到了他眼里的不快。有哪个男人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喝的满脸通红还兴高采烈的?所以,她并不怪他的专横。

她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极力平静地说:“你怎么不回去休息?“

她的问话让他愕然,居然不知该怎样回答她。

她也觉得这话问的有些弱智,就补充道:“你应该早点回去休息,我们有的是时间见面,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呀?”

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轻轻一笑,伸出右手,一下就揽过她,很快,唇,就准确地印在她的上面,轻轻地吸允着,彼此嘴里淡淡的酒香,熏染着这对痴情的男女,骤然间,无论是车里还是两人的体温,都迅速上升。

他终于不舍地推开她的头,深情地凝视着她,说:“终于知道心疼我啦?。”

她心头一震,什么叫“终于知道”?她早就知道,只是碍于这种感情的局限性,不好表达罢了,自从省城回来,她就悄悄地将他珍藏在自己心灵的某一处,在自己孤独时,才将他放出,脑中便一遍一遍回放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帧影像,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的心。

借着黑暗的掩护,她大胆地仰起头,看着他如海般深邃的眼睛,她多想躲在里边,永远都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