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跟聪明人说话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不用花费这么多的口舌来解释和铺垫，就比如现在，方进直接跟林妍表达出对李沐怀疑的态度，就只差没说出怀疑李沐提前教唆胡毅认罪，做代罪羔羊的猜测。

“我不懂，您为什么要怀疑李沐？”，这下子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胖警察对李沐的态度这么恶略了，可是她不明白，如果是单单凭李沐那天问及Linda缺失的内脏的事情的话，那根本不足以让李沐直接被怀疑，林妍眼神锐利的直视他“我希望您不是简单的认为李沐问多了一句话，就这样直接上纲上线的怀疑他。”

还真是情侣呀，这么快就保护自己的男人了。

方进嘴角上扬，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你别着急，你先说说你为什么觉得李沐不是凶手，我再给你说说我的理由。”

哼！老奸巨猾。

“很简单，你不是说发现Linda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半吗？”，她调整了舒服坐姿，接着道，“我是三点打的电话，三点半的时候见得李沐，这三十分钟里面，就按照李沐公司到Linda家的时间，您觉得李沐会有时间去作案吗？”

林妍很自信，连着手上的玉镯也发出温润的颜色，在太阳的反光下，有点晃了方进的眼睛。

可是方进哪里是这么好被打发的人呢，在跟林妍摊牌之前，他都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你是不是忘记了李沐还有一处住所，那里距离Linda家，走十分钟路程就到了。”，他步步紧逼，“别忘了，你还没有考虑到买凶杀人的例子。'

买凶杀人？

真亏方进能想的出来这理由，明明就是鬼杀人的案子，偏偏营造出蓄谋已久的样子，要不是林妍已经知道这案子是鬼做的，那她还真的要呗方进忽悠，怀疑李沐了呢。

林妍的笑容充分便表示出她不相信的态度，方进却也不着急，将电脑里的视频带出来给她看，视频正好对着的是Linda的家的小区，时间是Linda死前的两个星期，每次等Linda下班到家之前的五分钟都能看见一辆非常显眼的黄色小汽车在停在她家附近，，车牌被阴影遮住了，但是就是看不到有人下车，明摆着就是来监视的。

“方警官，你这不对吧，怎么拿出这样的视频给我看呢？”林妍觉得他一定是想破案想疯了，才会这样随意给自己塞个视频，“这视频顶多只能说明Linda在死之前被人盯上了，不足以说明李沐有嫌疑！”

方进只是默默急速了视频的播放速度，从原先的一倍变成现在的两倍，视频好像被方进重复看了好多次，就在林妍觉得方进就要黔驴技穷的时候，他果断下手点了暂停，画面就正好停格在一个穿着竖领风衣的男子拿出单反相机对着Linda的身影猛拍的画面上，而在他身旁的黄色车子，这次车牌终于没有被阴影遮住了，看的很清楚。

顺着这个车牌，方进很快就查到了这个车牌是登记在李沐名下的，而且李沐的车也跟视屏里的一样，可以说是完全对应了。

“不知道林小姐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的？”方进知道就凭着这样的证据是不能证明什么的，但是他偏偏就是要林妍把自己心中的怀疑说出来，准备一步步将林妍内心对李沐的信任一一消灭。

“你不是还有证据吗，不如直接拿出来吧。”

如果说之前疑似李沐的男子拿着单反相机头牌Linda是客气之举，那么接下来的画面则比现在的更加变态，画面再次被定格，时间已经来到Linda死亡的前一天晚上，时间是晚上八点，Linda今天比以往下班都比较早，所以她今天没有很着急走回家，而是用比较慢的步速走回家。

此时站在不远处观察Linda的男子手里已经不是拿着单反了，而是拿着一把大概有十公分的水果刀，在视频里看来有点带着反光，虽然视频受到角度和光线的影像，但是林妍能感觉到这男子拿刀的动作和所站的位置都好像是故意被监控摄像头拍下来的，最关键的是，面容模糊的男子，他的眼睛好像泛着红光，对着看久了还觉得怪渗人的。

林妍手快将这个画面定格住了，“方警官，这个是什么情况下才能让出现眼睛泛着红光，”，凭着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她可不相信这是灯光所致，“之前看了这么多次都没看见这红光，这个突然出现的红光，你有对它做调查吗？”

“怎么会没有，”，说着方进调出男子所在街道对面的视频监控，这个也是方进觉得最有疑点的地方，因为从这边的视频来看，男子所在的位置并没有汽车行驶过，也没有什么发光的光源，单他的眼睛就是这样红了，而且对着看久了还会觉得这个眼睛好像在对着自己笑，有时候甚至笑声能够穿过这个无声的视频跑进他的耳朵。

很快，林妍也发现了其中的诡异，“这件事你还有跟别人说嘛？”

自从出现这个红光之后，他们之间的位置好像调换了一样，林妍变成了掌握节奏的人了，方进忽然变成了新手。

“没有，我……”，方进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是不敢说出来吧？”，林妍现在已经基本确定方进心里也是对鬼神这事有着未知的恐惧心理的，“一般遇到这样的事情，前辈们会怎么说？”

“我……不知道！”，方进忽然对着林妍大吼，将办公桌上的文件全部甩到地上，眼睛变得通红通红，看着好像有血要从他的眼睛里流出来一样，林妍觉得他好像变成了兽类，因为他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杀意，颇有一种先杀而后快的感觉。

她赶紧起身跑到办公室的门边，面对着近乎发狂的方进，手却暗自在扭动门把手，只要有情况发生随时准备拔腿就跑。

“林妍！”，方进直呼她的名字，声音里还夹杂着野兽的低吼声，“你……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