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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娜看见这架势,起身就要拦他,结果她被陆峰渗人的眼神吓到了,好像完全当做她是尸体一样的盯着他看,眼眸里毫无情感的波澜,盯了大概有十秒钟的样子,他的视线越过她,好像是在看她身后,还发出诡异的笑声。

李娜感到好奇,直接扭头转过去,发现自己的身后什么都没有,紧接着她感觉自己的头受到了重击,砰的一声,身体失控的重重的摔在地上,临晕倒之前,她看见陆峰急匆匆的拖着行李在前面走着,而那个竞拍回来的绣花鞋则自己在地上走着,好像有人在穿着它一样,跟着他也出去了。

等李娜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医院了,医生说她没什么大碍,就是要留院观察下,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她以为是陆峰放心不下她,回来讲她送医院的,仔细问了护士才知道,原来是每天固定来她家打扫的保洁阿姨发现了她,这才将她送到医院来。

她抹着眼泪给陆峰打电话,结果陆峰好像已经把她拉黑了,之后她带着伤去陆峰家找他,可是她却被他们家的佣人挡在门外,连陆峰家的门口都没踏进,而陆峰的父母都在国外,所以李娜在当时真有种无依无靠被自己男人抛弃的感觉。

之后长达两个月的时间里,李娜但凡有空都会给陆峰打电话,或者主动申请出差到美国去见陆峰,可是她换着号码打陆峰的话,陆峰直接把原来的号码换了,还将她所有的电话号码都拉黑了,而去他学校找他,舍友直接告诉李娜,陆峰已经申请退学了,就连办理退学的事情都是他父母到学校办理的。

李娜以为自己被陆峰这种不联系,不接触的手段,单方面被分手了,可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五周年那晚见陆峰居然是他们的最后一面,在他们不见面,不联系的第四个月里,李娜突然接到来自陆峰母亲的电话。

她记得在跟陆峰关系恶化的那段时间,先前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没办法联系到他的父母。这突然来的电话,让李娜感到胆战心惊,在接到这个电话之前,她已经被噩梦折磨了长达半个月的时间,而且每次的梦境都是一样的,陆峰被淹死在了海里,一身湿漉漉的盯着她,就是不说话。

李娜记忆中陆峰的母亲是个对自己情绪高度自控的知识分子,她在电话里哭的差点断气,干肝肠寸断的告诉李娜一个残酷的事实,陆峰在跟他新女朋友白小薇乘坐豪华游轮去旅游的时候,因为意外导致两人双双落水,急救不及时两人都被淹死了。

听到陆峰有了新女朋友,而且跟噩梦里一样的死因,李娜手抖了一下,她感觉自己的背后好像有人在盯着自己看,而且这种被定住的感觉她还很熟悉,就像是陆峰在她身边盯着她看的感觉。

相对于陆峰母亲的哭天抢地,她反而很平静,就好像知道了一件平常不过的事情,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权利为陆峰哭了,而且泪水已经在那不联系的三个月里全部流干了,她甚至已经不想追问那个叫白小薇的是不是自己的大学同学。

等陆峰母亲情绪平稳之后,她给李娜讲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故事版本,原来陆峰从那天离开李娜家之后,就在路上出了车祸,等他父母金匆匆赶去医院的时候,发现在旁边照顾的不是李娜,而是那个以前在大学曾经来过一次他们家的白小薇,陆峰的小师妹,李娜的同班同学。

他们问陆峰,李娜哪里去了,陆峰低着头一言不发,白小薇见情况很尴尬,就直接帮陆峰解释了为什么李娜不在的原因,因为制造这次车祸的人就是李娜,而这个答案都得到陆峰本人的认同,而且说以后都不会再同李娜来往了,我们陆家同李娜永远没有关系了。

这下子,李娜的眼泪终于被崩了出来,制造车祸这个罪名实在是来的太莫名其妙了,那晚明明就是陆峰自己走人的,而且在走之前还打了李娜,这下子李娜简直是有苦难言了,因为当事人已经死了!

她问陆峰母亲,为什么会打这个电话,对方则给李娜一个骇人听闻的回答,她说,这是他淹死的儿子每晚报梦要求的,要叫她提醒李娜,一定要注意拥有那双绣花鞋的人。

绣花鞋?

李娜忽然想起那晚晕倒前,看见绣花鞋会自己走路的事情,原本她以为这是头部重击之后产生的幻觉,如今这个鞋子再被提起,李娜觉得可能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了。

之后的时间里,李娜一有空就追踪这个绣花鞋的事情,她觉得会发生这么多事,一定是因为这个绣花鞋!

她通过多方打听,终于从那家私人拍卖行的一个服务员嘴里知道了关于这个绣花鞋发生的灵异的事件,但凡拥有这个绣花鞋的人最后都死于非命,而且这个鞋子还很邪门,每次发生主人死于非命的事情之后,很快又会重新出现在这个拍卖行里。

服务员记得很清楚,这个鞋子已经被老板认为是不祥之物了,打算要锁在仓库里不拿出来展示和拍卖了,但是那天这个绣花鞋还是被拿出来展示了,事后老板查了监控,也没看见有人动了那绣花鞋,感觉就好像是这东西自己从仓库走出来参加拍卖会的一样。

当时老板发现这个鞋子的时候,很快就叫人过去撤下绣花鞋,但是在那之前,这个绣花线已经被一个男子看中了,而且说什么也不愿意放弃这个绣花鞋,原本这是一个情侣才能参加的拍卖会,老版本想说叫男子的伴侣劝说下的,可是这个男子是自己的来的,现场根本没有认识他的人,也就不可能指望认识这个男子的人出言相劝了。

在老板极力的解释之下,当下男子好像是被说动了,可是一转眼的功夫,这个绣花鞋就消失了,连带着那个男子也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