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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少倾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医务室的床上。绷带把他缠的跟木乃伊一样,轻轻一动便浑身酸痛。这种痛有被人过只有的青疼也有肌肉超负荷后撕裂的疼痛。

    他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无意间释放了自己的一点点力量,他还不会用这种力量战斗,只会用它简单的刺激自己的身体,让自己暂时的获得力量反应和速度的加成。一切结束后身体承受不了负担变得伤痕累累。

    他左右看了看,发现他旁边的一张病床上躺着姬可茵,她的右手胳膊打上了石膏,其他地方也都是淤青。不知道是怎么造成的。

    他晃了晃自己昏沉沉的脑袋,想下地走一走但只要稍微一动疼痛便打消了他的念头。

    这时龙姨从医务室外面走了进来,看到伏少倾已经醒了眼睛里又是担心又是埋怨,“你终于醒啦,这半天都过去了。感觉怎么样?”

    “没...没什么事的龙姨,就是感觉浑身都疼。”伏少倾不好意思的说,他有种感觉,姬可茵变成那样跟他脱不了干系。

    “唉,你先休息吧,我给程秘书打个电话,她说过的,只要你醒了不管什么时间都要给她打电话。”

    已经需要院长秘书来处理了么...看来事情闹得有点大啊...伏少倾最后的记忆是李建揍完他那一脸轻蔑的样子的时候,仿佛他只是做了一次简单的饭后运动一样。他生气,怒火让他变得暴躁嗜血,他猛的爬了起来。剩下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一会儿,程琳疾步从医务室外面走了进来。一脸生气的看着伏少倾一扫往日的可爱,伏少倾看着她的眼神知道自己可能犯了大错了。

    “那个...程秘书,您别光这么看着我,您能告诉我发生了些什么么?我已经记不住了。”

    程琳冷笑一下,“你闹得天翻地覆的最后一句什么都记不住了,可真省事啊。你大脑构造的?怎么简单怎么省事怎么来是么?”

    程琳劈头盖脸便是一顿数落,伏少倾像是被主人发现偷吃了鱼的猫一样缩在床上任她数落。

    程琳看伏少倾这个样子心里难免起了恻隐之心,事情的经过姬可茵也跟她说了,确实是李建挑的事情。但开头怎样没人会过分的在意,结果反正很恶劣。

    “你像发了疯的野牛一样,疯狂的攻击姬可茵和李建。他们两个特战队员竟然招架不住。后面是其他场馆里的队员一起上来才把你制服。听队员说他们是围着你对你使劲拳打脚踢把你打晕以后你才安生下来。”

    程琳告诉伏少倾过程后不知道怎么,反而觉得伏少倾有点可怜。。。一个人被一群人围着打。但过程是什么样的并不重要,结果是伏少倾造成了两名队员重伤。姬可茵右臂两处骨折,是是在没办法只有格挡伏少倾的踢击,她的肱骨被她踢成了三节。身上其他地方有不同程度的软组织挫伤和轻微的骨裂。姬可茵还算好的,李建身上骨折8处,肋骨断了好几根。现在在重症监护房里观察呢。相比之下伏少倾这已经很好了。

    当然,伏少倾能在这么多人的围攻下只受一点皮外伤,这跟他释放精神力形成了一层保护膜有很大的关系。他也许是无意间释放出来的,但精神力自己在保护自己的身体。

    伏少倾听完程琳说的话以后看了看依然躺在床上没有醒来的姬可茵心里满是愧疚。真的是自己把姬可茵打伤的。。。姬可茵从他第一天进入这个6院开始就一直陪着他,虽然是教官的身份,但姬可茵大不了伏少倾几岁,他一直拿她当姐姐或者朋友的。他打伤了自己朋友他心里非常的过意不去。

    “对不起。。。”

    伏少倾除了这三个字也想不到别的了。

    “跟我说没用,你要跟姬可茵还有李建说去。跟他们说也没什么大作用,顶多是征求他们的原谅。具体的结果还要等组织讨论结束以后才能决定。”程琳看伏少倾一脸的自责也不好再责怪他了。

    “嗯...等等!我要跟李建道歉??凭什么!本来都好好的,是他来挑的事情!!要说姬可茵受了伤跟他有很大的关系!他不来多事就没这么多破事!”伏少倾对姬可茵愧疚那是理所应当的,对李建愤慨那也是理所应当的,在他看来。

    “什么!?现在了你还在说这种话!?你是几岁的小孩子么你!到现在了还在讨论是谁先挑的头!?你能不能正视下自己犯得错误!好好反省下自己!”程琳看他还在埋怨李建便气不打一处来。虽说这件事是李建先不对的,但造成这么恶劣的结果是伏少倾一手造成的,这个没得说。本身也就是同事间的切磋训练,虽然李建有点做的过火了但始终没有过那个底线。伏少倾越过了底线,对于越过底线的人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

    “我...”伏少倾气的说不出话来,他自己感觉是很委屈的。他对不起姬可茵,但他做不到和李建道歉。谁的年少不轻狂,他受到了侮辱要他学会隐忍宽容可能对他的要求有点太高了。毕竟很多人的18岁都是犯错误的年纪。但面对着还躺在他旁边的姬可茵他又丧失了去理论,争执的勇气。无尽的委屈,无尽的自责让这个刚满18岁的少年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一时不知道如何宣泄的伏少倾竟默默流出了两行清泪。

    “怎么?还流金豆子了是不?被你打得都快不行了的李建还没留一点眼泪呢!收回去!我们院里的队员不可以这么懦弱!出了点事情,有一点委屈就哭算什么男子汉!我一个女孩子家都瞧不起你!”此时的程琳有着非常的气概,她激昂的说着,能做院长秘书果然有她的不同之处,该严肃认真的时候绝对不马虎。

    伏少倾把头别过去没有再看程琳,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程琳觉得应该让他一个人静静,于是默默走了出去,轻轻的把门带上,不想惊动现在敏感而脆弱的伏少倾。在委屈挫折中变得坚韧,变得宽容,这是每个男子汉都要经历的过程。

    不知过了多久,医务室的门再次打开。龙姨轻轻的走了进来,她准备给伏少倾和姬可茵换药。

    “龙姨,我想走。离开这。”伏少倾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