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面我知道笑笑在外面就去追，在街边跟笑笑聊了好一会儿。当时我的想法是我跟笑笑已经不可能在一起，所以我是直接说我有跟徐薇发生过关系。后面她被气哭了，之后子惠陪着她一块离开。”

“那你跟徐薇没有发生过关系。”

“我想说一直没有，因为这样我跟笑笑还有在一起的可能性，”停顿了下，梁军又补充道，“但实际上我这两天有跟徐薇睡过觉，所以我跟笑笑这辈子是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

“徐薇那种女人算是媚到骨子里，能抵挡得了的男人少之又少。”

“差不多吧。”

“那你的调查怎么样了？”

“施董，我想问你一个事。”

“说吧。”

“你是大观园的元老，对吧？”

“只能说很早就是大观园的会员，不算什么元老。”

“那你能不能跟我说下涉及到我老婆的事？”

“原则上是不可以。”

“昨晚我有见到李执，我问什么她都跟我说，所以我觉得施董你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

“你想知道什么。”

“你既然是资深会员，那你有在选金钗的时候见过我老婆吗？”

“我不确定，我只能说我没有选中过你老婆。”

“那关于她在大观园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

“也不算是，比如我有在大观园见过你老婆。”

“能不能说得具体一些？”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别说一件，就算是十件都可以。”

“一件就够了。”

“是以后别再联系笑笑，对吧？”

“不是，只是希望你能来荷泰集团上班而已，我记得我很早之前就跟你提出过这样的要求。”

“这……”

“要是你不答应，那之前的话题就可以打住了。”

“我没有本事，所以搞不懂施董你为什么要我去荷泰集团。”

“有没有本事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

“行吧！”

“你连工作内容是什么都不问一下？”

“我相信施董你不会亏待我的。”

“太过相信别人可不是好习惯。”

“但我知道我可以完全相信施董你。”

“随便你吧，反正你已经答应来荷泰集团上班，那我也可以将我知道的事告诉你。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不能跟其他人说，我不想得罪大观园的老板。你别看我是上市公司老板，但在大观园的老板面前真算不了什么。”

“商不与官斗，对吧？”

“是这样，”顺口说出这三个字，施劲松忙问道，“你知道大观园的老板是当官的？”

“假如不是当官的，想必大观园早就因为举报而倒闭了。”

“看样子你真的挺聪明的。”

“施董，麻烦你说下你知道的事。”

“我有见过你老婆，那是去年的事了，”施劲松道，“当时我去找大观园的老板，结果我有在那边见到你老婆。看到我之后，你老婆就急匆匆地走了。当时我还问大观园的老板你老婆是干什么的，大观园的老板说你老婆是金钗。我还问是十二金钗中的谁，他说是秦可卿。因为当时秦可卿是另一个女人，所以我搞不懂大观园的老板说的是真是假。其实真假对我来说无所谓，反正我的性子并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

“去年什么时候？”

“六七月份吧，记得不太清楚了。”

“那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不规矩的动作？”

“我进去的时候是没有。”

“那我老婆的穿着呢？”

“普普通通的职业装。”

“就这些吗？”

“是的。”

“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她跟那个老板的关系。”

“我建议你别一直追查下去，这样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只要你确定要离婚，现在这种程度就可以离婚了。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的原因很简单，我不希望你在还没有去荷泰集团上班之前就出事。现在这个社会看上去是越来越公平，但永远也不会有公平可言。屁民就是屁民，官僚就是官僚。只要官僚乐意，弄死弄惨屁民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事。当然跟弄死弄残比起来，还有一些手段更加恶劣，比如直接把你送进精神病院，或者是让你背黑锅。梁军你不是体制内的人，所以你不知道将体制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是有多么可怕。”

“谢谢施董，但我真的想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那你是准备问你老婆，还是准备去找大观园的老板？”

“我准备明天问我老婆，之后再做决定。”

“那我只能希望你老婆会跟你说实话了。”

“我也希望如此，这样我就不需要再继续调查了。”

“我让你来荷泰集团上班还有一个原因，我总觉得你跟我有些像，”喝了口茶，施劲松继续道，“我在婚姻这方面也遭到过背叛，你也是如此。只不过你比我稍微幸运一些，你应该知道我指的是哪方面。”

梁军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尽管施劲松没有说出来，但梁军还是知道施劲松想表达什么。

施劲松是想说至少女儿是他亲生的，而笑笑并不是施劲松的亲生女儿。

但在没有拿到鉴定报告之前，梁军都不确定女儿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

在他看来，女儿不是他亲生的概率占了一半。

因不想聊这个话题，所以梁军问道：“施董，现在荷泰集团的运营应该回到正轨了吧？”

“是啊，”施劲松道，“很多人觉得上市公司就很厉害，实际上经常都是银行的打工仔。在咱们国家，四大行真的是躺着赚钱，只要负责放贷就好，利息都足以支撑它们的业绩了。有时候我很庆幸他们没有搞房地产，要不然像万科碧桂园那样的房地产公司可能都会倒闭。”

“要是他们真的搞房地产，那些公司真的会完蛋，”梁军道，“因为竞争，他们会缩减甚至中断提供给房地产公司的贷款，更会在售房这方面提供更加优越的贷款条件。不过我觉得这种事不需要讨论，因为国家是不可能允许四大行搞房地产的。施董，你说要是咱们国家的房地产崩盘，整个国家的经济会不会也跟着崩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