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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子惠刚问出口,有些猴急的薛雷已经将手伸向钱子惠的大腿。

结果还没摸到,薛雷的手就被钱子惠给弹开。

“我说小惠,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叫你规矩一些,”钱子惠道,“你现在是寄人篱下,所以千万别做出让我或者施董不高兴的事来。你也知道施董跟苏董亦敌亦友,你更应该知道要是苏董清楚你在这边,苏董肯定会找施董的麻烦,结果你今天还自己跑出去?我已经跟你交代过,在没有征得我允许的前提下,你是绝对不能离开听涛阁的。这里有吃有喝,你还想怎么样?”

“没得嫖。”

“你是想嫖那些茶艺师吗?”

“可惜她们不是小姐。”

“你们男人大部分都是这样,为了满足自身需求连命都不要。”

“要是离开了吃喝嫖赌抽,那人生还真没什么意思。”

“我认识的一个男人倒是跟一般男人不一样。”

“那说明他隐藏得很深。”

“不会的,我试探过了。”

“就是隐藏得很深。”

“我不跟你耍嘴皮子,”往边上挪了些,跟薛雷保持半米距离的钱子惠道,“我今天过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你将知道的事统统都告诉我。施董不是慈善家,在你什么线索也给不出的前提下,他不可能让你一直待在这边的。这边是施董的地盘,苏董向来不来这边,所以你在这边会特别安全。你租房子还要租金,你住这边难道不该给点线索?”

“我说了,对于丁少失踪的事,我是一概不知情。”

“那你也没有必要留在这边,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见钱子惠突然发怒,薛雷都被吓了一跳。

清了下嗓子,薛雷道:“其实我真心搞不懂,你们为什么想知道丁少失踪的事。”

“这跟你无关。”

“但也跟你们无关吧?”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也就没有必要待在这边了。”

“丁少失踪的事应该跟陶嫣这个女人有关。”

“你确定?”

“他失踪之前跟陶嫣联系特别频繁,”薛雷道,“在他失踪的当晚,他是自己开车出去。在他开车出去之前,我有问他要去哪,他说去见个美女。我问这个美女是不是陶嫣,他只是笑了笑。我对丁少挺了解的,所以就算他没说去见谁,我也猜到他应该就是去见陶嫣。这事我也有跟苏董说,也不知道她会如何对付陶嫣。”

“你只知道这个?”

“嗯。”

“那我问你,丁少跟陶嫣有没有上过床?”

“绝对上过床,哪有丁少得不到的女人啊!”

“你是确定他们上过床,还说这只是你的猜测?”

“猜测,但八成是对的。”

“你收拾收拾东西就滚蛋吧!”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有些恼火的薛雷道,“你们让我住在这边是希望我能提供跟丁少失踪有关的线索,我现在已经提供了线索,你怎么还要赶我走?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过河拆桥?”

“那是因为你提供的线索没什么价值。”

“你想要什么样的线索?”

“能让我找到丁少的线索。”

“你没有。”

“那你滚不滚蛋?”

“呵呵,”冷冷一笑的薛雷道,“就因为傍上了施劲松,你才会如此的嚣张。要是以前,当你还只是金钗的时候,你肯定是对我毕恭毕敬的。”

“我以前是金钗,那时候确实是会对你毕恭毕敬的。但我现在不是金钗,而是施董身边的红人,所以我现在有资本在你面前嚣张。”

“等你被施董玩腻了,你就什么也不是了。”

“放心吧,不会有那么一天。”

“操!”

当薛雷骂出声后,钱子惠是打开了包包。

看到钱子惠这动作,薛雷还有些担心。

而当薛雷看到钱子惠居然是拿出一张机票时,他倒是松了一口气。

将机票递给薛雷后,钱子惠道:“施董并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他说会保护你就是会保护你。只是你依旧留在这边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你明天得坐飞机去广州。广州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会有人去机场接你,带你到住的地方。等你到了广州以后,你要吃喝嫖赌抽都可以,但施董绝对不会再替你买单。住的地方的话,我们是付了三个月的租金。三个月过后,你还想住在那边就要你自己出钱了。说实话,这笔生意施董是大亏特亏,因为你压根就没有提供有意义的线索。你说丁少失踪的事跟陶嫣有关,这个我也知道,所以真的是一点意义都没有。你到了广州以后如果有什么想说的,你也可以联系我,我会替你转告给施董的。”

“你们其实挺好的。”

“那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我不能说。”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已经将知道的事说出来了。”

听到薛雷这话,钱子惠皱了下眉头。

沉默了片刻,钱子惠道:“这是明天的机票,你可别误了时间。”

“肯定不会。”

“那我走了,好好珍惜你的最后一晚。”

“别说得好像我明天要挂了似的。”

“假如飞机失事,那倒是有可能。”

说罢,钱子惠往外走去。

拉开门,走出包间的钱子惠便朝楼梯口走去。

至于梁军,此时是已经躲在了刘盈美所在的包间里。

透过门缝,他是看着钱子惠离他越来越远。

直至钱子惠下了楼,梁军这才将门关上。

对于薛雷躲在这边,他还真是完全没有想到!

而因想问一些跟他妻子有关的事,所以梁军自然想去找薛雷。

但他也在想一件事,施劲松怎么也想知道丁新安的下落?

梁军想着之际,钱子惠已经坐进了车里。

打开空调,钱子惠直接打电话给施劲松。

打通后,钱子惠道:“我已经把机票交给薛雷,他明天就回去广州。”

“这个薛雷还是不肯交出底牌吗?”

“不肯,也不知道这次的大恩大德能不能让他交出底牌。”

“威逼没用那就利诱。”

“对了施董,薛雷后面还有人。”

“什么意思?”

“我刚刚问他还有没有什么想说的,他说不能说,这就说明他背后绝对还有人。但我问他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是说已经将知道的事都说出来了。其实我一直搞不懂,丁新安不论是死是活,这跟荷泰集团又有什么关系?施董你干嘛将精力浪费在薛雷这个小地痞的身上?”

“你知道丁新安掌握着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