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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顺着中川成道的脸颊落下。

此时的白空脸上带着看似玩世不恭的笑容,眼神也没有显得多磨的锐利,甚至面对着江雪芙的显得和平常青年大男孩没有多大区别的他在中川的眼中给他的压力反而更大了。

他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平时在岛国高高在上的他,那个万人敬仰,无数剑客送以剑圣尊称的他……此时甚至连摸向腰间那把短剑的胆子都没有。

“去弄点吃的来,什么天妇罗啊,手抓寿司啊……刚才吃东西呢,被你打断了,你们可是要负责的。”白空手指轻轻敲击在茶几上,随着他手指的每一下敲击,中川成道都感觉仿佛自己的心脏被撞击了一下。

这个也就二十岁出头的龙国人……这个白帝,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中川成道连忙朝着美琴使了个眼色道:“美琴,还不快去?”

“是。”

美琴连忙起身,就要离开。

“等下!”白空伸出一只手,喊道。

听到他这一声,中川成道和美琴两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一个人去怎么行啊?就那么两只手,能拿多少东西?你们四个,都过去,多拿点,我刚才那晚拉面才吃了一半呢……”白空朝着在一旁候命的另外三名童颜少女。

“是!”

听到白空的话,中川成道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忽然出手不给他讲道理的机会,他就感觉他在这里的作用还有。

他从一开始就不是来拼命的——他清楚,他没有这个资格,要和白帝拼命,没有天榜前十的能力,就不要做梦了。

就算是天榜前十,想到当年的史蒂夫也会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到底是自己的实力强,还是全盛时期的复仇者强?

就算是堕天使的那些人都承认了,白帝是他们最不想招惹的对手。

没有人知道他的极限在哪,他仅仅只是保持着自己天榜第十的身份,不上也不下。

每年都会有人去尝试挑战他,每年都是一脸颓然的离开。

他一个在天榜前二十都算不上的家伙,又哪来的面对白空的勇气?

能这么与他面对面坐着都如坠梦中。

待四位姑娘离去,房间内又一次只剩下他们三人了。

“中川剑圣,怎么,很紧张吗?”白空端着已经凉了一半的茶水,似笑非笑地看着连和他对视都不敢的中川成道,明知故问道。

“白帝阁下……”

“你们天照神坛知道我为什么会东京吗?”白空拍了拍江雪芙的背,有些事,他不是她应该知道的。

这个时候的江雪芙显得十分的乖巧懂事,立马起身走到门外。

从来到这里她就知道,白空所拥有的一切,她都只能仰望,他的世界,完全不同。

至少从这个叫中川的态度来看,就算她原本什么都不知道也能推测出不少东西了。那四个女孩的情况,上忍,剑圣……

这一切都和她的生活相去甚远。

这个男人她从第一眼看到就被他深深的吸引了,那点看起来邋遢的胡渣,那深邃的眼眸,那是不是挂在嘴角放荡不羁的笑容,没一点都深深的吸引着他,所以那天她情不自禁做了那些,情不自禁的说了那番让她离开之后不由的脸红的不知羞耻的话。

今天,她总算是接触到了他的冰山一角。

“白帝阁下……我们知道。”听到白空的话,中川成道连忙说道。

为什么?无非是在龙国的那群混蛋居然拿做出了那种让整个天照神坛都陷入危机的事情,就算是堕天使也不敢对白帝身边的人下手,发疯的白帝,谁特么承受得起?

他们是一死了之了,但是天照神坛如何?他们如何?

从收到消息的那天起,他们就已经料到,终有一日,白空要光临,要来兴师问罪。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白空来的这么快,他们甚至连最后的手段都无法准备好。

“中川剑圣,不知道你们是否听说过复仇者?”白空把玩着手里已经没有半点茶水的空杯,眼神有些悠远,没有看向中川,而是盯着茶杯,这一刻仿佛穿越了时间穿越了空间一样。

“白帝阁下……在龙国的事,我们深表抱歉,是我等管教不佳,让手下的忍者做出如此愚鲁的事情,还望白帝阁下大人大量,能原谅我等的无知。”听到这,中川成道脸“唰”的一下就白了,他已经从白空的语气中听到了杀气,而且,在白空手中那个不断被把玩着的茶杯已经开始出现了裂纹。

他没有看到白空用力,茶杯只是在他的手里不断的旋转,也没有和桌面碰撞,除了刚才他准备说话的时候,那一闪而过的杀意之外,什么都没有。

如有实质的杀气。

中川成道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像他们这些人,手里沾染的鲜血太多,多到自己都已经数不清的时候,单纯的杀气就已经可以让无数人失去战斗力,甚至宛如实质一样可以对人造成伤害。

可是他这个成名多年的剑圣,为天照神坛立下汗马功劳的元老之一,单纯的论杀气,他居然比不过一个不过二十多岁,一个几年前声名鹊起的后辈。

他这几年,到底杀了多少人?

他已经没有汗水可以流了,这一刻,他只感觉到了冰冷,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什么机能已经开始停止了。

“是啊……不知这无罪,况且他们也已经去见你们的天照大神了……”白空说的很轻松,没有半点凝重的样子,手里的茶杯也放在了。

“可是,你们这么说的话,那么谁来负责呢?当年的复仇者事情过去太久了……既然你们刚好要来招惹我的话,我也就不客气了,不然,总会有一些阿猫阿狗来烦我身边的人。”

在门外静静地候着的江雪芙没有仔细停里面他们说着什么,至少是感觉忽然有一股寒风吹过,她不由地缩了缩脖子,有些疑惑。

难道是穿堂风?也不应该啊,刚才明明一点风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