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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韵诗微微一笑:“我是江天集团的江韵诗,公司一年产值不算多,也就两点几万亿。至于佟浩为何值这么多,我觉得按照他的能力估算,我还给少了。这么说吧,只要他现在答应去我公司,我愿意给他五千万年薪,并且我可以在董事会公报上加以确认。”

董事会公报是有法律效力的,并非儿戏。

周伟一听江天集团的名字,没有立刻反驳,赶紧在椅背电脑上搜索,看了简介后不由得倒吸凉气。论市值,江天集团居然不亚于兰欧集团,而它的掌门人江韵诗,正是眼前这位年轻女人。

“江、江总,我刚才冒昧了,真是不好意思。”周伟立刻换了付面孔。

“没关系,你也挺有才的,祝你好运。”江韵诗说完就转身坐下了,没一点和他聊下去的兴趣。

周伟再看我的时候,眼光又不一样了,不过他终究抹不下面子和我套近乎,便在那里装睡。

我懒得理会这货,心里琢磨江韵诗究竟啥意思,看她不像是帮我打周伟脸,而是真的想笼络我,为什么?我没觉得我对她有啥帮助。

如果说她看中我钢琴弹得好,我就要骂人了,我头脑还是很清醒的,绝对不可能!

飞机上人多眼杂,我当然不会傻到追问江韵诗,我相信到了天京,她一定会主动找我。

到时候自然水落石出。

天京国际机场,下机的时候周伟才“醒”过来,匆匆打了招呼后跑了。江韵诗笑笑,打开手机和我互加了好友,然后摆摆手去了贵宾通道。

我和田原直子走的普通通道,前面的周伟也是,他扭头看到江韵诗走的是贵宾通道,顿时面红耳赤,脸上说不出的尴尬。不过看到我和田原直子跟他一样也是普通通道,他的脸色好看不少。

“以后出去玩,要睡好点的宾馆,关好门窗,别弄个廉价酒店把床板睡得咯吱响,影响很不好,再被人吓得大小便失禁啥的更难看,你说是不是?”经过周伟身边时,我笑着提醒他一番。

周伟顿时呆若木鸡,站在那里半晌没回过神来。

直到我转过拐角,他才羞愤地捏紧拳头,脸色铁青,牙关咬得咯咯响。“佟浩,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发誓一定让你死得很难看!”他咬牙切齿。

我听到了,但不会放在心上。只是因为太烦他,不然真懒得说那些。

按照田原直子的说法,加藤家族有一个秘密祭坛,上面会列有血亲的生牌,即人活着时立的牌位,一旦这个人不管什么原因死掉,生牌会碎裂。

这也就意味着,加藤家族应该已经知道死讯,唯一活着直子嫌疑很大。

“也不一定,他们只要得到古玉,别的都无所谓,包括我的身体,必要时是可以出卖的。”直子自嘲地道。

“古玉你见过?”我问。

“没有,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但是听说,只要见到它就一定能认出来。”直子说到最后仰脸看天,眼中泛起晶莹的泪花,大概想到惨死的亲人。

我抱住她,拍拍后背,吻去她眼角的泪花。

“佟浩,我让你陪我过来,对你而言非常危险,但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否则我宁可你现在回华夏去。”直子在我怀里泣道。

她破天荒第一次叫我名字,叫得很自然,应该已经在心里叫过很多遍了。

“说吧,我听着呢。”我安慰她。

“不,你必须先答应我!”她仰起脸倔强地盯着我。

我无奈地点点头。她破涕为笑,捧着我的脸,用非常郑重的口气道:“能够认识你,是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我愿意永远伺奉你,我也知道你在意我,我非常感激,但我要你答应我,一旦在这里有危险,你不要管我,听到没有,不管我发生什么事,你要保证你的安全!”

我想说我做不到,但是她的眼神异常坚决,非要我同意。

无奈之下,我只好点点头。

“我还是不相信你,所以我们要拉勾。”她向我伸出嫩葱般的小拇指。

我伸出同样的手指和她用力一拉,算是立下誓言。我心里怪怪的,总觉得她前面说的都是铺垫,真正要做的是最后这一下,可是拉勾能有什么呢?

之所以怀疑,因为我的左手掌心一热,有莫名的预兆。

拉勾之后,直子明显松了口气,表情如释重负,开始给我详细讲述加藤家的情况,她从小在那里长大,对它的一草一木了如指掌,说起来如数家珍。

忍狱就在加藤家族后山的深渊中,名叫忍狱,可以想象其有多可怕。直子说得很平淡,但我听得惊心动魄,仿佛亲历她曾经经历过的噩梦。

说是噩梦不准确,只能说是将一个人摧残到极致,再让她恢复生机,然后再进行摧残,如此九九八十一,才能训练出一个合格的忍者,忍世间常人所不能忍!

加藤家族有自己的产业,是其主要经济来源,由此有财力养着大批武士,尤其是忍者和阴阳师,是加藤家族重点培养的对象,为其东征西战立下诸多赫赫战功。

总而言之,加藤家族在倭国是数得上的大家族,排名不低于前五,实力非常强大。抢夺密码箱的事件中,也有加藤家族的参与,可能和它的产业有关。

造化很神奇,直子从小在这种环境中长大,居然没有受到加藤家熏陶,保持了善良的秉性,在她的骨子里,还有缘自血脉的倔强和骄傲。

我没想到,在天京的第一晚,直子就离我而去。她说要去做点准备,我要陪她一起去,她不肯。

在直子走后,我刚准备洗澡休息,江韵诗发来信息问我现在方不方便。我说方便。她很快发来一个坐标,让我现在去见她。

江韵诗住在一家极具特色的平房酒店内,建筑保持了原来的本色,有浓浓的传统味。入乡随俗,我脱了鞋和她一起到很宽的屋檐下坐着。

抬头即能赏月,尽显风雅宜人。直觉告诉我,这个酒店不是一般人能住进来的。就像邵小飞的湖畔小四合院,除非有人引荐,否则连找都找不到。

“江总,这么急着召我,有什么吩咐?”我笑问。