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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甚欢。

至少现在看来,白空和路西法之间是这样的一个状态。两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及过堕天使的事情,也没有多大的火气,反正就像老朋友一般在那说说笑笑,说这几年各自的所见所闻,时不时举酒碰杯,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什么老朋友呢。

“史蒂夫那边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了吧?”白空放下酒杯,意有所指的说道。

“你是指?”

“伪天人。”

路西法眉毛一挑,点点头:“自然是知道。”

“据说这一个月之内,会有成品出现,你怎么看?”白空目光灼灼的盯着路西法,如果说谁都有可能不知道这个消息,路西法是唯一一个不可能不知道的。

以他的情报网,想有他不知道的东西太少了。

“我想,白帝的想法应该和我一样吧?”路西法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的在自己酒杯中添酒。

白空好奇的看着他,问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应该……”一边说着,路西法的一只手举起,做了个握拳姿势:“这样没错吧?”

白空忍不住笑了,口中说道:“路西法呀,按理说你年纪也不小,怎么和我这个年轻人一样这么暴躁呢?”

面对笑而不语的路西法,白空补充了一句:“到时候你可别和我抢。”

“那就要看我心情了,难得有对手,你让我不抢,有点强人所难了。”很显然路西法的兴致不比白空低。

一个是需要一个对手来检验自己,一个是多年来没有对手来和自己切磋手痒。如果不是因为在这里不能乱来,他们这个级别也不能随便出手了,或许两个人就已经交手好好交流一番了。

奈何这是一个和谐社会,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那就看谁更快了?别到时候我把人抢了,你再来跟我抱怨。”白空也是不甘示弱地说道,他看上的东西,就算是路西法也不可能让的。

甚至到时候说不定路西法一起会成为他练手的对象。

“如果办得到再说吧。”路西法优哉游哉地说着,一杯酒已经下肚了。

白空看了一眼手表。

“怎么,有事情要做?还是说白帝要赶着回去陪未婚妻?”路西法敏锐地问道。

“不是,我只是在看,你的那几个堕天使什么时候赶到罢了,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白空摇了摇头否认道,随后目光灼灼地看着路西法。

这下,路西法难得的露出了错愕的表情,不过很快就恢复了,笑着说道:“原来你都知道啊。”

“我为什么不知道?”白空翻了个白眼:“昔拉的身上我可是用一层力量封印着她的,结果现在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股力量已经消失了,你们堕天使之间的特殊性我还是清楚的,如果没错的话,她现在应该到酒店了吧?”

“准确的说,现在就在包厢的门口。”路西法的手一挥,包厢的门自动打开了,不仅仅是昔拉,另外三个人也站在了门外。

对此白空没有任何的意外,他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些事情,指了指餐桌边空着的椅子:“自己坐,给你们留好座位了。”

见到自家大人与白空相谈甚欢,平起平坐,四个年轻的堕天使,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特别是白空这个样子,仿佛早就已经知晓了,一切一般,再加上餐桌上本身就一直多出来的那些酒杯及餐具。

只是好像还多了一副,餐桌上,有五副空着的餐具与酒杯。

“大家稍等一下,应该再过个一两分钟,还有一个人要来,那一副多余的餐具是给他准备的。”白空看到入座的那些堕天使疑惑的盯着那多出来的一副餐具,解释了一句。

还有人要来。

“仲裁者吗?”路西法有些好奇,听闻仲裁者那边和白空之间的关系不错,难道这次他也会来?

“他会不会来我就不知道了,他要是来那我得有准备一副了。”白空矢口否认道。

如果不是仲裁者的话,又会有谁有资格呢?

正当他们在猜测的时候,林宇中已经走了进来,坐在那仅剩的一个位置上。

“好了,人到齐了。”白空一挥手,宴会厅的大门就这么关上了,随后举杯示意:“今天呢,只是简简单单的接风洗尘,不会有任何多余的行为,不过下次,可就不会这么平和了。”

也就只有白空举杯了,林宇中从进来开始,就目光灼灼的盯着路西法,毫不掩饰他的兴致与动手的欲望。

“别急,会有机会让你们切磋的,不过不是现在。”看林宇中这样子,白空自然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无奈的提醒一句:“要是动静闹大了,咱们可没什么好果子吃,要闹腾,咱去美帝。”

林宇中当然也知道,控制一下自己心中的念头,举杯。

“那么,再次感谢白帝的招待了。”路西法也举杯,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

……

散场了。

白空回去给花蓉道歉了,林宇中也回到自己家中休息。

此时,四个堕天使在路西法的套房中,神色低迷。

“大人,辜负您的期望了,我们几人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甚至连您赐予我的那一道力量都消耗殆尽。”邦站在三人的前面,低着头,仿佛罪孽深重一般的检讨着。

“无妨,此时的他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是他对手,你能保住性命就已经很不错了,不要自责。”此时的路西法脸上可不像在餐桌上的那般笑盈盈,是面沉如水,语气听起来十分的清冷。

“大人,昔拉没有给您丢脸,没有和他妥协,没有被那个肮脏的男人俘虏。”昔拉单膝跪地,如果不是她身上的女仆装的话,她会显得更加的虔诚。

“嗯……”路西法拖了一个长音,看着跪在地上的昔拉:“看样子这家伙是想要把你从我手里弄走,可是,这个没有信仰的男人,又怎么会理解信仰的重要?太天真了。”

“是啊,他太天真了。”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忽然在房间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