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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军自然不清楚,但他并不介意施笑过来。

抽完一根烟,梁军还想打扫卫生。

但发觉家里极为干净整洁后,他打消了这个有些无聊的念头。

在他的印象里,只要他妻子没有出远门,家里一直都是如此干净吧?

在客厅来回走了好一会儿,仿佛失去了灵魂般的梁军最终是坐在沙发上发呆。

而此时,施劲松苏珂两个人已经碰面。

因施劲松说要和苏珂聊一聊薛雷的事,所以苏珂才会跟施劲松见面。

当然苏珂是一个比较谨慎的女人,所以她是选择在她常去的一家咖啡厅见面。

只要不是在施劲松的地盘,那相对来说会好一些。

在服务生给他们两个人都端来咖啡后,苏珂这才放下半封闭式包间的门帘。

坐在笑眯眯的施劲松对面,绷着脸的苏珂问道:“薛雷在你那边?”

“这一点我在电话里已经跟你说过了。”

“我跟他不熟,你要如何对待他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那么说,你只是用钱收买薛雷的了?”

“你的话让我云里雾里的。”

“其实咱们都心知肚明,所以也就没有必要一直拐弯抹角的了,”施劲松道,“薛雷已经跟我说了,所以我就是过来跟你聊一下丁新安的事。身为苏珍珠的女儿,你不希望丁新安继承家业,所以你就把丁新安给绑了。只要丁新安一死,等某天苏珍珠要退位了,丁香实业落到你手里的概率是特别的大。苏珍珠这个人极度专权,在将丁香实业从丁家抢过来之后,她肯定是不想再还给丁家。当然如果是她儿子,那她完全不介意。但现在她儿子失踪了,以后丁香实业就是你的了。”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施劲松一直盯着苏珂的眼睛。

发觉苏珂不仅眼神,就连表情都一成不变后,施劲松已然知道苏珂这个女人的城府非常深。

而在他说完后,苏珂是问道:“这些都是薛雷跟你说的?”

“一半是,另一半是我自己想的。”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苏珍珠的女儿?”

“我想的。”

“这么确信你想的是对的?”

“你跟苏珍珠有些相似。”

“两个人模样相似并不一定就有血缘关系。”

“看样子你还是不想跟我敞开心扉。”

“你是荷泰集团董事长,我是丁香实业董事长的助理,我跟你敞开心扉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那你是要我直接打电话给苏珍珠,跟她聊一聊薛雷说的那些事?”

因施劲松这句话,苏珂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见苏珂不再像之前那般镇定,知道已经掐住苏珂的咽喉的施劲松问道:“丁新安是死是活?”

苏珂没有表态,只是端起咖啡喝了两口。

看着苏珂,施劲松问道:“还是不打算跟我这个老头子敞开心扉吗?”

“丁新安还活着。”

“跟我想象中的一样,”施劲松道,“你不是那种会把自己的退路断了的女人,所以你只是囚禁着丁新安。你想着要是苏珍珠报警或者警方有可能会查到你头上来,你就把丁新安给放了。因为你是苏珍珠的女儿,所以到时候你还会拿这个作为乞求苏珍珠原谅的筹码。只要苏珍珠肯原谅你,只要丁新安还活蹦乱跳的,那你自然不会出事。但如果苏珍珠不肯原谅你,你去坐牢的概率就是百分百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跟苏珍珠是商业上的竞争对手,所以我肯定不会打小报告的。”

“你想要什么就说。”

“假如丁新安一直下落不明,你多久能当上丁香实业董事长?”

“这个我怎么知道?”

“你心里肯定有谱。”

被施劲松这么一问,苏珂又沉默了,并像之前那样喝咖啡。

“你还是嫩了一点,”施劲松道,“假如你跟苏珍珠一样辛辣,你就不会用喝咖啡这方式缓解你的紧张感了。说实话,我是特别希望你能尽快当上丁香实业董事长,这样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顺利的话也要两年。”

“不顺利呢?”

“那可能就没戏了。”

“两年,”顿了顿,施劲松继续道,“我不会揭发你,并且我还会帮你。在你还没有当上丁香实业董事长之前,我会尽量帮你的忙。等你当上丁香实业董事长之后,我们两个人可以好好合作。我一直希望荷泰集团丁香实业能通过各个领域的合作而达到共赢的目的,但苏珍珠却不是这样的想法。她这个人比较独裁,就想将竞争对手往死里鞭打,最好是死无全尸。”

“你终究只是个商人。”

“所以我只考虑我自身的利益,所谓正义我压根不放在眼里。”

“没问题,”苏珂道,“在当上董事长之前,我会不定时向你透露苏珍珠或者丁香实业的动向。当上董事长之后,我可以在牺牲丁香实业利益的前提下让你得到更多的利益。”

“这倒不用,我要的是共赢。”

“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

“你有没有跟薛雷上过床?”

“那种走卒般的货色可没有资格搞我。”

“那你是希望我把他放了,还是直接赶到广州去?”

“赶到广州去吧,他纯粹就是一个没用的男人。”

“留在本地的话,你怕他会落到苏珍珠手里?”

“那当然。”

“那你可以放心,我已经给他买了明天去广州的机票。你有空也可以恐吓恐吓他,这样他就不敢回来了。我发觉你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懂得运用自己的长处。跟聪明的女人合作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所以我觉得我们以后的合作不仅会越来越默契,还会越来越开心。作为长辈,我邀请你共进晚餐,有空吗?”

“别换地方,就在这边吃吧。”

“那还早着。”

“四点了,再聊一个小时就可以吃晚饭了。”

“那就由我先开个头,”顿了顿,施劲松问道,“丁新安被关在哪里?”

“我觉得这个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们不是盟友吗?”

“当然是,但我还是不想说。我担心我要是说了,某天施董你又说了梦话,跟你一块睡觉的美女又将事情传开,那我岂不是要倒大霉了?”

“你挺有胆识的。”

“我只是想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罢了,”喝了口咖啡,苏珂问道,“你知道两个月之前苏珍珠说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