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靶纸！”燕卫国高喊一声。

因为在场的客人中有四位嫌疑警察，警察俱乐部的工作人员很给面子的换了靶纸，刚才鲁过打了十万元的子弹，也没见他们主动换张新靶纸。

等对面还完靶纸，发出安全信号，燕卫国问：“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鲁过做了一个请的收拾，燕卫国端起步枪，采用站姿射击，连开三枪，打出二十三环的好成绩。

在华夏古代选择弓箭手的时候，一百五十步外十箭，有半数上靶就能入选。

现在军队选择狙击手也是同样的道理，在一个极限距离上，子弹上靶的概率，直接决定了狙击手的水平和待遇。

宋臣在后面鼓掌喊道：“燕卫国好样的。”

燕卫国得意的笑了笑，向鲁过露出挑衅的笑容：“鲁总，该您了。”鲁过没有马上开枪，而是拔下弹夹，将里面的子弹退出来，只留下三发子弹，才端起步枪，开枪前鲁过对燕卫国说：“我小时候，每次考试，最后几道题都能那份，前面的试题就不一定了，三发子弹刚刚好。”

“请便。”

鲁过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突然抬起步枪，连续扣动扳机，三发子弹在一分钟内打了出去，全部命中靶纸中央区域，一共二十六环，比燕卫国多出了三环。

在场的人全都瞪大眼睛，像看到怪物一样看向鲁过。

宋臣忍不住问道：“鲁过，你能告诉我，还有什么是你不会，并且不那么擅长的吗？”

鲁过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回答说：“生孩子，我真的不会。”一句话把战场大多数人都逗乐乐，连冰霜脸孙静都咳嗽了几下，唯有燕卫国脸色难看到极点，本以为能够轻松取胜，却被狠狠打了一次脸。

“鲁总真的没玩过枪？”燕卫国语气怀疑的问。

鲁过想了想解释说：“我下围棋能赢徐平，是靠我的直觉，打枪也一样，我的直觉一样很准的。”

鲁过有拔出弹夹装了三颗子弹，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抬枪射击，这次鲁过眼睛都没有睁开，三千全部命中靶纸中央部位，二十七环，比刚才还有多出来一环，周围的人看了更傻了。

燕卫国嘴角直抽搐。

鲁过指着靶纸说：“你们也看到了，我完全就是靠直觉，至于什么棋艺、枪法、还是别的什么，我都是靠直觉来玩的。”

“怪物？！！”马乐由衷的赞叹。

燕卫国忍不住问道：“你是杀了唐的杀手小队吗？”其实在他心中已经确定答案了，只有鲁过这种直觉敏锐的混蛋，在能在乱枪中一个不留的击毙目标，只要给他一把乌兹冲锋枪就足够了。

现在问题是没有证据，就算知道鲁过是凶手也没用。

“杀手小队？！！你们在说什么？”鲁过直接装傻，然后巧妙的转移话题说：“现在是我赢了，应该是来提问题才对，燕警官不许说谎。”

“你问吧。”燕卫国心道：“哥才不会说实话。”

“燕警官，那些杀手杀了我，能够拿到多少奖金？”鲁过的问题让人们十分意外，他竟然问自己的头值多少钱。

燕卫国几乎脱口而出：“你的脑袋值二百四十万。”所谓燕卫国就有些后悔了，这就等于说他知情，他急忙找补说：“我查过唐组织近年来犯罪行动的档案，按照鲁总的身份地位，还有经验，你的脑袋二百四十万很合理。”

“我次奥！！这个合理真叫人不愉快。”

鲁过抬起枪口问：“燕警官，还要继续比试吗？”燕卫国叫到：“担任继续比赛，我不行赢不了你。”

“乐意奉陪！”

半个小时后，燕卫国满脸铁青的走下来，他和鲁过进行了十二轮比赛，燕卫国每次都差几分输给鲁过，这样燕卫国心情跌落到极点。如果鲁过问一些关键问题，他还能撒谎来寻求平衡，可是鲁过只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让燕卫国撒谎都觉得丢人。

“我来和你比。”孙静接替燕卫国的位置，与鲁过对视说：“如果我赢了，我也要你老实回答问题，你赢了也可以问我问题，只要不违反原则人的错误，我都会尽量回答的，保证不撒谎。”

“这次我们几发子弹几分一次？”

“一整只弹夹，三十发子弹。”孙静让别人和鲁赌时，就让鲁过占据优势，等轮到孙静登场与鲁过比试，就必须是孙静占优势了。

鲁过没有反对这个比试方法，鲁过大喊道：“换靶纸。”刚才鲁过的表现，已经引起大部分人的观注，服务人员对鲁过也客气了不少，很快就换上了两张赞新的靶纸，鲁过问孙静谁先开枪。

