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钱子惠说的自然有道理,所以梁军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直接报警的话,他又怕李执会当挡箭牌。

到时候李执说大观园是她的,警方又相信的话,替李执报仇的赵书远肯定会找他的麻烦。

就在这时,正在玩手机的施笑突然道:“赵书远下周三会来这边。”

“这边?什么意思?”

“我刚刚看到一则新闻,新闻上说他下周三要到这边参加跟人工智能有关的座谈会。我原本是想着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福州,我们想见他也不容易。现在知道他下周三会过来,我觉得我们要把握这次机会。虽然新闻上没有说座谈会的举办地点,但只要稍微查一下就能查到。”

施笑刚说完,钱子惠便道:“是在电影院里举办。”

“老姐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座谈会一个月之前就已经确定了,我在荷泰集团上班期间还有接到邀请。我估计是为了撑场面,主办方邀请了不少当地名人。我虽然没有去,但你爸八成是有去。其实不止你爸,像苏珍珠也有可能受到邀请。我听说座谈会的目的是建立咱们省的人工智能联盟,所以需要那种有实力的企业家加入。跟着政府走准没错,所以你爸估计是会加入,并且还会出钱吧。”

“那我们就可以见到赵书远了!”

看着施笑那有些兴奋的模样,梁军道:“如果直接找赵书远摊牌,那等于是打草惊蛇。”

“他难得过来一次,你觉得他会不会去大观园?”

“这个我不知道。”

“假如他会去,那他会不会玩金钗?”

“没办法确定,”顿了顿,梁军继续道,“只能是想办法跟踪他,之后再见机行事。”

“可以的。”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把妞妞接回来?”

“我怕会遭到苏珍珠的报复,所以暂时还是让她跟我妈待在酒店那边。”

“酒店其实不太方便。”

“至少安全。”

“这倒是,”施笑道,“离下周三还有差不多一周,你可以用这时间把腿伤养好。等该处理的事都处理完,你也就可以回品生了。你突然失踪,那些员工都蛮想你的,都不止一个人问我你哪去了。起初我说你感冒,后面我说你发烧,再后面我说你得了抑郁症需要多休息几天。所以到时候有人问你的抑郁症治好了没有,你也不要觉得奇怪。”

听到施笑这话,梁军都差点吐血了。

看着施笑,梁军问道:“我像是得了抑郁症的人吗?”

和梁军对视的同时,施笑一本正经道:“其实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觉得你得了抑郁症。从我知道你前妻出轨的那一刻开始,我更加相信这一点。正所谓风雨之后会看到彩虹,所以我还是相信你已经脱离了抑郁症的范畴,变得越来越正常了。”

“我自始自终都没有得了抑郁症。”

“都得过梅毒,承认自己有抑郁症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施笑说这话时,钱子惠是正在喝温开水。

因这句话蕴含着的信息实在是太过劲爆,所以钱子惠被吓得噗的一声把来不及咽下的温开水都喷了出来。

幸好她没有对着梁军或是施笑,要不然两个人中的一个肯定是要变成落汤鸡的。

呛得咳嗽了好几声,领口都湿了一片的钱子惠忙问道:“你得过梅毒?”

“笑笑,我在子惠心里的形象被你给毁了。”

“早就毁了,好不好?”

见他们两个人没有理会自己,钱子惠又问道:“你得过梅毒?”

“对的。”

“怎么染上的?”

“搞不懂。”

“梅毒很大程度上是通过性传播,你自己会不懂?”

“我是真不懂,”梁军道,“我这个人向来洁身自好,在知道自己感染了梅毒之前,我都没有跟我前妻以外的女人有过那方面的接触。但我前妻坚称跟她无关,还说肯定是我陪客户喝酒唱歌的时候喝断片后染上的。我不这样觉得,但她也没有必要继续骗我,所以我得过梅毒这事有可能会成为未解之谜。”

“那你陪客户喝酒唱歌期间,有没有跟那些陪酒女搂搂抱抱的?”

“在我意识清醒的时候,我肯定没有这样做过。”

“所以你还是叫了陪酒女了?”

“如果我不叫,客户会觉得我假正经,到时候更不跟我合作。”

“听起来有些道理,但我不希望你以后还这样。”

“所以你们不要让我负责跟客户谈生意。”

“嗯,”顿了顿,钱子惠问道,“你真不确定自己是怎么得梅毒的?”

“要是我确定,我也就不会纠结到现在了。”

“大概率是你前妻传染给你,可惜她不承认。”

“反正梅毒也已经治好,婚也离了,我也就不管这事了。”

“那上次你跟笑笑卿卿我我的时候,你的梅毒……”

没等钱子惠说完,施笑已经嚷道:“老姐!都跟你说别再提上次的事了!”

“我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看着梁军,钱子惠问道,“当时你的梅毒是不是已经治好了?”

“如果没有治好,我也不敢跟笑笑有身体接触。”

“那我就放心了。”

说出这话,钱子惠还长长呼出了一口气。

聊了一会儿,钱子惠便提议玩斗地主。

只是聊天的话会很无聊,所以梁军施笑都同意了钱子惠的提议。

因没有扑克牌,所以钱子惠还想去买。

但当梁军说有小区旁边便利店的联系方式时,她就让梁军负责搞定。

打电话过去以后,梁军除了要两副扑克牌,还要了花生、瓜子、鸡爪之类的零食。

约过十五分钟,便利店的员工便将梁军要的东西都送了过来。

将其中一副扑克牌放在茶几下备用,梁军便将另一副扑克牌拆开。

洗了之后,三个人便开始抓牌。

“第一轮黑三先叫地主。”

“没问题。”

“对了,惩罚机制呢?”钱子惠道,“我是觉得如果没有惩罚机制,你们两个人肯定会胡乱叫地主。这样好了,我们别管倍数,反正输的那一方要脱衣服。地主输的话一次性脱两件,农民输的话只要脱一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