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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庭广众之下被扇耳光,叫她还怎么活?

    “现在才跟小爷认错认错?”林淮安冷笑一声,“迟了。”

    丫鬟明目张胆欺负到主子头上,只会令旁人看笑话,笑泓亲王府没上没下没大没小,一团乌烟瘴气。

    若非他与林泓逸这个三哥素来交好,大可冷眼旁观,用不着管这闲事。

    可事关正要过门的小嫂嫂,林淮安瞧见了,自然就忍不了,他今日便要好好替三哥管束管束这有眼无珠的丫鬟!

    文瑶大惊失色,万万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种地步。

    一个受人唾弃的前朝公主,为何能得八皇子殿下这般相助?

    不,不对……这里头一定有古怪!

    难不成……难不成那狐狸精不仅迷惑了殿下,还用见不得人的法子勾搭上了八皇子……

    没等文瑶气急败坏地想出个所以然来,两个小厮已上前架住了她。

    “住手,你们想干什么?”文瑶大惊失色,“放开我,小心泓亲王殿下叫你们好看!”

    这两个小厮皆是林淮安的随从,根本不理会文瑶的叫嚣,只待林淮安一点头,便一左一右地抡圆了手臂。

    大婚之日扇丫鬟耳光,这倒是难得一见的奇事一桩。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皆饶有兴致地瞧起了热闹,并无几人对她心怀怜悯。

    毕竟这丫鬟方才的所作所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如此肆意妄为,若不惩治一番,未免有损泓亲王府的声誉。

    文瑶自小跟在林泓逸身边,哪里受过这等皮肉之苦?

    一巴掌下去,尖锐的嚎叫声顿时将众宾客吓了一跳。

    “给小爷堵住她的嘴。”林淮安不耐烦道。

    “是……”

    小厮很快拿来破布,将文瑶的嘴塞了个严严实实。

    又是一记耳光扇来,文瑶脸上的巴掌印活像刚用朱砂画上去的,疼得那叫一个提泪横流。

    “知不知错?”小厮问。

    文瑶忍痛连连点头,却在心里骂了许卿卿无数遍。

    都是那个贱人,还没成亲就已如此气焰嚣张,贱人,贱人,贱人!

    “二位身强体壮,莫将文瑶姐姐打坏了,不如……还是奴婢来吧。”梓露上前。

    这是泓亲王府的事,本不该由八皇子殿下来管,有泓亲王府的丫鬟愿意顶替,两个小厮自是忙不迭点起了头。

    文瑶愈发面如土色——她可是殿下身边的大丫鬟,若由着这小小的梓露爬到头上欺辱,今后还如何在府里立足?

    她想喊,可嘴被堵住,出不得声。

    她想哭,眼泪很快就把脸上的脂粉冲刷得一条条、一道道,看起来如同鬼魅。

    梓露就这么抬起了手,当着众人的面,一下下扇足了文瑶五十耳光,心中当真解气无比——你不是横得很吗?先前是怎么欺辱我们家姑娘,今日我便怎么一五一十地替姑娘还给你!

    在接二连三的耳光声中,大红喜轿自正门进了泓亲王府。

    喜轿在林淮安身旁稍作停顿,许卿卿的声音自轿中传来:“八皇子,多谢了。”

    “都是自家人,小嫂嫂又何必客气?”林淮安剑眉一挑。

    进了门,下了轿,许卿卿由喜娘搀扶着来到喜堂。

    宾客很快就到齐了,喜婆见吉时已到,正要喊拜天地,外头迎宾的小厮忽然道:“徐抒怀徐公子送紫玉雕六尊,夜明珠十颗,西域香料一箱,鎏金锦缎百匹……”

    不少人啧啧称奇,久闻这徐家世代经商,富可敌国,今日一见出手果然阔绰,织造局的鎏金锦缎一送就是百匹,这要是换做黄金,可得多少万两啊!

    鲜少有人知道,徐抒怀这回并未受邀,他是不请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