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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的往李沐的方向看去,发现李沐的脸色正在变成死灰色,脸上的生机正在迅速减退,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去地府报到了。

怎么会这样?

“你还要死吗?”,面具男的声音再次出现,“樱花妖的主要以吸取男人的精血为主,犹豫不决的话,只能让李沐命丧于此。”

“那我要怎么做?”,她很焦急。

面具男没有回答问题,之前窒息的感觉随着面具男的消失再次蔓延到她的肺部,脖子被舌头压迫的感觉越来明显,除了之前麻痹心脏的感觉消失了,之前濒临死亡的痛苦重新找上了她,一时之间,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不会游泳的人,掉在水里苦苦挣扎。

不会这么无良就这样放我在这里苦苦挣扎吧?

缺氧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了,脑袋沉重的让她抬不起头,眼皮此刻就像千斤重一样,她很想睁开眼睛,却偏偏顶不住这重力,先前消失的亲人们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他们依旧对她挥挥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充满着亲情的光芒。

难道我就要这样死了吗?

她想起自己还没得到李沐的真正答案,还没帮自己的好闺蜜李娜找到杀她的凶手,她想到李娜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有李沐脸上充满死灰色的脸色……

不,我不能就这样认输了!既然面具男不救我,那我就自救!

突然,一直发出温和光芒的玉镯散发出耀眼的银白色,这个束光立马将缠在她脖子上的舌头生生切割成两半,突然遭到攻击,在幸惠子怀中的婴儿发出嘤嘤嘤的鬼叫声,切割开的伤口不断的涌出墨绿色的液体。

幸惠子看见自己的孩子受伤,赶紧用自己的妖力帮她治愈伤口,可是无论她尝试几次都好,这种伤口都不见愈合,相反越是治疗,也是加大了创口,涌出的墨绿色液体也更加的浓稠。

之前因为吞了山本君变得丰润起来的婴儿再次回到了干尸的状态,甚至比之前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显得更加的干瘪,更加的脆弱,俨然有种一碰就碎的感觉,吓得身为母亲的幸惠子都不敢太大力去触碰她。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恶狠狠的看着林妍,就像林妍是她的杀父仇人一样,姣好的五官瞬间扭曲、变形,隐隐看的出有树纹的轮廓,“我要你偿命!”

话音刚落,幸惠子的手就变成树根直直朝着林妍的面部抓去,林妍来不及喘匀气,马上往旁边闪去,看似没什么杀伤力的树根就像是尖刀一样,立刻将平整的墙面刮出几道深深的刮痕,这力道要是刮上林妍的脸的话,铁定现在已经血肉模糊了。

看来自己是真的激怒了幸惠子了。

很快,树根再次向林妍的方向快速的刮去,她已经躲无可躲了,旁边都堆满了杂物,树根未到,劲风先来,她感觉到自己的刘海被吹动了,玉镯发出滚烫的温度,林妍下意识的挣脱玉镯,玉镯触碰她指尖的时候,立刻变成刀柄,她惊喜的抽出果断的挡住了幸惠子发出的攻击。

虽然攻击是被挡住了,但是幸惠子攻击的力道还是传递了过来,她立刻被这力道反弹摔在地上,立马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就跟移位了一样,喉咙间传来血腥的味道,她深吸几口气,强行将这股劲压了下来。

“你怎么会有这把刀?”,这把刀一出现,幸惠子的脸色变了一下,她加重了右手抱着婴儿干尸的力道,不难看出她在害怕些什么,“你是谁?”

林妍现在没时间思考幸惠子的问题,立马起身,双手握刀一鼓作气向她冲去,她现在满脑袋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趁这把刀出现的时候就立刻将幸惠子处理了。

她跑,幸惠子跟着也躲了起来,她好像很怕这么大刀,脸色慌张的躲着林妍,如果说刚刚林妍时在砧板上的猪肉,任人鱼肉,那现在角色已经发生了变化,曾经以为自己稳赢的幸惠子成了林妍追赶对象,成了这个游戏的猎物。

林妍现在才知道,幸惠子在逃跑这一个问题上很有研究,每次她手上的大刀会砍刀她的时候,都会被她以诡异的躲闪方式躲开,以至于追着她跑了这么久,都没办法碰到她的裙角,更别说她身上穿着这么复杂的和服了。

“幸惠子,你不是要找我报仇的吗?”,林妍停止了追赶的脚步,这个猎人还真难当,遇到这么会逃的猎物真的是头疼。

“桀桀桀……”

幸惠子并不上当,她知道林妍手上这把刀的厉害,要是被这刀伤害了一分,那她这几年的辛苦就断是白费了,而且伤口就会像自己女儿身上的伤口一样,永远无法愈合。

可是这把刀不是已经跟着那个大人物一起埋葬在黄泉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女人的手上?

看着躲的远远的幸惠子,林妍顿时满头黑线。

“既然你这样胆小,那你就滚吧!”,在她跟幸惠子的中间,正好就是晕倒的李沐躺在地上的地方,“我不想跟你耗费时间了!”

她已经努力不去看倒地的李沐,就怕自己的眼神会给幸惠子提示,提示她可以拿李沐来威胁自己,现在她已经很疲惫了,这样的距离虽然不远,但是比起步伐诡异的幸惠子来说,一定是她抢占先机。

“桀桀桀……”,她听的出林妍话语里的无力感,她听得见房子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声,“我会回来找你的!”

一阵带着樱花香气的暖风吹来,迷住了林妍的眼睛,她下意识的伸手挡了下,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这个房子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之前晕倒在地上的李沐和抱着婴儿干尸的幸惠子都不见了。

“李沐!”,林妍心惊胆战的喊出李沐的名字,可是这个房子除了她一个大活人之外,已经没有别的什么人存在了。

啪嗒!

她坚持了很久不哭的眼泪从她的脸颊滑落,直到滴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