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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对方震惊的眼神看在眼里,叶子月缓缓解释道,“我知道您恨我,但是当初的那些事另有隐情,厉爷爷更不是我害死的,我今天是带着证据来的。”

叶子月杏眸期盼,“能告诉我北言在哪儿吗?我想亲自告诉他我怀孕的消息。”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犹如闷雷,在白心脑海中炸响。

怀孕,隐情,证据……

白心微微垂下眼皮子,目光落在叶子月的肚皮上。

由于叶子月的羽绒服宽大,白心看了半天,依旧什么都看不出来。

半晌,消化完对方的话,白心讽刺一笑,“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说你有证据自证清白,那好啊,把证据拿给我看。

你说你怀孕四个月,怀的未必是我儿子的孩子吧?”

前半句还好,后半句简直是在赤果果的威胁人!

叶子月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范统双眼瞪过去,“好歹是个长辈,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闻声,白心目光落在范统身上,目光中的讽刺意味更加浓烈,“你是什么人?这么替她说话,莫非是叶子月的情夫?”

范统一噎,“你……”

叶子月眉眼一沉。

明明初见厉夫人时,她还是个大气端庄的妇人,没想到会有这么毒舌的一面。

好半天,叶子月才压下心头的不舒服,闭眼又睁开,正色道,“厉爷爷的事情我是被陷害的,等厉北言过来,即可证明我的清白。

若是夫人为了逞口舌之快羞辱我,不让我进去,让你的孙子孙女有了三长两短,岂不是得不偿失?”

闻言,白心面前依旧没个好脸色,但眼神里,不自觉挣扎起来。

犹豫了半天,她才施恩般的开口道,“开门,让他们进来。”

说完,她转身便走。

倏地,白心回头,低声警告,“要是你说的走半句假话,我保证你走不出厉园!”

叶子月微微颌首,脸上恬静自然,丝毫不心虚。

见状,白心收回眼神,兀自拨通厉北言的电话。

彼时,厉北言正在公司处理事物。

恒瑞是厉家一代代传下来的庞然大物,资金雄厚,影响力也大。

而在他接管恒瑞之前,就创办了自己的私人产业,产业大头在M国,国内也有一小部分。

经过这几年的经营发展,早就不容小觑了。

被赶出家门,辞去恒瑞总裁职位,之所以装成穷困潦倒的模样,不过是为了降低厉承南的警惕心,好击败他。

“厉总,电话。”

电话铃声响个不停,厉北言沉浸在公务中脱不开身,祁宴不由提醒道。

厉北言刀削斧凿的脸上露出些许不耐,随意滑开屏幕。

“母亲?”

白心沉默了一会儿,才艰难的开了口,“叶子月来找我,她说她怀孕了,想见你。”

闻言,厉北言瞳孔骤然一缩!

手中的电话险些拿不稳。

祁宴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能让沉稳如泰山的厉北言变了脸色。

厉北言僵硬着身体,良久,才从喉间溢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被切断电话的白心,心存疑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没感觉到她儿子有开心激动的情绪。

难道说,叶子月欺骗了她,那孩子根本不是她儿子的?

想到这儿,白心脸上阴云密布。

她抬手便掀翻了一个古董花瓶。

价值百万的古董就这么碎了。

白心声音冷沉如水,“要是叶子月敢让北言做接盘侠,我饶不了她!”

旁边的管家听了,点头道,“少爷这么睿智,不是他的孩子他也不会认呐。”

当然,是他的,也不一定认。

谁知,白心脸色更难看了,“凭北言对她的喜欢程度,还真说不准!”

不过,有她在,野种是绝不能进厉家门的!!

“厉总,发生什么事了?”

祁宴疑惑问道。

那通电话来后,对方就变得非常奇怪。表情似喜非怒,明明很激动,却又丝丝的压抑住。

然而,又不知想到什么,眼里就跟裹上厚厚的寒冰似的,宛若能冰封一切!

实在是太奇怪了!

厉北言手臂上青筋微突,他没有回答祁宴的话。

片刻后,猛然起身,“备车,回厉园!”

祁宴一喜,“好的。”

厉总这是要跟家里低头认错了?!太好了!

祁宴迫不及待的挑选了辆自己的破车,就为了营造出厉北言混得很惨的假象。

让厉震天心软,然后给厉总谋取更多的利益!

看到布满灰尘的廉价车,厉北言嘴角微动。

表情有些嫌弃的进去,正襟危坐。

祁宴见了,还以为他心里有疙瘩,不好意思向家里道歉,于是活跃气氛道。

“谁家子女不和父母闹脾气?这都是正常的,父子哪儿来隔夜仇,血缘关系……”

“闭嘴!”

厉北言终于忍不住打断,“很吵。”

祁宴讪讪闭嘴。

进门后,三人坐上小轿车,被送到次宅。

以前每次来这儿,叶子月都是跟着厉北言出入主宅。

虽然次宅不如主宅奢华庞大,但也很不错了。

看得范统啧啧称奇,“从门口到住的地方还需要开车!这别墅,简直比电视里的还要豪华!跟仙宫一样,真气派!”

白灵对豪宅不为所动。

叶子月无奈,“行了闭嘴吧,你的背不疼了么?要是不疼,我就不必给你取弹了。”

闻言,范统忙嗷嗷喊疼。

“这里有没有手术工具,比如手术刀和镊子纱布等?”

叶子月抓着一个佣人问。

“有,我去给你拿。”佣人回答道。

其实这里不仅有这些,还有一个小型完整手术室,不过只有主人才能用。

“麻烦你帮我拿过来。”

“不麻烦,稍等。”

因为是次宅,没被安排房间,叶子月就挑了三个相邻的房间,她的在走廊最里面。

没多久,佣人便推了个小担架过来,常见的手术工具都在上面。

叶子月拿了两样最基本的和她的金针消毒。

“你趴在床上去,把衣服脱了。”

范统乖乖照做。

消毒后,叶子月先是用金针封住对方身体几处穴位,相当于给他打麻醉。

做完准备工作后,叶子月戴上头套,俯下身体开始取子弹。

由于这床太过宽大,让她很不方便,叶子月只好单膝跪在床沿,恨不得将整个身体倾过去。

手术正紧张进行时。

倏地,门口处传来一道熟悉的,满含着喷薄怒火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

叶子月的身体陡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