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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天黑地,接二连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才偃旗息鼓鸣金收兵。

让我庆幸的是,虽然真气大失,战斗力大降,但那方面的能力没有减弱。唯一让我郁闷的是,哪怕做的再疯狂,也没有让内功心法好转。

“你是从什么时候对我产生坏心思的?”袁珊慵懒地蜷在我怀里问。

“好像第一次吧,那天你穿了短裙黑丝,里面白的,我一下子就沦陷了。”我笑道。

“下流,才见第一面就偷窥人家。”袁珊在我胸口轻咬。

直到这时,我才有空,呃不,应该是才有心情把左手心放到眼前。我没猜错,芽印已经消失了,正是因为它,给我带来实力的同时也带来诅咒。

想起它的诡异和强大,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因为我无法控制它,所以很庆幸能搞掉它。

袁珊没和我一起回国,她还要去巴黎处理一些事。她没有邀请我一起去,我当然不会涎着脸跟去。我相信她有自己的考虑,不可能无缘无故这样做。

我一个人回到燕京。

没想一出机场便碰到福原小寺,这家伙上次被小爽灌醉后没露面,估计是没脸见人。他一看到我,就好像苍蝇看到那啥,眼睛都绿了。

“佟浩,你一点都没有高手风范,我鄙视你!”福原小寺怒气冲冲。

“你被一个女人灌醉,是你自己不行,不能怨我。”我好笑地耸耸肩。

福原小寺老脸一红,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好在他脸皮够厚,强词夺理地道:“总之和你有关,现在我正式向你挑战。”

我赶紧坚决地摆手:“不行不行,我现在很忙,没空陪你做这些无聊的事。”

然而福原小寺和直子一样,像块牛皮糖似的,不管我走到哪里都跟着。好在,直子很快找到我,并且很快和福原小寺较上劲。

“又是女人,佟浩你太没出息了,我鄙视你!”福原小寺被直子缠得无可奈何,只能悲愤地怒吼。

我才懒得跟他较劲,不管输赢都没啥好处。

黑芒果俱乐部。

马姐。上次和邵小飞来过一次后,我再也没来过。马姐的表情很有几分幽怨,盯着我一言不发。“咋了?我上次难怪没给钱?”我故意装傻。

“你真没劲,假装喜欢我一下能死?”马姐咬起嘴唇。

“不,这个装不来,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我根本没必要骗你。”我摇了摇头。

“可恶,真是没良心,上次差点被你弄死,我躺了好几天才恢复!”马姐对我咬牙切齿。

我顿时大汗,她真敢说,这种话她也说得出来。

不过,貌似那次真的非常疯狂,不光杀鳄鱼,和她也是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遍又一遍,泛滥成灾,直到现在一想起那夜,我都觉得粘乎乎的。

我没逗留多久,和马姐交换了联系方式便离开。我只是顺道来看看,我的目标是山里的一处地方。何冥喊我来,一定有了不得的大事。

一处山谷,里面绿树成荫,影影绰绰看到几幢建筑。

在谷口,突然出现两名身强力壮的大汉拦住我,两人查验了我的身份牌,确认无误后才点头放行。

毫无疑问,这里是潜龙的秘密基地。我按照通讯器上的导航往前走,经过好几个看似没有路的地方,来到一幢老旧的木屋前。

阿昌走出来,朝我打了个手势,带我进去。

“爷爷?”我没想到在这里看到爷爷,虽然心里一直对他有怨恨,但是看到他憔悴虚弱的样子,我一阵心痛,快步冲到他面前。

何冥也在,看到我过来,和阿昌离开,把木屋让给我们。

“怎么会这样?”我又急又怒。

“小浩,我一把老骨头,没啥大事。”爷爷摆摆手,示意我在床边坐下。

我依言坐在他身边,抓起他的手腕查脉,从小到大耳濡目染,我也懂点医道。

爷爷笑了,没有阻止我。

他的脉象很乱,时断时续,仅凭一口气压制着,毫不夸张地说危在旦夕。

我的眼睛一下子红了,心如刀绞。直到这时,直到快要失去了,我才明白亲情有多重要,万分懊悔。“没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活得够久了,就算有个三长两短,这辈子也够本了。”爷爷笑道。

我没有说话,一边给他渡真气,一边等他继续说下去。

爷爷眼睛微微一亮,惊奇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如释重负地闭上眼睛,过了很久才轻声道:“我就知道你不简单,终究能走到这一步,这种力量我还是很久前体验过,没想到你真的做到了。”

他说的是内力,我明白,点了点头,继续保持沉默。

“别怪我,你父母在一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出事,到现在杳无音信,因为有一些很复杂的原因,所以对你隐瞒,但是现在你长大了,也该告诉你了。”爷爷咳嗽着道。

“他们也是潜龙的人?”我眯起眼睛。

“不是,他们都是普通人,但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也是军人,因为他们做的研究和军事有关。”爷爷叹了口气,“他们研究人类基因,取得了重大突破,可以通过基因药液对人体进行改造,释放人的潜能,不光经济价值极大,在军事应用方面也无可估量。”

我明白了,他们因为研究的成果才出的事,显然是被有心人盯上了。

“到底是谁干的?”我皱起眉头。不管是谁,我都会让他付出惨重代价。

“任何组织都不是铁板一块,都有利益权位之争,他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遭到了暗算,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找证据。”

“找到了?”

“嗯,找到了一点线索,他们还活着——小浩,你先不要冲动,这中间有误会,有你父亲有关,”爷爷说到这里剧烈地咳嗽几声,“在这一点上,你和你父亲有点像,女人缘好得很呐。”

难道和女人有关?我不由得怔住。

“当时的研究小组中有一位倭国神经专家,你父亲和她之间传出一些不好的风言,你母亲一怒之下,威胁把你父亲的研究成果毁掉。”爷爷苦笑,“具体情况不太清楚,但这事引起误会,而且碰巧有域外势力介入,变得越来越复杂,以至于完全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