孙静说：“我还要调整一下枪杆，你先来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鲁过深呼吸，凝神静气缓慢举起手中的步枪，开始在靶上点射，等孙静再次抬起头时，看到靶纸上被用弹孔围出了一个心形。鲁过调皮的说：“孙警官要是能做到，就算你赢。”

“滚！”孙静打靶的心情全没了，鲁过这个混蛋太欺负人了。

鲁过则心情大好，他刚才将玩CS的经验都套用过来，竟然用九二式打出了狙击步枪的效果。

在靶纸上画图，早就是鲁过的梦想之一。

…………

南开市郊区，赵家的大宅子里，赵国梁得知了杀手组全灭的消息，随后又得到了鲁过在打靶比赛时，势力碾压了燕卫国。

“这是示威。”赵国梁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在靶纸上打出一个心形，还当众调戏女警官。”赵国梁又看了一遍报告，然后抬头吻坐在一旁的韩经理道：“如果给鲁过武器的话，他用多久能潜入我的房间，或者说打到我面前来。”

韩经理低下头说：“老爷不用担心这些，就算鲁过在能打，也只是一个人。”

“壮士一人，血溅五步！我们也不能小瞧个人的力量，通知下去，今后大宅的保安力量加倍，每一位组长都必须带枪。”

“是，老爷。”

“还有让赵贺不要呆在南开了，马上出国，不管去那个国家，三年内不许回来。”

“是。”

“还有发出悬赏，我悬赏五百万要鲁过的脑袋，只要杀了他拍照，有图有真相我就会付钱的。”

“是。”

“下去办事吧！”

“是，我告退了。”

韩经理从赵国梁的办公室出来，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他看着昏暗多云的夜空，心中说：“赵国梁也老了，开始怕死了，如果换作二十年前，赵国梁绝对会拿起菜刀与别人拼命，他的钱越多，胆子也越小了。”

…………

鲁过没别在靶纸上打出五角星、太极图等十几图案后，要求警察俱乐部的服务人员，将所有靶纸都挂在墙上，然后由鲁过站在前面合影，简直凶残的叫人欲哭无泪，唐组织如果看到这样照片，绝对会犹豫，要不要进行第三次暗杀。

鲁过的目的就是如此，他将照片发到微博里，比较为：“哥快乐的一天。”但是让鲁过意料之外的事，人们对他的枪法不感兴趣，而是询问他一天消费了多少钱，当听说鲁过一天花十五万打枪玩，就冒出许多求交往、求保养，求见面的评语，把鲁过烦的脑袋都大了，将微博数据清理了一遍，才算安静下来。

面对凶残的壁画，在场的警察集体失声。

看到天黑了，鲁过想请大家去吃饭，燕卫国不愿意去，中途找借口走了，宋臣想和鲁过交流一下枪法，却被孙静用眼刀子瞪得退避三舍，就连马乐都被孙静打发到别的地方去，她说要用送韩彬回家，其实是有几个问题要问。

坐进鲁过的车里，孙静开门见山的问道：“是你杀了她们？英雄救美是不是很好玩，我看了都觉得恶心，你有什么资格杀人，别忘了你曾经也是受害者，难道你要变得和那些人一样吗？”

鲁过没有回答，孙静越说越生气，正要继续说，鲁过突然将车停到路边，他开门下车，脱去上衣摔在发动机盖上，将被渗出血水染红的纱布给孙静看。

“这是你帮我缝合的，你想想这一天都发生了什么？难道这样的事情怪我吗？是他们要杀我，要是针对我一个人就算了，为什么要把乔丽和韩晗牵扯进来，昨天是你带她们走的，保护他们难道不是你的责任吗？”

孙静被质问的说不出话。她昨天在乔丽的办公室拿到石野的材料，就急匆匆的带着马乐回去看资料，想要找出石野的犯罪证据，她就是要用石野作为突破口，在笼罩南开市的黑幕上，砸出一个缺口。

可是，事情还没进行，乔丽和韩晗就被人绑架了。

“我不知道……”孙静垂下头，不敢去看鲁过的伤口。鲁过已经被杀手组织连续攻击两次了，虽然这一次鲁过顺利过关，但是也太过凶险了。如果鲁过没有枪，这次死的绝对是鲁过，乔丽和韩晗也可能活不下去。

“能告诉我，你的枪是拿来的吗？”孙静内心挣扎许久后，还是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我没有枪，没法告述你。”鲁过拒绝的也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