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喝多了，要不然我真不会跟你聊涉及到大观园的事，”昂起头靠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的徐薇道，“选金钗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明牌，一种是暗牌。对于那些没有打算集齐十二张邮票的会员而言，他们一般是选择明牌，毕竟明牌便宜啊，像有的金钗只要一万元。你可能会觉得一万元很多，但对于那些月收入几十万几百万的会员来说，花个一万元就跟咱们出去吃了顿快餐似的。要是贵一点的，还有五万元的。至于现在的价位如何，我倒是不太清楚，毕竟我已经离开快五年了。”

“那以前大观园是在哪里？”

“为什么你对这些事这么感兴趣？”

“觉得很神秘罢了。”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不能说出去。”

“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

“以前大观园是在理想大厦里，”徐薇道，“后面理想大厦因为是违规建筑，就直接被有关部门拆了。拆了之后那边盖起了体育场，所以我现在也不知道大观园在哪。对于那段日子啊，真的是过得浑浑噩噩的，更让我觉得有钱人大部分心理都有些变态。他们觉得自己出了钱，而且还比嫖一般小姐来得贵，所以金钗都必须完全听命于他们。像有一次跟一个客人去开房，这个客人提出了非常变态的要求。”

因徐薇没有继续往下说，梁军问道：“什么要求？”

“他让我往他嘴里尿尿。”

“神经病吧？”

“但就是有这样的人。”

“然后他都喝了。”

“大部分都喝下去了，他还说美女的尿特别美味。当时我就在想，要是他叫我直接往他嘴里拉屎，我真不知道该不该照办。我还在想着要是我照办了，他又中毒住院，我岂不是还得陪医药费？”

“这个男人真的是纯粹的神经病。”

“与其说是神经病，还不如说他心理有问题。”

“那你后面为什么离开大观园？”

“心理有问题的会员太多。”

“你们金钗是不是不能拒绝客人提出来的任何要求？”

“要是可以随意拒绝，你觉得还有那么多人愿意花大钱玩金钗吗？其实金钗也就是长得漂亮一些，其他方面跟那些几百上千的小姐没什么不同。所以如果服务不够周到，鬼才会浪费那钱。我记得有一次遇到一个超级超级变态的会员，他就喜欢舔我的尿道口！”

“你应该庆幸他没有拿着牙签往你尿道口里插。”

“他还真有提出过这要求。”

“你拒绝了？”

“凡是会危害到金钗身体健康的要求，金钗都有权利拒绝。”

“那鞭打算不算？”

“不算。”

“那有没有客人会拿烟头烫伤金钗的身体？”

“这是不允许的，除非金钗自己同意。”

“明白了。”

“有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绝对是万万不能的，所以真羡慕那些有钱人。在离开大观园以后，我拿着从大观园赚来的钱去做生意，结果亏得一塌糊涂，还欠了银行十几万的贷款。后面我想回大观园，但那边拒绝了我。那边是说等哪天有金钗退出了，我才有机会回去。要是没有金钗退出，我就只能干等着。在等待期间，我遇到了我的前夫。因为他是开公司的，我就跟他在一起，他还帮我把我欠银行的钱给还了。后面谈了两年恋爱，我就跟他结婚了。其实他这个人挺不错的，就是我突然厌倦了。其实我是那种喜新厌旧非常严重的女人，所以等过一段时间，我可能就对你不再感兴趣了。”

“那就谢天谢地了。”

“你这家伙！”瞪了梁军一眼的徐薇嚷道，“我徐薇也算是美女！你好意思拿我当瘟神吗！”

“你确实是美女，但我对你不来电。”

“看样子你比较喜欢苍井空。”

“怎么说？”

“童颜巨乳，笑笑刚好是这类型，所以你才会喜欢笑笑。你老婆是一个非常成熟的女人，跟笑笑算是两个类型。我在想着你是不是成熟型女人玩腻了，所以才喜欢上长得清纯可爱还跟个大学生没啥两样的笑笑。”

“我喜欢的是笑笑的性格，跟她的长相身材无关。”

“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绝对跟她的长相身材有关。”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就觉得笑笑这个女孩子挺不错的。”

“肯定不错，她可是施劲松的女儿啊！”

“别老是把我当成物质型男人。”

“但你肯定有考虑到这一点，对吧？”

“真没。”

“不信，不信，我就是不信。”

“你爱信不信。”

“你那根挺粗挺长的，肯定可以将我塞得满满的。”

“你认不认识大观园的老板？”

“大观园的老板？”顿了顿，徐薇道，“从来没有见过。”

“那跟你接洽的是谁？”

“这个就不用跟你说了吧？”

“李执？”

因梁军说出这名字，徐薇不免皱起了眉头。

皱眉的同时，徐薇问道：“你对大观园怎么这么了解？”

“因为我认识跟大观园有关的人。”

“哪位？”

“这个你就别管了，你只要告诉我跟你接洽的人是不是李执就好。”

“是的，就是她。”

“她是负责管理你们十二金钗的？”

“嗯。”

“那她本身也是金钗，对吧？”

“是的，不过她一般不参与选角。”

“那如果有客人一定要点李执，她能拒绝？”

“肯定不能拒绝的，”徐薇道，“在十二金钗里面，她的年纪最大，所以一般客人都不会想着跟她上床。但如果有谁想收集到李执这张邮票，她就必须站在金钗里面让客人挑选了。暗牌挑金钗的时候真的特别像《唐伯虎点秋香》里的那一幕，所有金钗的穿着打扮都一样，之后客人要从中选出一个金钗来。要是不满意不想玩，那也是要付钱的。”

“出的钱是快餐还是包夜？”

“包夜。”

“那如果金钗说没办法在外面过夜呢？”

“出钱的就是大爷，金钗可没有拒绝的权利。”

听到徐薇这么一说，梁军就觉得他妻子以前偶尔出差就是去陪客人过夜。

想着，梁军问道：“每次有客人要暗牌选金钗的时候，难道金钗们都要赶到大观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