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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天京呆了四天,除了在酒店睡觉休息,偶尔和江韵诗见个面,其它都在加藤家族庄园附近转,已经把它的地形和布置了然于胸。

光是进攻和逃跑方案我都拟定了好几套,现在我唯一遗憾的是没带军火。

“我现在在天京,哪里能搞到军火?”我问小雨。

“你要军火干什么,搞政变还是颠覆?”小雨很奇怪。

“杀人!”我回。

“非杀不可,而且很强大?”她问。

“对!势力很大。”

我就知道小雨一定有办法,果不其然,五分钟后就有一个电话打过来,也没问我姓甚名谁,直接让我三点到某地去拿东西。我问都有什么。他说按要求准备的。

三点的时候我准时赶到一座码头,月黑风高,一艘小船幽灵似的驶过来,靠岸,有人拿手电照了照我,然后一言不发把一只大袋子扔到岸上来。

裹了塑料泡沫,仍然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非常沉。

我拎起袋子才意识到那人手劲有多大,再一看,小船已经跑没影了。我没多想,直接塞进百宝囊里,赶回酒店后才打开来仔细察看。

到底小雨懂我,一把冲锋枪,一把狙击枪,还有两把小型手枪,十颗手榴弹,两颗定时炸弹,基本上能用到的都帮我考虑到了。

我再一看产地,居然全是华夏造,显然走私来的。

对于军火我不是很熟悉,以前连装子弹都不会,不过有通讯器里的学习资料,我花了两个小时,基本上掌握了常用军火的使用方法和技巧。

在倭国,通讯器的信号非常稳定,一点不受干扰。

在我准备就绪后的第二天,田原直子终于来了,她是逃过来的,身受重伤。

“快走,被他们发现了!”她一进来说完就昏迷过去。

我来不及多想,立刻抱着她冲出屋子,在我走后不久屋内就发生了爆炸,火光冲天。

不管有没有用,我给直子喂了一颗回春丹,然后用最快的速度逃跑。几天时间没白呆,我对天京的地形不谈了如指掌也差不了多少。

身后大约有七八名追兵,个个身手都相当矫健,不过比我还是差了不少,很快就被我甩开。我绕了一圈,咬咬牙做出一个决定,去加藤家!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估计没人想到我会这么做。

加藤家族的宅子离天京百十多里路,是足有上万亩土地的私人领地,其中还有一片山脉。我钻进停车场,撬开一辆丰田车,直接开了出去。

服过回春丹后,直子的伤势开始稳定下来。她的肩头和腹部中了剑伤,失血有点多。按理应该及时输血,但这个时候医院肯定不能去。

我寄希望于回春丹的药效,毕竟是界内的疗伤宝药。

车速开到最快,有如风驰电掣,在离加藤家族宅子还有十来里时我把车子扔进树林内,抱着直子继续前进。“你不用管我。”直子醒了,虚弱地求我。

“闭嘴!好好休息!”我用眼睛瞪她。

她凝视我片刻,闭上眼睛,嘴角溢出一丝笑意。我绕到加藤家族后山,那里更隐蔽,直子也更熟悉,她可以为我指引安全路径。

“从那片荆棘过去,后面有条小路。”她没有睡,精神比之前好了不少,“你的药好神奇,我好多了。”

回春丹起了效果,我长长松了口气,这样一来接下来更有把握。我闯过那片看似无路的荆棘,果然后面有一条曲径通幽的小路。

“他们为了不让我逃走,设置的障碍,这么多年过去他们自己都忘了吧。”直子自嘲地笑道。

小路已经荒废很久了,只有隐约的路痕,其尽头一半山腰处的悬崖。直子已经可以下来了,她站在悬崖边,俯视下面黑黝黝的深渊,脸上阴晴不定。

稍后道:“很小的时候,我喜欢一个人爬上来,他们发现后就设置了荆棘,后来我再也不爬了。”

我看了下,崖壁非常陡峭,也不知她当年怎么爬的,一定吃了很多苦头。难怪她在我家崖洞里会失控,这里给了她太多惨痛不堪的回忆。

“快了,咱们把它连根拔起。”我笑道。

“浩,我爱你!”直子忽然转过身,抱住我的头狂吻。

我意识到这是帮她恢复的良机,于是热烈回应,借此帮她消除内心压抑的阴霾。我们吻了很久,如果不是天时地利太不合适,肯定会更进一步。

深渊中影影绰绰,有不少建筑,没看到人,下面居住的都是忍者,他们习惯了黑暗阴森的场所,习惯隐匿自己,想发现他们还真不容易。

我不得不佩服直子选的点,这里从上看很开阔,从下看应该很隐蔽,下面的人很难发现我们。“走吧,这个点是防守最松懈的时候。”直子示意她已经可以了。

她给我示范过很多忍者技巧,我们俩个在黑暗中如同两个幽灵,悄无声息,娴熟地穿过重重障碍,来到一幢湿气很重的木屋旁。

“三鹰的水屋,他特别喜欢水。”她在我手心上写道,然后画了水屋结构。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泅到水下,很快找到一条进入水屋的路径。这里显然不需要门,我一路通畅无阻,然而木屋里没人,三鹰不在。

“直子,你果然叛变了。”木屋顶上,传来冷漠的声音。

我没有迟疑,直接一跃而起,罡气重拳瞬间打透屋顶打到一只脚上。三鹰反应很快,居然躲过我这一拳。然后听到轻微的水花声,我毫不犹豫跃入水中。

艺高人胆大,我必须第一时间解决三鹰,避免暴露。

水中直子和三鹰已经在激斗,两人的招式相同,一时间打得不相上下。他们相互之间太熟悉了。我改为内息,慢慢沉入水底,向两人身下潜去。

还是三鹰水性更好些,能充分利用水流的力量,增强攻击的威力,直子渐渐处于下风。我瞅准时机,准备发动攻击的时候,三鹰突然直直上浮。

他的嗅觉太敏锐了,感应到了来自水下的危险。

我知道,是我急于求成,暴露了杀机。“直子,你这样做不感到羞愧吗?”三鹰在水面上质问。“三哥,从小到大你都对我很好,但我姓田原。”直子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